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與亡靈法師的戰鬥,那些看似隨意的精神攻擊,現在想來都暗含深意。每一次攻擊都像是一把錘子,在不斷錘煉著他的精神力。
珈藍閉上眼睛,開始仔細體會這種冥想法帶來的變化。他的精神力不再像以前那樣散亂無形,而是變得凝實如鋼。即使不刻意控製,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百米內的魔力波動。
更讓他驚喜的是,精神力的恢複速度大大提升。以前需要數小時才能恢複的精神力,現在快了近一個小時。
珈藍開始嘗試一些更高級的精神力運用技巧。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可以同時進行多重施法,這在以前是難以想象的。
難怪那個亡靈法師能同時控製那麼多亡靈生物,珈藍恍然大悟。這種冥想法不僅提升了精神力的質和量,還大大增強了控製能力。
他嘗試著使用“精神穿刺”,將精神力凝聚成針狀,不僅更加隱蔽,而且威力驚人。珈藍相信,如果再次遇到中級法師,自己絕不會像上次那樣狼狽。
也許可以嘗試更深層次的冥想...珈藍思索著。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繼續研究的時候。遺跡中還有很多未知的危險,他需要保持警惕。
珈藍收拾好東西,準備繼續前進,靴子踩在鬆軟的苔蘚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法杖頂端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石壁上爬滿了發光的藤蔓,那些熒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像是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一陣寒風從洞穴深處襲來,珈藍的瞳孔猛地收縮。那不是自然的風,風中夾雜著濃重的腥氣,還有......魔力的波動。
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在洞穴中回蕩,石壁上的熒光藤蔓劇烈搖晃。珈藍看到黑暗中亮起兩點猩紅,那光芒越來越近,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地麵在震動,碎石從頭頂簌簌落下。
一頭龐然大物從黑暗中顯現出來。那是一頭足有三米高的魔獸,形似巨狼,卻生著龍一般的鱗片。它的獠牙足有手臂長短,滴落著腐蝕性的唾液,在地麵上燒出一個個坑洞。最可怕的是它的眼睛,那猩紅的光芒中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暴戾與殺戮。
珈藍的喉嚨發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這頭魔獸散發出的威壓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施法者最忌諱的就是慌亂,一旦失去冷靜,那就離死不遠了。
魔獸低吼一聲,猛地撲了過來。珈藍迅速揮動法杖,早已經準備好,蓄勢待發的“寒冰護盾”施展了出來。但魔獸的利爪輕易就撕碎了護盾,碎冰四濺。珈藍就地一滾,堪堪躲過這一擊,他能感覺到魔獸的獠牙擦過自己的後背,帶起一陣刺骨的寒意。
荊棘束縛珈藍大喝一聲,三四顆種子被他扔到地上,幾條掛著倒刺的荊棘迎風變長從地麵竄出,纏向魔獸。但那些荊棘剛碰到魔獸的鱗片就紛紛碎裂,根本困不住它。
魔獸轉身再次撲來,珈藍又向空中扔出一個魔蛛絲腺,在空中砰的一聲化成一張巨網,網向魔獸,但又一次被輕易擊碎。
珈藍的呼吸變得急促,這還是他第一次獨自一個人麵對如此凶猛的魔獸,以他的等級完全束手無策……這樣下去不行,必須想辦法。
就在這時,珈藍注意到一個細節。魔獸每次攻擊都會帶起一陣寒風,但那風中卻沒有一絲溫度變化。按理說,如此龐大的魔獸,行動時應該會產生熱量才對。
而且,那些被魔獸唾液腐蝕的地麵,雖然看起來坑坑窪窪,但珈藍注意到,那些坑洞的形狀完全一致,就像是用模具印出來的一樣。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珈藍腦海中浮現。他停止了奔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魔獸張開血盆大口撲來,獠牙近在咫尺。珈藍甚至能聞到那股腥臭的氣息,但他依然沒有動作。
就在魔獸即將咬中他的瞬間,珈藍突然舉起法杖,一道純淨的冰藍色光芒射出。那不是攻擊魔法,而是最簡單的真實之眼,用來破除幻術的基礎魔法。
光芒所過之處,魔獸的身影開始扭曲、消散。那猙獰的獠牙、暴戾的紅眼、龐大的身軀,全都如同泡影般破碎。洞穴重新恢複了平靜,隻有珈藍急促的呼吸聲在回蕩。
果然是幻術......珈藍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走到剛才魔獸出現的地方,發現地麵上刻著一個複雜的魔法陣,那些發光的藤蔓正好構成了陣法的紋路。
古精靈的幻術竟然如此逼真,連溫度、氣味、威壓都能模擬得如此真實。如果不是他注意到那些細微的破綻,恐怕真的會被活活嚇死在這裡。
珈藍蹲下身,仔細研究著那個魔法陣。陣法的紋路中流淌著淡淡的魔力,那些藤蔓的熒光其實都是魔力具象化的表現。這個幻術機關至少已經運轉了上成百上千年,卻依然如此精妙,不得不讓人感歎古精靈魔法造詣之高。
他伸手觸碰魔法陣,感受到一股溫和的魔力波動。這幻術雖然強大,卻並不致命,更像是一種考驗。隻有保持冷靜、善於觀察的人才能識破其中的奧秘。
珈藍從背包中取出羊皮紙和特製的魔法墨水,小心翼翼地開始臨摹地麵上的魔法陣。法杖頂端的光芒被他調至最亮,冰藍色的光暈籠罩著整個陣法。
隨著筆尖在羊皮紙上滑動,珈藍越發感受到這個陣法的精妙。那些看似雜亂的紋路實則暗含規律,每一道弧線都與周圍的藤蔓熒光完美契合。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不僅是因為精神高度集中,更是因為陣法中蘊含的龐大魔力讓他感到壓迫。
這裡......珈藍的筆尖突然頓住。在陣法的核心位置,他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符號,那是一個由三個同心圓組成的圖案,每個圓環上都刻滿了細密的符文。這些符文與常見的精靈語截然不同,更像是某種更古老的文字。
他小心翼翼地臨摹下這個符號,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當最後一筆完成時,羊皮紙上的陣法突然泛起一絲微光,但轉瞬即逝。珈藍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收起羊皮紙,珈藍站起身,感覺雙腿有些發麻。他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洞穴深處依然幽暗深邃,仿佛在召喚著他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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