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街頭,莫白拖著疲累的身軀走著,初冬的冷風讓他從酒醉中找到了一點清醒。剛才的客戶招待酒局消耗完了他全部的精力,借著等車的間隙他點燃了一根香煙,大口吞雲吐霧後,莫白習慣性的開始複盤剛剛過完的一天。
從擁擠的地鐵到開不完的會議,然後進入常規的加班時間開始寫方案,寫到一半又被同樣社畜的客戶叫出來喝酒,這樣平常又變態的生活就是他這個上班族的日常。
看著手表上顯示的夜裡十一點四十九分這個時間,莫白默默地問候了一下自己無良的老板,想著這些年一直被壓榨的生活,莫白不禁的深吸了一口煙。
莫白供職於一家廣告公司,每年賺得利潤的絕大部分進入了資本家的口袋,而他僅能獲得資本家賞賜的仨瓜倆棗與年會上莫名其妙的虛名,作為公司副總的他像夾心餅一樣受到上司的壓榨與下屬員工不羈言行的夾心氣。
那些名義上的下屬有一半都是關係戶介紹過來的,莫白是得罪不起的,還要受到他們日常的監視,因為領導生怕莫白哪天腦袋一抽抽把客戶撬走。
借著酒勁陷入痛苦思考中的莫白感到意識慢慢有點模糊,這時一道明亮的光線把他帶回現實,迎著遠光燈勉強看清車牌的莫白上了車,司機與莫白核實手機號碼後開動車子。
上車後,莫白打趣的說道:“您這在城裡怎麼也開遠光燈呀!”
司機:“嗨,我這眼神不好嗎,晚上路黑,燈亮點能看清路。”
“神特麼路黑,咱現在走的是長安街,這路要是黑的話估計全中國就沒有亮堂的路了。”
莫白內心吐槽了了一下,平時他就瞧不慣這些沒素質的無序者,但是今天酒勁有點大,悃意上湧的莫白沒有了與司機侃大山的興趣。
“道兒遠,我先眯一下,麻煩到地兒了喊我,謝謝。”
莫白合上雙眼跟司機說道。
“得嘞。”
司機隨口答道。
莫白上班在金寶街,但是住的地方是在大西北的昌平,夜裡不堵車的話四五十分鐘能到。漫長的車程結合司機嫻熟的風琴腳駕駛讓酒醉的莫白想要嘔吐。
“到了,爺們!您是微信還是我給您發過去結賬。”
幸運的司機大爺在莫白噴放之前到達了目的地。
“發過來吧,我線上結,謝謝。”
莫白忍著嘔吐感下車往家走去。
莫白所住的大樓離小區門口有點距離,為了節省司機的時間,一般莫白都是讓司機停在小區門口,然後自己走著回家。
“嘔哇!”
快走到樓宇門的莫白還是沒有忍住,毫無道德的吐在了園區綠地上。
“對不起了,王阿姨,我又沒忍住tt!!!”
莫白對每天辛苦打掃衛生的阿姨表達著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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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喝大的莫白儼然不是第一次乾這事了,最早一次結識王阿姨還是因為莫白有一次宿醉,連北都找不到的他吐在了電梯裡麵,當他抬頭看到正在打掃的王阿姨後瞬間石化,王阿姨也被他傳染的石化了。
兩秒後解除魔法的王阿姨先是埋怨了數十秒,然後問道:“小夥子這麼晚才回家呀,天都亮了,都快淩晨六點了,你住哪層呀?看你都走不直道了,阿姨送你回家吧。”
外冷內熱的王阿姨略顯絮叨的說道。
“我住20號樓三單元7層”
莫白含糊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