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怎麼還上趕著找罵挨……”江馳有些無語，但還是把聽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臟話大致複述了一遍，什麼“byd”、“有媽生沒爹養”之類的，幾乎是怎麼惡毒怎麼來。
白言澈聽完就後悔了。本來以為當個笑話聽，沒想到還真給自己聽出了一肚子火。
旁邊的張哲頓時皺緊了眉頭，按在筷子上的手微微用力，那雙結實的木筷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眼看就要斷裂。
“她男朋友是誰？”張哲開口，聲音沉靜卻帶著一絲冷意，顯然不打算讓發小平白受這份辱罵。
“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江馳聳聳肩，“我也是聽彆人傳的。不過聽說大二經管三班有個叫範可威的，跟蘇學妹走得挺近，不知道是不是他。”
白言澈和張哲對視一眼，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飯後，孫銘嶽和王鑫輝結伴回了宿舍。白言澈和張哲則溜達到操場邊，打算等到下午上班時間再去創業中心。
秋日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兩人靠在欄杆上，看著球場上來回奔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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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盤算得怎麼樣了？”張哲打破沉默問道。
“還行，”白言澈嘴裡叼著一根乾草莖，含糊不清地回答，“基本思路理清了。”
張哲點了點頭，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卻是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
到了下午上班時間，老師們應該都回到崗位了。
白言澈和張哲一同走向本校的大學生創業中心。
創業中心的辦公室設在一棟老舊教學樓的一樓。走廊兩旁竟也擠著不少小店麵，有賣化妝品、做美甲的，甚至本校的幾個社團也在這裡辟了一角活動。
除了社團那邊偶爾有人進出，其他店鋪大都門可羅雀，顯得頗為冷清。
這也難怪，創業中心畢竟不是百貨大樓，誰會沒事專門跑來這地方逛街？
找到掛有創業中心辦公室牌子的房間，白言澈抬手敲了三下門。裡麵傳來一聲“請進”後，兩人推門而入。
辦公室內很安靜，隻有一老一少兩個人。年長的老師伏案寫著什麼，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則在電腦前整理文件，看來這裡的工作確實比較清閒。
白言澈走到那位年長的老師麵前，禮貌開口：“馮老師您好，我想申請個場地嘗試創業。”
旁邊的張哲聞言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這裡能申請的場地應該隻有創業中心內部的房間，但外麵那些店的慘淡景象他也看到了，實在不是個理想的選擇。
馮建國老師抬起頭，推了推眼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學生：
“先填個表吧。”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申請表遞過來，“把姓名、專業、班級、創業項目這些基本信息都填上。”
白言澈接過表格，迅速填寫完畢，恭敬地交還給馮老師。
馮建國接過表格，目光掃過“姓名”一欄時，忽然頓住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白言澈？你……不會是白文禮教授的兒子吧？”
得到白言澈肯定的答複後，這位剛才還一副公事公辦態度的老教師，臉上頓時露出了真切的笑意，態度也熱情了不少。
不得不說，如果有人問白文禮教授這麼多年學術水平如何，白言澈大概會笑著告訴你，得把“水平”的“平”字去掉。
但若問起他的人際關係如何，那隻能說，李紅麗如今管他喝酒管得這麼嚴，絕非沒有原因。
早年間，白文禮可是憑一己之力喝遍聊大無敵手，從食堂經理到院長校長，幾乎沒人沒和他舉過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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