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林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彎腰取下身後黑色大包,拿出了裡麵的泥土瓦片神龕。
這座神龕現在的樣子很嚇人。
上麵布滿了一個又一個血手印,足足有上百個,互相交疊在一起,有的還在往下滴血。
每一個手印上,都散發出極為恐怖的靈異氣息。
但林白看著它們,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林白沒有急著吸走手印上的鬼炁。
神龕原本供奉繡花鞋的地方,此刻供著的東西,讓他忍不住瞳孔一縮。
那是一個血肉捏成的小人。
沒有五官。
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
“我被供奉在了神龕之上?這是……詭神的手筆?!”
“看來這一次付出的代價,比我想象的還要沉重……”
林白兩隻眼睛,一點點眯了起來。
其實從一回到自己身體,他就察覺到了,自身的一些變化。
心臟的跳動變弱了。
好像有一半以上的心頭血,被人偷走,禁錮在了什麼地方。
如今看來。
他的心頭血,應該是被鬼新娘放入神龕,捏成了那個血肉模糊的小人。
林白現在隱隱感覺。
自己和這座神龕,多了一絲莫名的聯係。
這種聯係和詭神在神龕中被供奉不一樣。
他更像是成為了一個牢籠裡的囚徒。
簡單來說,自己和平安公寓中,被當成了陣眼的鄭前狀態類似。
隻要神龕主人動一個念頭,他可能就會死。
看來鬼新娘是想把林白,變成自己的奴隸。
可這裡麵好像有一個問題……
現在的神龕主人,貌似是林白自己?
“祂費儘心機,就是為了讓我能操縱自己的生死?”
“還是說,祂本以為,自己這一次降臨的力量,足以輕鬆奪回神龕的控製權。”
“卻在最後一刻才發現,修士的法器認主契約,祂根本無法破壞……”
“我能抹去神龕對我自身的束縛嗎,半顆心臟在外麵,這種感覺太詭異了,就算神龕完全由我操控,也可能會出現意外,萬一被人搶走就麻煩了。”
林白皺了皺眉,開始操縱麵前的神龕。
可當他意識沉入,研究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做不到。
那是一位詭神,用了特殊方式,根植在神龕裡的詛咒。
要想解除這種詛咒。
要麼等到林白更加強大,靠蠻力抹除一切。
要麼就隻能等詭神自願解除。
“嘶,有點頭疼,好像又不是很疼。”林白呲了呲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是他被人陰了一把,在身上捆了個定時炸彈。
但對方卻把唯一的遙控權,設置在了隻有他自己才能操控的手機上。
甚至就連埋炸彈的人,也不可能越過林白,來操控這枚炸彈。
“算了,先隨便吧,突破煉氣五層,或許就能找到解決辦法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倒是很麻煩,繡花鞋去哪兒了?沒了它,我以後還怎麼叫老婆出來,狐假虎威?”
林白覺得,這第二個損失,反而更讓他心疼。
以後再麵對金有福這樣的高階靈異。
他就少了一個最實用的震懾手段了。
雖說他還有萬魂幡、詭神符、鎮魂符等東西。
但這些,都必須要滿足特定條件。
遠不如一聲“老婆”實用。
“看來要找時間,去白家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