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防線的戰後清理持續了三日,破損的陣旗被重新替換,染血的地麵鋪上了新的石板,隻有那些深嵌在斷壁中的石斧碎片,還殘留著岩角族入侵的痕跡。牛霸天站在防線頂端,指尖縈繞著一縷真神境八重中期初期的靈力,正緩慢梳理著戰後體內紊亂的氣息——與岩山一戰雖勝,卻也讓他的靈力運轉出現了細微滯澀,這正是穩固境界的關鍵時期。
“霸天,這是剛提煉好的神晶靈力液,你快拿去穩固境界。”李蘭提著一個玉瓶走來,瓶中淡金色的液體泛著瑩光,是用之前遺跡中獲得的神晶提煉而成,蘊含的靈力比普通丹藥精純十倍。她伸手探了探牛霸天的手腕,眉頭微蹙:“你的靈力還有些亂,彆急於修煉,先把氣息理順。”
牛霸天接過玉瓶,仰頭飲下靈力液。一股溫和的靈力順著喉嚨滑下,緩緩修複著經脈中的細微損傷,原本滯澀的靈力也變得順暢起來。“放心,我有分寸。”他笑著握住李蘭的手,“這次能贏,多虧了你煉製的凝神丹和速愈丹,否則我撐不到最後。”
兩人正說著,韓娟抱著一卷竹簡匆匆趕來,竹簡上正是《準神傳承錄》的陣法部分。“霸天,你快看看這個!”韓娟將竹簡展開,指著其中一段圖文,“傳承錄裡記載的‘三才地脈陣’,能借助天、地、人三才之力,將陣法威力提升一倍,而且還能與我們之前的炎雷陣融合!”
牛霸天湊近查看,竹簡上的古老符文在靈力催動下緩緩亮起,勾勒出陣法的脈絡。他結合自己對陣法的理解,很快明白了其中關鍵:“這個陣法需要三個陣眼,分彆對應地脈、炎雷、星辰三種靈力,正好我們三人各擅其一。若能將它與炎雷地脈陣融合,下次岩角族再來,我們的防禦至少能提升六成!”
接下來的幾日,牛霸天一邊穩固真神境八重中期初期的境界,一邊與韓娟研究“三才地脈陣”的布置。他們在防線後方開辟了一塊空地,作為陣法試驗場。牛霸天負責地脈陣眼的搭建,他將炎雷地脈陣盤嵌入地下,引動深層地脈靈力,讓陣眼泛起淡藍色光紋;韓娟則操控星辰陣眼,用星辰石布置出星軌紋路,與地脈陣眼遙相呼應;李蘭雖不擅陣法,卻能以丹力輔助,將凝神丹的藥力融入陣眼,讓陣法運轉更加穩定。
試驗初期,陣法多次出現靈力衝突——地脈的厚重與炎雷的暴烈難以調和,星軌紋路也時常因靈力波動而斷裂。“這樣下去不行,得找個辦法中和兩種靈力的衝突。”牛霸天皺眉思索,突然想起傳承錄中記載的“靈脈緩衝法”。他取出幾枚中空的玉管,將其埋在兩個陣眼之間,玉管中注入稀釋的神晶靈力液,作為靈力緩衝通道。
再次激活陣法時,地脈靈力與炎雷靈力通過玉管緩緩交融,不再相互衝撞,星軌紋路也穩定下來,三色光紋交織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光幕,籠罩了整個試驗場。“成功了!”韓娟興奮地喊道,她試著用靈力攻擊光幕,攻擊落在上麵,竟被光幕反彈回去,威力還增強了三成。
牛霸天也鬆了口氣,此時他能清晰感受到,在陣法搭建過程中,自己對真神境八重中期初期靈力的掌控又精進了幾分——之前因戰鬥產生的靈力滯澀徹底消失,靈力運轉比之前更加流暢。“看來穩固境界不僅要閉門修煉,在實戰和陣法研究中也能有所突破。”他心中暗道。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這日深夜,金紋豹突然對著防線西側低吼,它的鼻子不斷抽動,眼中閃過警惕。牛霸天被驚醒,他立刻運轉“地脈步”趕到西側,順著金紋豹的目光望去,隻見黑暗中閃過幾道矮小的身影,速度極快,正朝著防線後方的陣法試驗場摸去。
“是岩角族的探子!”牛霸天低喝一聲,他認出這些探子的服飾——正是岩角族專門負責偵查的“影角衛”,實力都在真神境七重後期到八重初期之間,擅長隱匿和偷襲。他沒有立刻出手,而是悄悄跟了上去,想看看這些探子的目的。
影角衛們很快來到試驗場附近,他們沒有靠近,而是取出黑色的晶體,對著陣法光幕釋放出一道微弱的黑色光束。光束落在光幕上,留下一道細小的印記,隨後晶體上浮現出陣法的大致脈絡。“原來他們是來探查陣法的!”牛霸天心中一凜,若讓他們將陣法信息帶回岩角族,下次大戰他們定會有針對性的破解之法。
他不再猶豫,運轉“星辰地脈炎雷破”,三色劍弧悄無聲息地斬向一名影角衛。影角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劍弧擊中,身體瞬間被炎雷靈力吞噬。其餘影角衛見狀,立刻想要逃跑,卻被趕來的牛家修士攔住。
一場短暫的激戰爆發,影角衛雖擅長隱匿,卻在牛霸天和金紋豹的配合下難以脫身。金紋豹化作金光,一口咬住一名影角衛的喉嚨,牛霸天則用“地脈步”纏住另一名影角衛,星魂劍刺穿他的心臟。短短一刻鐘,五名影角衛全部被斬殺,隻有一名影角衛僥幸逃脫,消失在黑暗中。
“可惜讓他跑了。”牛勇趕到時,看著地上的屍體,惋惜地說道。牛霸天卻搖了搖頭:“跑了也好,讓他帶回去假消息。”他蹲下身,將一枚偽造的陣法圖紙塞進死去影角衛的懷中——圖紙上的陣眼位置故意標錯,還添加了幾個不存在的弱點。“岩角族看到這張圖紙,下次進攻定會落入我們的陷阱。”
回到防線後,牛霸天立刻召集眾人,重新調整陣法布置——將“三才地脈陣”的真實陣眼隱藏起來,用假陣眼迷惑敵人,同時在假陣眼周圍布置了炎雷陷阱。李蘭則開始煉製“爆炎丹”,這種丹藥能在陣法陷阱中引爆,產生的炎雷靈力足以重創真神境八重後期的修士。
夜色漸深,牛霸天站在防線頂端,望著影角衛逃脫的方向。他知道,那名逃脫的影角衛,很快會帶來岩角族的新一輪進攻。但這次,他已做好了準備——不僅真神境八重中期初期的境界徹底穩固,“三才地脈陣”也已布置完畢,隻待岩角族自投羅網。
他握緊星魂劍,眼中閃過堅定:“下次見麵,定要讓岩角族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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