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距離紫羅蘭商會不遠處的街區,尋了一家門麵看起來比較乾淨、名為“旅人之憩”的旅店住了下來。奧托特意要了兩間相鄰的上房,並預付了足額的房費。
進入房間,簡單布下一個隔音的結界後,奧托臉上那強撐著的鎮定終於垮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愧疚。他看向坐在窗邊椅子上的珈藍,深深歎了口氣,語氣充滿了歉意:
“珈藍師弟,這次……實在是師兄我辦事不力,讓你失望了。”他搓了搓手,臉上滿是懊惱,“本來,憑借我們高塔弟子的身份,私下交易星界水仙的成功率是極大的。可萬萬沒想到……霍格斯那家夥,偏偏就在那個時候出現!而且……”
他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最終還是坦誠道:“而且,不瞞師弟,我與那霍格斯之間,早年確實積下了一些舊怨。今日之事,他如此針鋒相對,恐怕也有借此機會打壓我的意思。說到底,是我連累了師弟,壞了你的大事。”
奧托心中忐忑。他原本是想借著幫珈藍辦事的機會,好好拉近關係,為自己鋪一條通往更高層次的道路。沒想到弄巧成拙,不僅事沒辦成,反而可能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讓這位前途無量的“準師弟”心生芥蒂。他隻盼著珈藍不是霍格斯那種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之人。
在商會時,珈藍就從霍格斯那充滿針對性的話語和奧托驟變的臉色中,看出了兩人之間必有齟齬。他確實有些好奇,以奧托這種善於察言觀色、處事圓滑的性格,怎麼會去得罪霍格斯那樣背景深厚的人物?這似乎不符合奧托一貫的生存哲學。
不過,他見奧托此刻隻是含糊地提及“舊怨”,並未詳細說明,顯然是不願多談。珈藍也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底、打探他人隱私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和不願提及的傷痕。
他抬起頭,看向一臉歉然的奧托,擺了擺手道:“奧托師兄,你太見外了。”
他站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和奧托各倒了一杯清水:“今日若是沒有師兄你引路,我初來乍到,又豈能知道‘老瘸腿’雜貨鋪中有‘空靈花’。至於‘星界水仙’……”
他頓了頓,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處紫羅蘭商會那模糊的輪廓:“我們至少已經確定了它的下落,知道了獲取它的確切途徑,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收獲。若非師兄你人脈廣博,消息靈通,我可能還要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偌大的集市裡亂撞,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他將水杯推向奧托,語氣鄭重:“所以,師兄的幫助,珈藍銘記在心,絕無半分埋怨之意。師兄不必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這番話,珈藍說得情真意切,沒有絲毫作偽。他分得清主次,看得清本質。奧托或許有他的私心,但這一路走來,確實幫了他不少忙。這份人情,他認。
奧托聽著珈藍這番通情達理、甚至帶著寬慰意味的話語,再看著他清澈不見絲毫陰霾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陣觸動,甚至生出了一絲久違的暖意和感動。
他最初接近珈藍,目的確實不純,無非是看中了對方即將成為老格林弟子的身份,想借此攀上高枝,為自己爭取一些資源和指點的機會。說白了,就是一種投資和利用。
然而,此刻聽到珈藍不僅沒有因事情受阻而責怪他,反而如此鄭重地感謝他的幫助,這種以誠待人的態度,與他過往在塔內見過的那些眼高於頂、或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天才弟子截然不同。
回想起這半年來,從奧斯帝國北境一路返回翡翠高塔的漫長旅程中,他與珈藍的相處。這個年輕人雖然話不多,但心性沉穩堅韌,處事有原則,懂得感恩,絕非是那種利用完人就隨手拋棄、甚至反咬一口的涼薄之輩。
一瞬間,一個念頭如同野草般在奧托心中瘋長,或許,真正投靠在這位年輕人麾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珈藍現在的境界還不如他,但以其展現出的天賦、心性,以及那即將確定的師承背景,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跟著這樣的人,或許前期需要投入和等待,但長遠來看,收益可能遠超他現在的汲汲營營。
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奧托很快便冷靜下來。他現在說出來,未免顯得太過功利和唐突。有些事,無需言明。隻要他今後踏踏實實為珈藍辦事,儘心儘力,不起二心,以珈藍的聰慧和品性,自然會明白他的心意,也會給予相應的信任和回報。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想到這裡,奧托心中的陰霾和愧疚散去了大半。他接過珈藍推來的水杯,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這次的笑容裡,少了幾分刻意,多了幾分真誠:
“師弟如此深明大義,倒顯得師兄我小家子氣了。好!既然如此,那這三日,我們就好好準備一番。拍賣會上,無論如何,也要將那星界水仙拿下!”
兩人在旅店房間內又商議了片刻拍賣會的細節,珈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奧托師兄,你可知這集市附近,哪裡有那種專門出租給旅人使用的、帶有基礎防護的修煉室或者實驗密室?”
奧托被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一愣,下意識地抬頭:“修煉密室?師弟你找這個乾嘛?這旅店房間雖然簡陋,但布下隔音結界後,進行日常冥想還是沒問題的。”oo月野兔天下生靈的蓐收送的靈感膠囊,還有大家送的各種各樣的禮物,拜謝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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