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助理推門進來,臉上帶著一絲恭敬:“李老師,何老師來了。”
何炯穿著一身休閒西裝,手裡拿著個筆記本,臉上掛著招牌式的親切笑容,一進門就笑著說道:“紅星老師,久仰大名啊!”
“何老師您彆叫我老師,折煞我了!”李紅星趕緊站起來,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差點把旁邊的化妝刷碰倒。他麵對何炯,就像一個見到偶像的小粉絲,緊張得有些手足無措。
“哎,該叫。”何炯拉著他坐下,翻開筆記本,眼神中帶著真誠的欣賞,“我可是你的劇粉,從《精忠報國》追到《琅琊榜》。生日宴那場戲,我家那位哭著說要給編劇寄刀片,你說你是不是得賠我們眼淚?”
李紅星被何炯幽默的話語逗笑了,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大半:“何老師您太客氣了,能被您認可,是我的榮幸。”
“彆跟我來這套虛的。”何炯擺擺手,指著本子上的筆記,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我特彆好奇,景睿最後流淚的那個鏡頭,你是怎麼設計的?那滴淚,時機和情緒都太精準了,我看一遍哭一遍。”
李紅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真不是設計的。當時完全進入角色了,就覺得蕭景睿心裡那點念想徹底碎了,所有的恨和怨都沒力氣了,隻剩下錐心刺骨的疼。
那滴淚是自己掉下來的,根本控製不住。拍完導演喊卡,我還在那兒愣著,晉東哥遞了包紙巾給我,說‘入戲深是好事,但得學會抽離,不然傷身體’。”
“晉東老師說得對。”何炯讚同地點頭,“演員就得這樣,既能進去又能出來。待會兒咱們就從橫店的故事開始聊,你那些跑龍套的事兒多說說,觀眾就愛聽實在的。”
候場時,李紅星聽見外麵粉絲的喊聲越來越響,還有人在合唱《琅琊榜》的插曲,歌聲悠揚,帶著一絲悲壯。華姐幫他理了理毛衣領口,再次叮囑道:“記住,上台先鞠躬,笑一笑,彆繃著臉。何老師拋梗你就接,彆冷場。”
“知道了。”李紅星深吸一口氣,手心在褲子上蹭了蹭,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他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在全國觀眾麵前,以“李紅星”的身份,講述自己的故事。
節目錄製正式開始,舞台上的燈光“唰”地一聲全部亮起,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李紅星從後台走到舞台中央,台下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尖叫聲,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紅星!紅星!”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彙聚成一股巨大的聲浪,幾乎要掀翻演播廳的屋頂。
他對著觀眾席深深鞠了一躬,抬頭時,正好看見前排有個姑娘舉著“景睿不哭”的燈牌,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嘴角卻咧得老大,顯然是激動到了極點。
“紅星!媽媽愛你!”還有前排一個嗓門特彆大的姑娘喊道,李紅星一看,才20多歲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場,心裡的緊張感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何炯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衝他招手:“來,坐。彆緊張,就當在我家聊天。”
“何老師家這麼大嗎?”李紅星坐下時順嘴接了一句,台下哄堂大笑,他自己也鬆了口氣,感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訪談比他想象中要輕鬆得多,何炯果然沒有提那些刁鑽的問題,淨撿著實在的問。
聊到橫店跑龍套的經曆,李紅星說得眉飛色舞,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汗水和夢想的小鎮:“最慘的一次是演屍體,三伏天,地表溫度能有四十多度,我趴在泥地裡,蚊子嗡嗡叫,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癢得要命,但又不敢動。
導演喊卡了我以為是詐胡,接著趴著,結果副導演過來踢了我一腳‘起來吧,機器早關了’。那時候才發現後背全是螞蟻,密密麻麻的,嚇得我蹦起來就跑,結果腳麻了,直接摔泥坑裡,逗得全劇組笑半天。”
台下笑成一片,何炯遞過一杯溫水:“後來呢?拿到紅包了嗎?”
“拿了五十塊,”李紅星喝了口水,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當晚就請同屋的群演兄弟吃了炒粉,加了兩個蛋,那叫一個香。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快樂真簡單,能吃上熱乎的就特滿足。”
“那時候覺得苦嗎?”何炯追問。
“不覺得,”李紅星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能摸到攝像機就特開心。有次演小兵,台詞就一句‘將軍饒命’,我琢磨了半宿怎麼說才像真的怕死,結果到現場一緊張,說成‘饒命將軍’了,被導演罵得狗血淋頭,說我想造反。”
他說得坦然,台下的粉絲卻聽得眼眶發紅。有個戴眼鏡的小姑娘舉著手喊:“紅星哥你太厲害了!我們都支持你!”李紅星衝她笑了笑,繼續說起《精忠報國》的拍攝經曆:“鄭龍導演找我試鏡時,我那是整晚睡不著覺,就一個進門後怎麼和鄭導問好都想了幾十個版本,結果試完戲他說‘嶽雲就該是你這樣,眼裡有光’,我才知道天上真能掉餡餅。”
“為了嶽雲這個角色,你練了多久?”何炯問道。
“三個月,每天紮馬步練槍,胳膊腫得抬不起來,吃飯都得用左手。”李紅星回憶道,“陳道明老師看我總揉肩膀,就把他的護肩借我了,還說‘演員得對角色負責,疼也得忍著,不然對不起觀眾’。”
說到這兒,台下安靜了不少。所有人都被李紅星的真誠和努力所打動。何炯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讚許:“那是什麼讓你一直堅持下來?那麼苦的時候沒想過放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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