“彆管他們。”牛霸天淡淡道，“我們先去休息區調整，下午還有第二輪比賽。”
休息區是專門為參賽隊伍準備的閣樓，裡麵布置著聚靈陣。牛霸天盤膝坐下，開始恢複靈力，同時複盤剛才的戰鬥：“剛才雷虎的雙錘有問題，上麵應該刻了增幅符文，下次遇到類似的兵器要格外小心。”
韓娟拿出陣盤，在上麵比劃：“兩儀陣的分裂節點還是不夠快，要是白驚風的風靈陣，肯定能在分裂前突破。我等下再修改一下陣旗的符文。”
李蘭遞過一壺靈茶：“風影的箭術很特彆，能引動天地間的雷電之力，好像不是純粹的深淵功法。霸天哥哥，你有沒有感覺到熟悉的波動？”
牛霸天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像……落霞宗的雷靈訣。但雷靈訣沒有那麼強的腐蝕性。”
“難道黑風穀和落霞宗有勾結？”韓娟皺眉道，“還是說，有人把落霞宗的功法傳給了深淵異族？”
這個猜測讓氣氛凝重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四象城的內部問題可能比想象中更嚴重。
“先彆妄下結論。”牛霸天沉思道，“下午的對手是碎石嶺的隊伍，他們擅長土係防禦陣，正好可以試試我們改良後的破陣符。等大會結束，再去查黑風穀的底細。”
下午的比賽開始後，牛霸天三人遇到了更頑強的抵抗。碎石嶺的土係防禦陣堅硬無比，牛霸天的四象刀法連續攻擊十幾次，才勉強打破一個缺口。最終還是韓娟用特製的破陣符配合李蘭的精神力乾擾，才在限時前攻破陣眼。
連勝兩場後，他們順利晉級預選賽第三輪，對手將在明天產生。當天色漸暗時，各玉台的比賽基本結束，晉級的隊伍名單被公示在廣場中央的水晶榜上。
“白家也連勝兩場，白驚風的風靈陣破掉了三個隊伍的防禦。”李蘭看著水晶榜，“他們明天的對手是落霞宗的隊伍，有的看了。”
牛霸天的目光落在水晶榜的角落，那裡標注著各隊伍的陣法類型：“有意思，落霞宗的隊伍用的是五行陣，正好克製風係靈力。”
韓娟眼睛一亮：“那我們明天可以去看看，說不定能學到對付風靈陣的方法。”
就在這時，柳長老的傳訊玉簡突然亮起。牛霸天注入靈力，裡麵傳來柳長老急促的聲音：“速來城主府密道，發現血煞傳送陣的線索，可能與參賽隊伍有關！”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牛霸天立刻起身：“我們去城主府，韓娟帶上破陣符，蘭妹保持精神力警戒。”
夜幕下的城主府守衛森嚴，牛霸天三人借著夜色掩護，從側門進入，按照玉簡上的指引來到密道入口。柳長老早已等候在那裡，臉色凝重地說：“密道深處發現了血煞噬魂陣的陣紋，和廢棄礦坑的一模一樣，而且還在運轉！”
密道內陰暗潮濕，牆壁上布滿暗紅色的紋路，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李蘭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向前方：“深處有兩道氣息，都是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巔峰，正在主持陣法！”
牛霸天握緊生滅輪回刀，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初期的靈力提到極致：“柳長老，你守住入口，彆讓任何人進來。我們去破陣！”
三人沿著密道前行，越往深處，血煞之氣越濃鬱。轉過一個拐角，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中，兩名黑袍人正盤膝坐在血煞噬魂陣的陣眼旁，陣紋中央，數十名被綁住的修士正痛苦地掙紮，他們的精血被陣紋源源不斷地吸走。
“又是你們這些人類修士！”左側的黑袍人轉過身，露出一張布滿鱗片的臉，正是深淵異族，“裂骨將軍的仇，今天就用你們的精血來報！”
右側的黑袍人則始終低著頭，身上的氣息讓牛霸天莫名的熟悉。當他抬起頭時，牛霸天瞳孔驟縮——那竟是白家的大長老白啟的親傳弟子，白天還在廣場上觀賽的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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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怎麼會是你？”李蘭驚呼道，精神力感受到對方體內濃鬱的血煞之氣，“你竟然勾結深淵異族！”
白墨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勾結？不，我是在借助他們的力量變強！四象城遲早要被深淵占領，識時務者為俊傑罷了。”他看向牛霸天，眼中充滿嫉妒，“尤其是你，牛霸天，憑什麼你一個外姓子弟能得到那麼多資源？今天我就讓你嘗嘗被血煞吞噬的滋味！”
“冥頑不靈！”牛霸天怒喝一聲，生滅輪回刀斬出，“受死吧！”
混沌色刀芒帶著淨化之力，直取血煞噬魂陣的陣眼。那名深淵異族嘶吼一聲，祭出骨盾抵擋，卻被刀芒劈得連連後退，骨盾上出現裂痕。
“韓娟，破陣！”牛霸天喊道，同時纏住深淵異族。韓娟立刻祭出陣旗，金色的破陣符文貼向陣紋節點。李蘭則用精神力保護那些被困的修士，同時乾擾白墨的靈力運轉。
溶洞內，靈力碰撞聲、嘶吼聲、符文爆裂聲交織在一起。牛霸天的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初期靈力與深淵異族的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巔峰靈力碰撞，雖然境界稍遜，但憑借生滅之力的克製，竟絲毫不落下風。
當韓娟的最後一張破陣符貼上陣眼時，血煞噬魂陣發出一聲哀鳴，陣紋迅速黯淡。被困的修士們身上的束縛消失，紛紛癱倒在地。
“不——！”白墨發出絕望的嘶吼，體內的血煞之氣失控，身體開始崩潰，“我不甘心！”
深淵異族見勢不妙，轉身想逃，卻被牛霸天的生滅輪回刀攔住去路：“留下吧！”
混沌色刀芒貫穿了他的胸膛，生滅之力瞬間淨化了他的神魂。白墨則在血煞之氣的反噬中，化作一灘黑血。
柳長老帶著落霞宗的修士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看著溶洞內的慘狀，柳長老痛心疾首：“沒想到白家真的出了內鬼……牛霸天，這次多虧了你們。”
牛霸天看著地上的黑血，心中卻沒有輕鬆。白墨隻是個小角色，他背後的白啟，甚至整個白家，到底牽扯有多深？那個神秘謀士，是否就是白啟？
夜色更深，四象城的燈火依舊璀璨，但牛霸天知道，平靜的表麵下，正有一場更大的風暴在醞釀。而他，必須儘快提升實力，才能在風暴來臨之時，守護好自己珍視的一切。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初期的境界還遠遠不夠，他需要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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