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幻獸的核心頭顱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想要操控幻術防禦，卻因為顛倒陣的影響，幻術法則與黑暗法則纏在了一起，形成一道混亂的灰色光牆。
“破！”牛霸天怒喝，劍光刺穿光牆，精準地刺中核心頭顱的瞳孔！
“嗷——！”九頭幻獸發出一聲淒厲到極點的慘叫，核心頭顱的瞳孔炸裂，灰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它龐大的身軀劇烈抽搐，八顆屬性頭顱同時萎靡下去，法則吐息徹底斷絕。
“就是現在！”白驚風抓住機會，破妄七式的“碎魂”劍招凝聚出璀璨金光，射入幻獸張開的巨口。
“噗通！”九頭幻獸的身軀重重砸在隕石群中，激起漫天煙塵。它的九顆頭顱迅速黯淡，龐大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牛霸天拄著劍喘息，剛才那一劍幾乎耗儘了他所有靈力。李蘭連忙跑過來，將一枚恢複靈力的丹藥塞進他嘴裡，同時用定魂玉幫他梳理紊亂的氣息。
“終於解決了。”韓娟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疲憊，“這幻獸的妖丹蘊含著純粹的幻術法則結晶，還有八顆屬性頭顱裡也有法則碎片，這次真是因禍得福。”
白驚風則在檢查幻獸的屍體，突然驚呼一聲：“你們快來看，這幻獸的肚子裡有東西！”
三人走過去，隻見白驚風用劍剖開幻獸的腹部，裡麵竟藏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珠子，珠子通體漆黑，表麵刻滿了空間符文，散發著濃鬱的空間法則氣息。
“是空間珠！”韓娟眼睛一亮，“傳說中隻有生活在空間亂流中的異獸才可能孕育，裡麵自成一方小空間，而且能穩定周圍的空間波動！有了它，我們穿過混亂區域去法則漩渦就安全多了！”
牛霸天拿起空間珠，入手冰涼，珠子內部確實有空間波動傳來。他將珠子遞給韓娟：“你是陣法師，對空間法則的運用比我們熟練，這珠子交給你保管。”
韓娟也不推辭，小心翼翼地將空間珠收好：“這幻獸的屍體還有大用處，它的皮毛能抵禦法則攻擊，血液可以用來繪製陣紋，我們得儘快處理，免得被其他星海獸聞到血腥味。”
接下來的時間，四人分工合作，韓娟處理幻獸屍體，牛霸天修複石室，白驚風警戒，李蘭則打坐恢複精神力。等一切收拾妥當，夜幕已經降臨——破碎星海的“夜晚”，星空中會出現大量的法則流星，那是法則碎片在摩擦中燃燒的景象，絢爛而危險。
石室裡，牛霸天看著牆壁上的空間法則注解，結合今天與九頭幻獸戰鬥的感悟，對空間法則的理解又深了一層。他嘗試著將空間法則與五行法則融合，在指尖凝聚出一顆不斷旋轉的五色光球，光球周圍的空間微微扭曲，形成一道微小的空間壁壘。
“如果能將這招完善，防禦能力至少能提升三成。”牛霸天喃喃自語，將光球散去。他知道，想要完全掌握這種融合法則，還需要大量的練習與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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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悄悄走到他身邊，遞過一壺靈酒：“在想什麼？”
牛霸天接過酒壺，喝了一口：“在想剛才的幻術。那幻獸能勾起人內心最恐懼的事情，說明我們的道心還不夠穩固。”
“你的道心已經很堅定了。”李蘭靠在他肩上，“換做是彆人，在那種幻境下未必能保持清醒。”
牛霸天搖頭：“還不夠。如果遇到中位神境的幻術大師，剛才我未必能掙脫。這次曆練結束，得找些錘煉道心的功法來修煉。”
他看向李蘭，眼中帶著關切：“你的精神力消耗太大，明天就在石室休息，我和白驚風、韓娟去附近探查，收集些資源。”
李蘭搖搖頭：“我沒事，剛才服了丹藥，精神力已經恢複了七成。而且我的精神力對幻術敏感，跟著你們更安全。”
牛霸天知道她的脾氣，沒有再勸：“那明天我們隻在附近百裡探查，不深入。你的安全最重要。”
李蘭笑了笑，握緊他的手：“有你在，我不怕。”
第二天清晨，破碎星海的“朝陽”——一顆散發著紅光的星辰升起，照亮了布滿隕石的大地。四人離開石室，韓娟祭出空間珠，珠子散發的柔和光芒瞬間穩定了周圍的空間波動，原本肆虐的罡風都變得溫順起來。
“果然好用！”白驚風驚喜道，“有這珠子在，至少不用擔心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了。”
牛霸天點頭：“我們先去昨天發現的神戰遺跡看看，那裡或許還有未被發現的寶物。”
四人朝著遺跡走去，沿途的星海獸聞到九頭幻獸的血腥味，都遠遠避開，一路倒是順暢。神戰遺跡比他們想象的更大，散落的骸骨中，有不少還握著完好的法寶，隻是這些法寶都被法則亂流侵蝕，靈性大失。
“這是一柄下位神器殘劍，雖然斷了，但劍身上的鋒利法則還在，修複後或許能用。”白驚風撿起一柄斷劍，劍身上的鏽跡下隱約有金光流轉。
韓娟則在一處骸骨旁發現了一枚玉簡：“是上古丹方！記載了一種‘破障丹’的煉製方法，能輔助突破境界壁壘！”
牛霸天也有收獲，他在一具上位神境修士的骸骨手中，發現了一枚刻滿符文的令牌，令牌上寫著“戰殿”二字。
“戰殿？”牛霸天看著令牌，隱約覺得這兩個字有些熟悉，“好像在父親給我的古籍中看到過，似乎是上古時期一個專門獵殺異族的組織。”
李蘭湊過來看了看：“這令牌的材質和神殿的星辰鐵一樣，或許和那座神殿有關聯。”
就在這時，韓娟突然指著遺跡深處：“你們看那裡，是不是有座祭壇？”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遺跡儘頭的隕石群中，矗立著一座殘破的黑色祭壇，祭壇上刻滿了與血煞門令牌相似的符文，隻是更加古老，更加複雜。
“那些符文……和深淵有關！”牛霸天瞳孔驟縮，他能感覺到祭壇上散發的邪氣，與血蒼穹身上的氣息同源，卻更加精純！
白驚風握緊長劍：“難道上古神戰，就是和深淵異族打的？”
韓娟走到祭壇邊，小心翼翼地觸摸符文：“這些符文在緩慢吸收星空中的法則碎片，像是在……滋養什麼東西。”
她的話音剛落，祭壇中央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伸出一隻布滿黑色鱗片的爪子，爪子上還戴著一枚刻有骷髏頭的戒指——與血煞門的令牌一模一樣！
“不好！”牛霸天臉色劇變，破妄劍瞬間出鞘，“是深淵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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