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飛看著眼前這兩個優秀的女人,心中百感交集。
她們就像夜空中最亮的兩顆星,各自散發著獨特的光芒,讓他難以取舍。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徐莎莎泛紅的臉頰,又落在李慕媤平靜卻帶著期待的眼眸上。
然後,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頭,看向了一旁正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的趙天龍。
“老領導。”羅小飛臉上露出了一個略帶狡黠的笑容,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直接拋了過去。
“您經驗豐富,見多識廣。如果您是我,該如何選擇?一個是我親愛的‘表嫂’,一直在默默關心著我;另一個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最狼狽、最痛苦的時候,是她給了我新的希望。”
趙天龍“嘿”了一聲,放下酒杯,用手指點了點羅小飛,一副“我就知道你小子會來這手”的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拉長了語調,慢悠悠地說道:“你這個小滑頭,想把難題踢給我?行,那我就給你出個主意。”
他頓了頓,目光在徐莎莎和李慕媤身上轉了一圈,看到兩個姑娘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才繼續說道:“要是我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連周圍喧鬨的聲音都仿佛小了幾分。
“要嘛,就一個都不選!”趙天龍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了漣漪。
“老領導!”羅小飛和徐莎莎都愣住了,幾乎同時叫出聲來。
趙天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聽自己說完:“你們彆急。我的意思是,感情這東西,最忌諱的就是勉強和將就。
無論你選擇了誰,心裡終究會對另一個留有遺憾和愧疚。
這種愧疚感,會成為你們未來感情裡的一根刺,遲早會紮疼彼此。長痛不如短痛,乾脆都放了,對誰都好。”
他這話一出,慶功宴上的氣氛頓時有些凝重。
徐莎莎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她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桌布,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李慕媤的臉色也微微發白,端著水杯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但她依舊保持著鎮定,沒有說話。
羅小飛也沉默了。他知道趙天龍說的有道理,這種兩難的境地,無論怎麼選,似乎都會傷害到其中一個人。
但要他放棄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他的心裡都像被刀割一樣疼。
就在這時,趙天龍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羅小飛的肩膀。
語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看把你們嚇得!我這是給你們打個預防針,讓你們知道感情的重量,我的第二個主意是——”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重新集中過來,才壓低了聲音,用隻有他們幾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兩個都選!”
“啊?!”這次,連一向沉穩的李慕媤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徐莎莎更是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趙天龍。
“老領導,您……您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羅小飛也被這個大膽的提議驚到了,連連擺手。
“咱們國家的法律規定,一夫一妻製啊!這要是傳出去,我這身軍裝都得扒了!”
趙天龍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呷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小夥子思想要解放一點嘛。”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徐莎莎和李慕媤,“隻要你們三個情投意合,你情我願,誰規定了必須隻能有一個?”
他指了指羅小飛,又指了指兩個姑娘。
繼續說道:“一個明媒正娶,風風光光地娶進門,另一個呢,就委屈一點,做個紅顏知己,暗地裡生活。隻要你們把日子過好了,誰又管得著?”
“這……這太荒唐了!”羅小飛的臉都紅了,不是羞的,是急的。他沒想到一向嚴肅的老領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荒唐?”趙天龍挑了挑眉,“我年輕的時候,比這荒唐的事見多了。感情這東西,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的當然了…”
他話鋒一轉,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我這隻是隨口一說,給你提供個思路,具體怎麼做,還得看你自己。畢竟,這是你的人生,你的選擇,後果也得你自己承擔。”
說完,趙天龍端起酒杯,對著徐莎莎和李慕媤舉了舉:“兩位姑娘,我這老糊塗了,說的都是醉話,你們彆往心裡去。來,我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對我們家小飛的照顧。”
徐莎莎和李慕媤連忙端起酒杯,和趙天龍碰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這場慶功宴的小插曲,像一塊石頭投入了羅小飛的心湖,讓他原本就混亂的思緒變得更加難以理清。
慶功宴結束後,趙天龍讓司機先送徐莎莎和李慕媤回去,然後單獨留下了羅小飛。
兩人坐在車裡,氣氛有些沉默。趙天龍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忽然開口問道:“小飛,說實話,你心裡到底更傾向於誰?”
羅小飛靠在椅背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旅長。莎莎她很單純,為了我放棄了那麼多,我不能辜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