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混沌源石藏玄機，血誓祭壇露陰謀
順著混沌之力的微弱波動，牛霸天三人深入斷魂峽穀腹地。越往前走，周圍的魔氣越發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老而磅礴的混沌氣息，與牛霸天體內的混沌之力隱隱共鳴。
“這股氣息好精純。”李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的青鸞真火在這種氣息的刺激下，變得格外活躍，“感覺比之前混沌魔晶中的混沌本源還要純粹。”
韓娟展開折扇，扇麵陣紋不斷閃爍，仔細探查著四周：“氣息是從前麵那座山壁後傳來的，而且那裡的空間能量很穩定，不像有危險的樣子。”
牛霸天握緊混沌龍斧，下位神境七重初期的氣息時刻保持警惕：“不管有沒有危險，都要小心。金翅，你先去探探路。”
金翅大鵬鳥唳鳴一聲，振翅升空，盤旋著飛向山壁後方。片刻後，它傳回消息，說山壁後是一處隱蔽的山穀，穀中沒有危險，但有一塊散發著混沌氣息的巨石。
三人對視一眼，加快腳步繞過山壁，眼前果然出現一處幽靜的山穀。山穀中央，矗立著一塊丈高的灰黑色巨石，巨石表麵布滿了細密的紋路，如同天然形成的道紋，精純的混沌之力正從石中緩緩溢出。
“這是……混沌源石？”牛霸天失聲驚呼，《混沌丹經》中曾記載過這種奇石，它是混沌之力凝聚的精華，蘊含著最本源的混沌法則，對修煉混沌功法的修士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寶。
韓娟走上前，伸手觸摸巨石表麵的紋路，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這些紋路不是天然形成的，像是被人用特殊手法銘刻上去的，而且蘊含著封印之力。”
李蘭也發現了異常：“你們看，源石底部好像有血跡。”
三人湊近一看，果然發現源石底部的地麵上，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血跡已經乾涸，顯然有些年頭了，但依舊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和怨氣。
“這血跡很不尋常。”牛霸天運轉混沌之力探查，“裡麵除了怨氣，還有一種詭異的契約之力。”
韓娟仔細觀察著源石表麵的紋路，突然臉色一變：“不好，這不是普通的封印，而是一個血誓祭壇！有人用混沌源石作為陣眼，布置了這個祭壇，那些血跡和怨氣，應該是祭祀留下的！”
“血誓祭壇？”李蘭不解，“那是什麼？”
“一種極其邪惡的陣法。”韓娟解釋道，“通過獻祭生靈的精血和靈魂，與某種強大的存在立下血誓，換取力量。這混沌源石的封印，恐怕就是為了防止祭壇的力量外泄，同時也是為了鎖住獻祭者的靈魂，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牛霸天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如此歹毒的陣法，會是誰布置的？”
“不好說，但從祭壇的年代來看，應該有些久遠了。”韓娟繼續說道，“不過，這祭壇似乎並未完成，混沌源石的封印也完好無損，說明當年的祭祀可能被打斷了。”
就在這時，混沌源石突然微微震動，表麵的紋路亮起暗紅色的光芒，與底部的血跡遙相呼應，一股更加濃鬱的怨氣從源石中散發出來，仿佛有無數冤魂在石中哀嚎。
“怎麼回事？”李蘭警惕起來，青鸞真火在指尖跳動。
牛霸天感覺到體內的混沌之力與源石的震動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嘗試著將一絲下位神境七重初期的混沌之力注入源石：“或許是我的混沌之力驚動了它。”
混沌之力注入後，源石的震動更加劇烈，表麵的暗紅色光芒中，竟然浮現出一些模糊的影像。影像中，一群身著黑袍的人圍著源石，正在進行血腥的祭祀，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狂熱，祭壇周圍堆滿了生靈的骸骨。
“是異族！”李蘭驚呼，“那些黑袍人的氣息，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魔族、影族很像！”
韓娟也看清了影像：“沒錯，是異族！而且看他們的服飾，應該是上古時期的異族部落！”
影像繼續變化，隻見祭祀進行到一半時，突然有一群身著人族戰甲的修士衝了進來，與異族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人族修士中有幾名強者，實力深不可測，輕易就打斷了祭祀，毀掉了祭壇的部分陣基，但最終卻沒能徹底摧毀混沌源石，隻能用強大的手段將其封印。
影像到這裡戛然而止，混沌源石表麵的光芒也隨之暗淡下去，恢複了平靜。
“原來如此。”牛霸天恍然大悟，“上古時期，異族曾想利用混沌源石布置血誓祭壇，換取強大的力量，幸好被人族強者阻止了。”
韓娟點頭：“但他們並沒有放棄，這祭壇的陣基隻是被破壞，並未徹底毀掉，隻要找到合適的時機，重新修複陣基，就能再次啟動祭祀。”
“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李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這混沌源石蘊含著如此精純的混沌之力，若是被異族用來祭祀，後果不堪設想。”
牛霸天看向混沌源石，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這源石對他的修煉有巨大的好處，但它作為血誓祭壇的陣眼，留著始終是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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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毀掉它。”韓娟看出了他的想法，“混沌源石雖然珍貴，但與異族可能利用它造成的危害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牛霸天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不過，在毀掉它之前，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著吸收其中的混沌本源，既可以提升實力，也能削弱祭壇的力量。”
韓娟眼前一亮：“這主意不錯！混沌源石的核心是混沌本源，隻要我們能吸走本源，祭壇自然會失去作用。”
“那我們開始吧。”李蘭說道，“我和韓娟為你護法，你專心吸收混沌本源。”
牛霸天不再猶豫，走到混沌源石前，將雙手按在石麵上，運轉《混沌丹經》，全力吸收其中的混沌本源。下位神境七重初期的混沌之力在體內快速運轉，形成一個漩渦，不斷牽引著源石中的混沌本源。
起初，吸收過程很順利，精純的混沌本源源源不斷地湧入牛霸天體內，滋養著他的經脈和丹田，讓他對下位神境七重初期的掌控更加穩固。但隨著吸收的深入，源石中開始湧出一股狂暴的怨氣，順著混沌本源一同湧入他的體內。
“嗯？”牛霸天眉頭緊鎖，感覺到那些怨氣試圖侵蝕他的神魂，“這些怨氣果然不簡單。”
他立刻運轉混沌之力，在體內形成一道屏障，將怨氣阻擋在外，同時加快吸收混沌本源的速度。源石表麵的紋路再次亮起，這一次卻不再是暗紅色，而是與牛霸天體內混沌之力相同的紫金色。
“看來這混沌源石也在排斥那些怨氣。”韓娟說道，“你再加把勁，隻要吸走足夠的混沌本源，怨氣就會失去依附，自然會消散。”
牛霸天點頭，全力運轉功法。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氣息越來越強盛，下位神境七重初期的壁壘開始鬆動，隱隱有突破到中期的跡象。源石的體積則在不斷縮小，表麵的紋路也變得越來越暗淡。
就在牛霸天即將突破到下位神境七重中期時，源石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震動，一股比之前強大數倍的怨氣噴湧而出，竟然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黑影，朝著牛霸天撲去。
“小心！”李蘭和韓娟同時出手，青鸞真火和陣紋長矛同時擊中黑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