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學生會主席江馳的過程,比預想的還順利。
白言澈找到他時,這位院學生會主席正懶洋洋地歪在軍訓服務點的帳篷陰影下,跟一個麵容姣好的女生聊得火熱。簡陋的帳篷裡悶熱如蒸籠,卻絲毫不影響他談笑風生。
聽到白言澈的請求,江馳答應得異常爽快,臉上掛著心照不宣的笑容,隻附加了一個條件:
“小事兒!不過阿澈,我跟學妹聊聊天這事兒,可千萬彆讓我女朋友知道啊!”
白言澈麵上應承,心裡卻吐槽道: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這不是你正牌女友。
暑假裡他就聽過這位江主席的風評,撩妹水平有一手的。
告彆了江馳,白言澈又給自家老爹打了個電話報備,雙保險才穩妥,畢竟學生會也隻是學生自治組織。
做完這一切,下午軍訓的哨聲也響了。白言澈接上剛結束‘烤驗’,蔫頭耷腦的張哲和安幼檸,驅車前往張哲家的彆墅。
路過學校保安亭,他還不忘給每個值班的保安遞了支煙,笑容和煦地寒暄幾句。
車子駛入張家彆墅的庭院,中午的陽光給滿院堆積如山的汽水箱和綠油油的西瓜鍍上了一層暖金色。
張哲看著自家院子裡堆放的汽水和西瓜陷入了思索。沉默了幾秒,深邃的目光轉向白言澈:“你打算…在軍訓休息時賣這些?”
“嗯哼~”白言澈得意地點頭,順手拋給張哲一瓶剛從箱子裡撈出來的汽水,“怎麼樣,哲哥?這思路可行吧?”
張哲擰開瓶蓋,灌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驅散了些許疲憊:“可行,但利潤薄。關鍵是學校那邊,關係沒打通,容易被掐。”
“放心,”白言澈胸有成竹,“江馳那邊打過招呼了,我家老頭子也報備過。”
一旁正“噸噸噸”豪飲汽水的安幼檸,腮幫子鼓鼓的,像隻貪涼的小倉鼠。
她咽下口中的汽水,滿足地哈了口氣,才好奇地問:“那你這準備工作都齊活了?還把我倆拽來乾嘛?當苦力啊?”
白言澈這才想起兩人剛經曆完上午的軍訓,自己也開了一瓶汽水遞給安幼檸示意她再喝點,然後才撓撓頭:
“其實吧…我想賣的是冰鎮汽水和冰西瓜!但…這冰從哪兒大批量搞?總不能去小賣部搶冰櫃吧?”
安幼檸聞言,大眼睛滴溜溜一轉,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她慢悠悠地放下汽水瓶,清了清嗓子,小下巴一揚:“這個嘛…倒是不難解決。不過呢……”
看著這狗蘿莉這副待價而沽的得意樣兒,白言澈後槽牙磨得咯咯響:“安幼檸!你說不說?不說就把你扔這兒,自己腿兒著回學校!”
“喲嗬!還敢威脅本支書?”安幼檸叉著腰,氣勢十足,“本來隻想要塊蛋糕的,現在嘛…一塊可打發不了嘍~”
“你特麼……”白言澈氣結,作勢就要去揪她那標誌性的雙馬尾。
安幼檸尖叫一聲笑著躲閃,兩人頓時在夕陽下的院子裡追逐打鬨起來,驚飛了樹梢幾隻歸巢的麻雀。
一直沉默旁觀的張哲,無奈地看著這對活寶,乾咳兩聲,用他一貫平靜無波的聲調戳破了謎底:“超市買冰格,用家裡冰箱凍。凍滿一冰箱,夠你用一天。”
話音剛落,打鬨的兩人瞬間定格。
安幼檸氣得跳腳,小臉漲紅,指著張哲控訴:“張哲!狗賊!我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從他嘴裡摳點好處!!!你怎麼就說出來了!”
“從我嘴裡摳好處是吧……”
白言澈趁機一個箭步上前,趁安幼檸不備,兩手穿過她腋下,像拎小貓一樣把她整個提溜了起來!安幼檸雙腳離地,兩條小腿在空中徒勞地亂蹬,氣得哇哇大叫。
張哲看著懸空撲騰的青梅,淡定地補刀:“他隻是忙暈了,待會兒自己就能想起來。要好處,也不是這麼個要法。”
鬨夠了,三人驅車去超市掃蕩了一大堆冰格和幾個大號保溫箱。
回到張家彆墅,把冰格灌滿水塞進冰箱冷凍室,看著冰箱發出低沉的製冷嗡鳴,才算告一段落。
接著,白言澈又被安幼檸押送回了自己家,兌現那三塊蛋糕的承諾。
其實他本想再拖一拖,開店的事還沒完全想透,但架不住小蘿莉的強烈要求。
一進家門,一天多沒見哥哥的白芝芝就像隻歡快的小蝴蝶撲了過來,緊緊抱住白言澈的腿,仰著小臉,大眼睛裡盛滿了委屈和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