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祭日的黃昏,霜刃城堡的尖頂被夕陽染成血色。珈藍站在客房窗前,看著仆人們忙碌地點亮城堡各處的燈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珈藍先生,少爺派我來為您更衣。門外站著一名年邁的侍從,手中捧著一套嶄新的禮服。
珈藍微微皺眉。他向來不喜歡這種繁複的貴族裝扮,但為了不引人注目,還是配合地換上了這套深藍色的禮服。衣料是上等的冰蠶絲,內襯繡著細密的霜花暗紋,袖口和領口點綴著銀線刺繡,既不過分張揚,又不失體麵。
少爺說,請您佩戴這個。老侍從遞上一枚銀質胸針,上麵刻著霜刃家族的狼頭徽記。
珈藍接過胸針,指尖傳來微弱的魔力波動。這不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一件精巧的魔法物品,想必有通訊或者防護的功能。他不動聲色地彆在胸前,跟隨侍從穿過蜿蜒的城堡走廊。
城堡內部比昨日所見更加富麗堂皇。走廊兩側的燭台全部換成了魔法水晶燈,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幅肖像畫。仆人們穿著統一的深藍製服,手捧銀盤穿梭其間。空氣中彌漫著雪鬆和冷杉的清香,混合著遠處廚房飄來的烤肉香氣讓人的心情都莫名好了很多。
這邊請,先生。侍從在一扇雕花大門前停下,宴會廳到了。
大門緩緩開啟,喧囂的人聲和悠揚的樂聲如潮水般湧來。珈藍眯起眼睛,適應著突然變亮的光線。
珈藍先生!弗雷德的聲音從右側傳來。他今天穿著一身銀灰色的禮服,冰藍色的眼眸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您來得正好。
珈藍注意到弗雷德身邊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皮甲,腰間掛著一柄寬刃長劍。那人麵容剛毅,右眼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渾身散發著中級戰士特有的鬥氣波動。
這位是漢克,我的另一位助手。弗雷德介紹道,漢克曾在帝國邊境服役十年,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
漢克上下打量著珈藍,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還是恭敬地行了個禮:久仰。
珈藍微微頷首,沒有在意對方的輕視。以他現在的狀態,確實很難讓人相信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走吧,我帶你們認識一下其他人。弗雷德做了個請的手勢。
宴會廳比珈藍想象的還要奢華。高聳的穹頂上懸掛著數十盞水晶吊燈,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四壁掛滿精美的掛毯和油畫,描繪著霜刃家族曆代的光輝事跡。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足有二十米長的宴會桌,上麵擺滿了銀質餐具和水晶酒杯。侍者們穿梭其間,為賓客斟滿琥珀色的蜜酒。
珈藍的目光掃過廳內眾人,立刻捕捉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哎呀,這不是我可愛的三弟嗎?黛琳·霜刃搖曳生姿地走來。她今晚穿著一襲深紅色的露背長裙,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還有這位英俊的法師先生……
她紅唇微啟,正要說些什麼,一個慵懶的聲音插了進來:三哥這次找的幫手看起來不怎麼樣啊。
維克多·霜刃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旁。他今晚換了一身墨綠色的禮服,領口彆著一枚狼頭形狀的胸針,冰藍色的眼眸中滿是譏誚:就憑這樣的陣容,也敢跟大哥爭?
弗雷德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四弟說笑了。比試靠的是智慧,不是蠻力。
智慧?維克多嗤笑一聲,目光轉向珈藍,我隻是好奇,一個連兔人奴隸都不敢收的法師,能在明天的比試中發揮什麼作用?他湊近珈藍,酒氣混合著香水味撲麵而來,還是說…….你其實是個冒牌貨?
宴會廳的氣氛瞬間凝固。附近的賓客都停下了交談,好奇地望向這邊。珈藍能感覺到弗雷德的呼吸變得急促,漢克的手已經握住了劍柄。而黛琳則退後一步,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事態發展,像個看戲的觀眾。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宴會廳的大門再次開啟。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轉向入口。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緩步走入。他身材修長,麵容和煦,金色的短發梳得一絲不苟,深藍色的眼眸中帶著溫和的笑意。與霜刃家族常見的冷峻氣質不同,這人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大哥來了。弗雷德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難以察覺的緊張。
馬克·霜刃,霜刃家族的長子,爵位最有力的競爭者。珈藍注意到他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渾身肌肉虯結,一看就是力量型的戰士;另一名則是個身著紅色法袍的老者,滿臉皺紋,但眼神銳利如鷹。
珈藍的瞳孔微微一縮。那紅袍老者周身縈繞著強烈的魔力波動,竟然達到了中級中階的水準!
那就是大哥的得力助手,莫裡斯。弗雷德的聲音壓得更低,據說他曾經是帝都某所學院的教授,因為某些原因被開除後,被大哥重金聘請。
馬克微笑著向眾人點頭致意,舉止優雅得體。他走到弗雷德麵前,親切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三弟,聽說你這次也找到了不錯的幫手?
他的目光落在珈藍身上,溫和中帶著審視:這位就是在商隊中名聲大噪的法師先生吧?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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