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涼涼看他一眼,“你很閒?”
籬陽:“……”
陸慎似忽然想起什麼,鳳眸微眯道:“我幾日前便叫你查這薑府四小姐,你是月錢不想要了是不是?”
籬陽一拍腦袋,忙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案上。
“爺恕罪,這薑四小姐的過往實在乏善可陳,屬下一時忙彆的事就忘了呈上來了。”
陸慎一目十行,果然見這上頭枯燥得唯有寥寥幾字。
唯一可數得上的便是這薑晚玉十三歲那年,因為得罪了伯府老太君而被罰去了莊子上思過。
這與她自己親口所說也是吻合。
難不成她攀附自己,隻是想在京中尋個高枝作為後半生的依仗?
無論如何,在陸慎如今的心裡,這薑晚玉多少都算計了他。
她與她的嫡姐薑月娥一樣,皆是心計深沉不值得同情的女子。
陸慎抿了抿唇,心中漸漸升騰起怒意。
如果她有苦衷想尋依附,她大可訴說難處,為何非要用這種手段想做他的妾室?
上回他也同她說過,讓她在府中有什麼難處就來找籬陽。
她就這般沒有骨氣?
陸慎自幼習得是君子之道是祖宗禮法,不管怎麼樣薑晚玉都是他的妻妹,而他也是她的姐夫。
如今這樣成何體統?
正在這時,院外傳來林嬤嬤的喚聲。
“世子在嗎?老奴奉老太太的命來找世子。”
這個關頭集福堂來了人,不必想也知道是為著何事。
林嬤嬤在外等了等,很快便有勁瘦修長的手推開了房門,露出後頭男人高大的身形來。
她連忙低頭,“老太太聽聞了昨夜絳雲軒的事,特意遣老奴來問您一聲。”
“昨夜的事已成事實,況且咱們與伯府一向交好,老太太的意思是三日後直接納了薑四小姐,這樣也能堵住府中下人的嘴,不知世子爺意下如何?”
籬陽抬手摸了摸鼻子,陸慎則目光冷然。
隻想起女子早間那句泣訴還有昨夜的肌膚相親,陸慎還是沒法說服自己就這麼將人趕走。
罷了,一個妾而已。
大不了往後他不見她。
“便依祖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