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國慶檔的眼淚(下)_娛樂天王:從橫店演屍體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娛樂天王:從橫店演屍體開始 > 第270章 國慶檔的眼淚(下)

第270章 國慶檔的眼淚(下)(1 / 2)

如果說戰壕對峙是將陸遠的理想主義徹底擊碎,那麼接下來的劇情,就是將這份破碎,用戰友的鮮血、刺骨的嚴寒和永不熄滅的饑餓,重新淬煉成鋼鐵。

電影的節奏,快得讓人喘不過氣。

馮曉綱用了一組極度寫實、甚至堪稱殘忍的交叉剪輯,展現了“第七穿插連”是如何在短短幾天內,從一支齊裝滿員的尖刀連,被打成了一把隻剩刀柄的殘刃。

大銀幕上,是漫天遍野的雪白。

上一秒,還是一場激烈的遭遇戰。陸遠剛學會了如何用最節省的動作給步槍上膛,他身邊的老兵“王大嗓門”,還在吼著:“秀才!彆他媽發呆!打!”

下一秒,一顆流彈擊穿了王大嗓門的喉嚨。

血,噴了陸遠一臉。溫熱的液體,在他臉上瞬間結冰。

陸遠甚至來不及悲傷,就被伍萬裡一腳踹進彈坑:“想死嗎!給老子還擊!”

緊接著,是夜襲。為了搶奪美軍空投的補給——那些他們根本看不上的、凍成冰坨的口糧。

鏡頭壓得極低,幾乎是貼著雪地在拍攝。觀眾能清晰地看到戰士們在沒過膝蓋的積雪中,匍匐前進時帶起的雪沫。他們沒有專業的雪地偽裝服,隻是把繳獲的、沾著血汙的白色床單披在身上。

“哢嚓。”

一聲輕微的、金屬掰斷的聲音。

一名戰士,踩中了詭雷。

他愣住了,隊伍也愣住了。他看著自己的腳下,又抬頭,看了看幾十米外,那片堆積如山的補給箱。他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然後用儘全力,朝著補給箱的方向,猛地撲了過去!

“轟——!!”

火光照亮了陸遠那張,因饑餓和寒冷而縮成一團的臉。

他看見了,在那名戰友撲出去的瞬間,敵人的探照燈亮了。機槍火舌像死神的鐮刀,瞬間掃過了那片區域。

“撤!!”伍萬裡目眥欲裂地吼道。

這場夜襲,他們付出了七個人的代價,隻搶回了三箱,凍得像鐵塊一樣的土豆。

電影的節奏,在這裡,第一次,緩緩地停頓了下來。

第七穿插連的編製,在肉眼可見地縮水。全連一百二十人,到此刻,隻剩下了不到三十人。

而全片最壓抑、也最讓人心碎的淚點,在總攻前夜,悄然降臨。

——雪地家書。

大決戰前夜,暴風雪肆虐。氣溫,降到了零下四十度。

陸遠所在的臨時掩體裡,隻剩下不到二十個活人。他們彈儘糧絕,每人隻剩下最後三發子......也許是五發子彈,和一小塊,昨天搶回來的、凍得像石頭的土豆。

沒有火,火光會引來炮彈。

戰士們背靠背,擠在一起,試圖用體溫,抵禦這場能殺人於無形的嚴寒。

李紅星坐在最角落,借著一盞微弱的、即將熄滅的馬燈光芒。這是連長伍萬裡,特批他使用的,隻為了這最後十分鐘。

他從懷裡,掏出了那封早已被鮮血和汙垢浸透的、給父母的家書。

他的手,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那更像是兩根紫黑色的、凍壞的胡蘿卜,又紅又腫,布滿了皸裂的血口。他幾乎握不住那截,短到隻有指甲蓋大小的鉛筆頭。

他看著遠方,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恐懼和迷茫。隻有一種,在目睹了太多死亡後,深入骨髓的疲憊,和一種,看透了生死的平靜。

李紅星那沙啞的、帶著濃重鼻音的畫外音,在寂靜得落針可聞的放映廳裡響起。

“爸,媽,見字如麵……”

“……這裡很冷。比老家的冬天,冷一萬倍,一千萬倍。”

銀幕上,鏡頭給了一個特寫。李紅星的筆尖,在紙上,艱難地移動。他想寫冷,但那個冷字,他試了三次,都因為手指不聽使喚,而劃成了一團亂麻。

他停了下來,重重地,用牙齒,咬了一下自己毫無知覺的指尖。

“我好想念……媽做的飯菜。”

銀幕,在這一刻,突然切入了一段極其短暫的、暖色調的閃回。

那是老家夏天,家裡的老式廚房裡,年輕時的母親正係著圍裙,在灶台前忙碌。少年陸遠剛打完球,一身臭汗地衝進來,抓起一塊剛出鍋的肉,燙得直跳腳。

“媽!你好歹多放點糖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作業寫完了嗎!”

畫麵一閃而過。

現實,依舊是那個冰冷的地獄。

李紅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極淡的、轉瞬即逝的微笑。

“……也想念爸的嘮叨,想念他那副,下棋悔棋時,吹胡子瞪眼的賴皮樣。也想念……爺爺。”

他繼續寫。

“……昨天,小石頭……沒了。”

寫到這裡,他的呼吸,猛地一滯。

又是一段閃回。

這一次,是黑白色的、殘酷的戰場。

那個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麵,吵著要學文化、管他叫秀才的17歲小戰士。

“秀才哥!等打完美帝,你教我寫詩唄!我也想給我娘寫信!”

“秀才哥!你看!這是我繳獲的!美國人的巧克力!給你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秀才哥!炮彈!!”

畫麵定格在,小石頭猛地將他撲倒在地,而一塊炙熱的、殷紅的彈片,從後心,貫穿了小石頭那瘦弱的胸膛。

小石頭倒在他的懷裡,嘴裡往外湧著血沫,手裡,還死死攥著那塊,舍不得吃的、硬邦邦的巧克力。

“哥……我……我想家……”

閃回結束。

放映廳裡,夏晚晴再也忍不住,發出了第一聲壓抑的嗚咽。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瘋狂湧出。

她想起了,李紅星在出發前,也是這樣,笑著對她說:“晚晴,等我回來,我……我給你寫詩。”

銀幕上。

李紅星的筆尖,重重地劃破了信紙。

他再也寫不下去了。他那凍僵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猛地低下頭,將臉,深深地埋進了自己那散發著硝煙和血腥味的、破爛的棉衣裡。

他不敢哭出聲。

他怕,會驚擾了身邊那些,已經熟睡,或者說,永遠不會再醒來的戰友。

那份壓抑到極致的、瀕臨極限的、無聲的崩潰,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全場所有觀眾的心臟!

“嗚嗚嗚……”

“彆哭了……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媽的……這電影……”

放映廳裡,再也控製不住,響起了成片成片的、壓抑的啜泣聲。

劉淑芬,早已哭得快要暈厥過去。她死死地抓著丈夫李衛國的手臂,指甲,幾乎要掐進丈夫的肉裡。

李衛國虎目圓睜,這個堅強的男人,此刻也是淚流滿麵,他反手握住妻子,顫抖著說:“沒事的……淑芬……這是電影……是……電影……”

可他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夏晚晴更是哭得渾身發抖。她看著銀幕上那個,孤獨、絕望,卻又在幾秒鐘後,倔強地,用凍僵的、滿是血口的手,擦乾臉上的冰霜,重新拿起筆的李紅星……

她的心,碎了。

李紅星,重新,開始寫。他的字跡,更加潦草,卻也更加,用力。

“……但我沒怕。我不怕死。”

“因為我知道,我的身後,就是家,就是爸媽,就是……你們。”

“爸,媽,替我……給爺爺,敬個禮。”

“告訴他,孫子……沒有給他丟臉。”

“兒子陸遠……絕筆。”

他寫完最後三個字。那根短小的鉛筆頭,從他麻木的手指間,滑落,掉進了雪地裡。

他沒有去撿。

他仔細地,將信紙折好。那雙凍壞的手,做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花費了足足一分鐘。

他將信,放進了自己最貼身的、胸前的口袋裡。

他拍了拍那個口袋,那裡,緊貼著他的心臟。

然後,他拿起了身邊那支冰冷的步槍,拉開了槍栓。“哢嚓”一聲,在寂靜的掩體裡,無比清脆。

他抬起頭,看向了掩體外,那片即將泛起魚肚白的、黎明前的黑暗。

他的眼神,變了。

如果說,之前的陸遠,是一個被迫卷入戰爭的、迷茫的知識青年。

那麼在寫完這封絕筆信後,他,已經是一名,悍不畏死的……戰士。

……

……

最後的總攻,到來了。

馮曉綱幾乎是用了瘋魔般的鏡頭語言,去展現這場地獄般的戰鬥。

航拍鏡頭,從高空,俯瞰整個戰場。

美軍的陣地,燈火通明,探照燈如同白晝,機槍陣地、坦克、火炮,構成了一個無法逾越的死亡網絡。

而另一邊,在黑暗的雪原上。

“第七穿插連!全體都有!!”

吳驚飾演的伍萬裡,渾身是血,他僅剩的左臂,擎著那麵早已被炮火熏黑、打得隻剩半邊的連旗,發出了最後的咆哮:

“我們身後,就是指揮部!就是……祖國!”

“今天,我們,就是釘死在這裡的……最後一顆釘子!”

“向著……美國佬的指揮部!!”

“衝鋒!!!”

“衝啊!!!”

陸遠、梅生,和最後剩下的、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的十幾名戰士,怒吼著,衝出了掩體。

他們,衝向了那片,被探照燈照得如同白晝的、死亡的雪原。

沒有炮火掩護。

沒有空中支援。

他們,隻有,自己的血肉之軀。

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來。

曳光彈,在空中,織成了一張,絢麗而致命的網。

一個又一個熟悉的麵孔,在李紅星的身邊,倒下。

那個前一晚,還分給他半塊土豆的老班長,剛衝出去不到十米,就被一發炮彈,炸得四分五裂。

那個總愛吹牛,說自己在家鄉有三個“相好”的機槍手,被重機槍,攔腰打斷。

“坦克!!”

“是潘興!!”

一輛敵軍坦克,擋住了他們唯一的突擊路線。炮塔轉動,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他們。

“趴下!!”

“轟!”

炮彈在他們身邊爆炸,雪浪和泥土,被掀起幾十米高。

“必須炸掉它!!”伍萬裡吼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段奕宏飾演的梅生,那個總是戴著一副破眼鏡,滿口之乎者也的文化人,此刻,卻第一個,抓起了身邊的炸藥包。

“連長!掩護我!”


最新小说: 殺機重重,以血還血 拜金女友?我高冷男神慣的 情迷夜色:知青逃亡之路 1975,彆賣我女兒 五零:彆人啃窩頭,我寵妻吃肉 東京:開局神選,三天製霸鈴蘭 七罪贖命 重生官場:我從基層逆襲成王 我的青春戀愛絕不可能扭曲且胃酸 荒島求生美女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