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悸動一步步放大。
梁寬不得不陰沉著臉,邁步朝前走去。
他的身形出現在實驗樓下時,人群中,一些怪異的“普通人”,始終盯著七樓一間實驗室的目光,稍微變幻了一下,似乎轉而落在了梁寬身上。
“我乃陰門殺豬匠傳人,你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放我離開,此地少造一樁冤孽!”
梁寬和彆的被選中的人都不一樣。
他站在漆黑的實驗樓大門口,一手拎著菜刀,竟然氣勢洶洶的對著裡麵喝罵。
“你雖是五級靈異,可我也帶了家傳秘寶。”
“彆裝傻,到了你這個級彆的靈異,早就重新擁有了等同於一般人的智慧,我不信你聽不懂我的話。”
“你好不容易重新複蘇,應該去報複那些曾經傷你最深的人,而不是自找麻煩!”
“我今晚踏入滇大,無意冒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梁寬不斷開口。
看上去有點抽象。
他竟然在試圖和一隻鬼講江湖切口。
但實際上在漫長的民俗驅鬼曆史中,這樣的對話,占據了民俗驅鬼法的半壁江山。
毫無疑問。
在真正有修行的人手裡,這樣的手段,是可以發揮作用的。
否則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梁寬能停留在實驗樓大門口這麼長時間,而不被陰祟靈異強行拖進去。
實際上,實驗樓內,那個渾身全是裂紋的男人,此刻的確在動搖。
它的複蘇,需要有人死去。
死去的人越強,它的複蘇就越快,越徹底。
但對方要是能威脅到現在的它,那又另當彆論了。
在梁寬身上,高銘教授終於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脅,而且外麵那些剛剛才死去的熟悉麵孔,帶給他的威脅更為巨大。
兩個威脅加起來。
就算是一隻窮凶極惡的鬼,也不得不權衡利弊起來。
然而,黑暗中,此時的林白正奮筆疾書,在一個小本子上寫下同一個名字。
【梁寬、梁寬、梁寬、梁寬……】
筆記本剩餘的空白部分,大量篇幅,都被寫下了這個名字。
梁寬和高銘教授的聯係,已經加深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地步。
並不是說,隻要名字被寫上去,就會製造“聯係”。
主要寫上名字的,是現在的“林白”。
他是被高銘教授選中,自己複蘇之後,想要占據的人,也相當於另一個“它”。
這基本等同於,高銘教授,自己寫下了梁寬的名字。
這種情況下。
梁寬對於它的重要性,甚至已經超過了那幾個在蠟燭周圍轉圈的黑影。
它好像沒有彆的選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梁寬聽到隔著一扇門的漆黑之中,實驗樓裡傳來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緊接著,自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拽了一把。
身體止不住的朝前倒去,直接踏入了實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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