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珈藍終於在小馬紮上坐下,商隊經常往來各地,你應該認識不少能人。
老湯姆的獨眼閃過一絲精光:第一,你是生麵孔,沒人會懷疑到商隊頭上,我不想把無辜的人卷入其中。第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珈藍的戒指,我遇到的人中,你的希望應該是最大的……
珈藍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左手封印著高級法術的戒指,不置可否:目標的詳細情報,我要知道一切。
老湯姆的獨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紙,在木箱上攤開。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一個人的行蹤習慣、護衛配置,甚至包括臥室的窗戶朝向。
卡姆登·霜刃,霜刃男爵的長子。老湯姆的手指在羊皮紙上劃過,下個月滿三十歲,將繼承家族在北境的鐵礦……..
珈藍仔細查看著資料,突然瞳孔一縮:等等,你說霜刃家族?和暴風城有什麼關係?
老湯姆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暴風城子爵大人的侄子,你在風鈴鎮上見過的弗雷德·霜刃的堂兄。
珈藍倒吸一口冷氣。這老家夥讓他去刺殺霜刃子爵的侄子?這哪是什麼不太重要的貴族!
你瘋了?珈藍壓低聲音。
老湯姆的獨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他害死了我女兒。簡短的幾個字,卻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老人的聲音哽咽著,粗糙的手緊緊攥住那支卷煙,幾乎要把它捏碎。
你先祖精通什麼係的法術珈藍突然問道,
老湯姆立刻回答,先祖最擅長冰係法術。
珈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想想也是,奧斯帝國地處大陸最北方,這裡一年中幾乎有一半的時間是冰雪天氣,冰係法師多也正常。他現在最缺的就是冰係係統的修煉法門。他的老師莉娜是火係大法師,大的方向能教他,但更精細的就隻能靠自己了。如果能得到這本筆記,不僅傷勢能更快恢複,實力還可能更上一層樓。
我需要時間考慮。最終他這樣說道。
老湯姆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扔給珈藍:裡麵有目標的頭發和常用熏香。足夠你施展追蹤術了。
珈藍接過布袋,心中暗驚。這老家夥準備得如此周全,顯然謀劃已久。他深深看了老人一眼,轉身離開帳篷。
晨霧已經散去,商隊開始新一天的忙碌。珈藍眯眼望著初升的太陽,心中權衡著利弊。高級法師的筆記確實誘人,但刺殺貴族的風險.……
小少爺!瑪爾塔的大嗓門打斷了他的思緒,快來嘗嘗新烤的蜂蜜餅!
珈藍收起思緒,走向歡鬨的商隊。無論如何,他都需要先恢複實力。至於那個叫卡姆登的貴族,得親眼看看……
營地中央,商隊成員圍坐在幾口大鍋旁。今天煮的是燕麥粥,裡麵加了風乾的馴鹿肉和野蔥,香氣撲鼻。珈藍剛走近,就有人主動讓出位置,還有人遞上剛烤好的黑麵包。
你去找老湯姆談事情了?瑪爾塔壓低聲音,往珈藍碗裡舀了滿滿一大勺肉粥,那老東西沒為難你吧?
珈藍搖搖頭,小口啜飲著熱粥。滾燙的粥水順著喉嚨滑下,驅散了清晨的寒意。隻是問了些關於藥劑的事。
瑪爾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顯然不太相信,但也沒再多問。
商隊在崎嶇的山路上緩緩前行,車輪碾過凍土發出沉悶的聲響。珈藍坐在貨車邊緣,黑色鬥篷在寒風中輕輕擺動。這幾日他白天幫商隊成員看病配藥,或者幫那名滿臉麻子的賬房先生計算收支,晚上則服用靈心藥劑修複精神空間。隨著一管管藥劑下肚,他識海中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天清晨,商隊正在收拾行裝準備啟程。瑪爾塔一邊往貨車上捆紮貨物,一邊大聲吆喝著:小少爺,今天中午就能到冰湖了,那裡的銀鱗魚可是一絕!過了那裡再走兩天就能到暴風城!
珈藍剛要回應,突然眉頭一皺,轉頭望向遠處的山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伴隨著金屬甲胄碰撞的清脆聲響。
戒備!商隊護衛立刻抄起武器,將婦孺護在中間。
然而當看清來人的旗幟時,護衛們又放鬆下來,那是霜刃家族的狼頭徽記。為首的正是銀灰色狐裘加身的弗雷德·霜刃,他身後跟著十二名全副武裝的騎士。
真巧啊,珈藍先生。弗雷德勒住韁繩,俊朗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我剛收完年稅準備返回暴風城,沒想到竟在路上遇到了你們。
珈藍嘴角微微抽動。這位貴族少爺演得倒是逼真,商隊行進速度緩慢,路線固定,對方分明是特意追來的。他不動聲色地行了個禮:確實很巧,霜刃少爺。
弗雷德翻身下馬,銀灰色的鬥篷在晨風中獵獵作響。他走近幾步,眉頭皺起:實不相瞞,我的一名護衛昨晚遭遇魔獸襲擊,傷勢嚴重。聽聞先生醫術高明,不知可否施以援手?
珈藍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方才還說偶遇,轉眼就變成聽聞醫術高明。但他沒有點破,隻是平靜地說:先讓我看看傷員。
騎士們讓開一條路,露出伏在馬背上的傷員。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護衛,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更駭人的是他的右臂,從肩膀到手腕覆蓋著一層薄冰,皮膚下隱約可見藍色的冰晶在血管中蔓延。
冰係魔獸造成的傷害。珈藍蹲下身檢查,手指輕觸護衛的額頭,寒氣已經侵入心脈,若不及時救治,活不過今日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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