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失敗的敵人很快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勞民傷財。被焚毀的竹籬笆廢墟上,更多的毛竹從各地強征而來,在刺刀威逼下,民夫們又開始重新開始修築籬笆。為了防備民主軍再次破壞,偽三十三師和日軍第六十二旅團竟然主動出擊,派出部隊在通往長興的方向設置警戒陣地,擺出了一副進攻的架勢。
得知日偽軍竟然敢主動進犯,還要繼續修建籬笆,陳宇立即命令趙鐵柱的一團和朱希的三團前出迎敵。兩團官兵士氣正旺,迅速開赴前線。然而偽軍的進攻更像是一場作秀,先頭部隊剛一接觸,還沒等民主軍展開攻勢,就倉皇退了回去,與後續部隊一起縮進了提前構築的野戰陣地裡,與民主軍兩個團形成了對峙,兩個團缺乏攻堅武器,也不敢貿然進攻。
戰場陷入了僵持。隔著幾百米的距離,雙方都能看到對方陣地上飄揚的旗幟和活動的人影。偶爾有冷槍響起,但大規模的戰鬥並未爆發。陳宇在指揮部裡眉頭緊鎖,這樣對峙下去不是辦法。敵人就是利用堅持在爭取時間,在他們眼皮底下繼續修築那可恨的竹籬笆。每拖延一天,那道綠色的枷鎖就會延長一截。
必須打破僵局!陳宇下定決心,將苻懷忠的二團也調往前線,同時增派了炮營的一連、二連,連新成立不久、由王老坎負責的工兵連也一並加強過去。他要集中優勢兵力,給日本人和偽軍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民主軍的地盤不是他們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望著對麵敵軍陣地的碉堡和縱橫交錯的戰壕,陳宇覺得這個偽33師還有點東西,至少陣地看著還像那個樣子,這將是一場硬仗。這是太湖抗日民主軍成立以來,甚至是陳宇出川以來,第一次大規模主動進攻日偽軍構築的完善防禦陣地,民主軍到底什麼成色,就看這一仗的考驗了。他命令趙鐵柱的一團擔任主攻,苻懷忠的二團和朱希的三團作為預備隊,炮火準備後,立即發起強攻。
戰鬥在黎明時分打響。民主軍的炮兵首先發言,兩門七五野炮、兩門七五山炮、三門步兵炮,加上三個團屬迫擊炮排的十門迫擊炮,將暴雨般的炮彈傾瀉在偽三十三師的陣地上。爆炸的火光接連騰起,濃煙裹挾著塵土直衝雲霄,敵人的前沿工事在劇烈的震顫中變形、坍塌。
炮火延伸的哨音響起,趙鐵柱親自揮動駁殼槍,一團官兵如潮水般躍出戰壕,呐喊著發起了衝鋒。然而,偽三十三師的抵抗出人意料的頑強。他們在炮擊中幸存下來的火力點,特彆是那些用土木加固的碉堡,噴射出密集的子彈,竟然阻擋住了一團的衝鋒。衝在最前麵的戰士不斷有人中彈倒下,攻勢為之一滯。偽軍長官顯然下達了死命令,要他們依托堅固工事死守待援,等待吳興城裡的日軍第六十二旅團趕來解圍,他們的認知裡,民主軍連正規軍都算不上,隻能算遊擊隊武裝,隻要大日本皇軍一到,進攻的民主軍根本不堪一擊,說不定還能跟著62旅團的皇軍們打進長興城,立功受獎呢。
前沿受阻的消息傳到指揮部,陳宇麵色冷峻,看來不僅自己指揮這種戰鬥的能力不足,部隊的攻堅能力也存在不足,自己低估了進攻戰鬥的難度。他不再保留,立即命令作為預備隊的二團、三團全部投入戰鬥,從左右兩翼同時發起攻擊,形成三麵圍攻的態勢。同時,他命令炮兵不顧彈藥消耗,進行第二輪急速射,重點摧毀那些仍在噴吐火舌的碉堡和機槍陣地。
更猛烈的炮火覆蓋了整個敵軍陣地。野炮和山炮的炮彈很快覆蓋了敵人的陣地,甚至精準地命中了幾座核心碉堡,將其炸得四分五裂。步兵炮和迫擊炮則像犁地一樣,反複梳理著敵人的戰壕,不斷支援著衝鋒進攻的步兵。戰場上硝煙彌漫,幾乎看不清人影。
炮聲未停,三個團的民主軍戰士已經從三個方向同時突入了敵軍陣地。刺刀見紅的白刃戰在縱橫交錯的壕溝裡展開。這些偽軍原本就是倚仗工事,還能像模像樣的開槍還擊,一旦被近身真正考驗勇氣的時候,麵對四麵八方衝進來如狼似虎的民主軍,士氣瞬間崩潰。有人丟下武器跪地求饒,更多的人則跳出戰壕,沒命地向後逃跑,與那些正在後方修築籬笆、同樣驚慌失措的強征民工混雜在一起,四散奔逃。
那位曾經信誓旦旦地宣稱要“死守待援”的偽三十三師師長,在麵對戰場上的頹勢時,心中的恐懼和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原本堅定的決心此刻也在瞬間土崩瓦解。
眼看著自己的部隊在敵人的猛烈攻擊下節節敗退,防線逐漸崩潰,偽三十三師師長意識到大勢已去,再繼續堅守下去隻會是死路一條。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拋下了那些大頭兵們,轉身帶著幾名親信衛兵,倉皇地爬上馬背。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狼狽不堪,仿佛身後有惡鬼在追趕一般。一爬上馬背,他便立刻揮動馬鞭,狠狠地抽打在馬屁股上,催促著馬匹朝著吳興縣城方向疾馳而去。
太陽升到頭頂時,槍聲漸漸稀疏下來。偽三十三師的陣地被徹底摧毀,部隊被打散,旗幟被踩在腳下,俘虜垂頭喪氣地被押下戰場,繳獲的槍支彈藥堆積如山。民主軍的戰旗在硝煙尚未散儘的陣地上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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