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換了一身深藍色的土布對襟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露出小臂上結實的肌肉和幾道陳年傷疤。
他的眼神如同鷹隼,習慣性地、極其銳利地掃視了一圈蓄水池周圍的環境,最後落在了阿木幾人身上。
“龍哥!”阿木趕緊上前一步,臉上堆起笑容,帶著幾分諂媚。
“您怎麼親自過來了?老栓頭我們已經打發去找您了,他沒碰到您嗎?”
阿龍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算是回答。
他的目光在那幾根被羅小飛用石子打斷、依舊垂落著的藤蔓上停留了一瞬。
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並沒有說什麼。顯然,阿木已經用“山耗子”的借口彙報過了。
“這邊……沒什麼異常吧?”阿龍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長期發號施令形成的壓迫感。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阿木把胸脯拍得砰砰響,搶著回答。
“連隻多餘的鳥都沒飛過來!安靜得很!有我們幾個在這兒守著,龍哥您就放一百個心!”
阿龍似乎對這番表忠心的話並不太感興趣,他的目光再次掃過蓄水池。
尤其是那個半掩的出水口,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思索。他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就在這時,阿龍的臉色忽然微微變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個更深的“川”字,臉上閃過一絲混合著痛苦和煩躁的神情。
他側過頭,對著阿木,用一種極力壓抑著某種不適、卻依舊帶著命令口吻的語氣,低聲說道:
“媽的……早上可能吃壞了東西。我去那邊林子深處解決一下。”
他伸手指了指蓄水池側後方,那片植被尤其茂密、幾乎未經開發的原始灌木叢。
“你們幾個,給我守好這裡,眼睛都他媽睜大點!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也不等阿木回應,便捂著肚子,腳步略顯急促,卻又因為要保持形象而不得不刻意控製著步幅。
朝著那片灌木叢快步走去,身影很快就被茂密的枝葉吞沒。
機會!
一直如同蟄伏毒蛇般等待時機的羅小飛,在聽到阿龍那句話的瞬間,心臟猛地一跳,眼中精光爆射!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阿龍獨自離開守衛視線,深入灌木叢“解決三急”,這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近距離觀察甚至可能獲取關鍵信息的絕佳機會!
而且,從他所去的方向看,那片灌木叢的深處,似乎正好靠近蓄水池出水口延伸過去的那條隱秘水槽!
風險與機遇並存!阿龍絕非易與之輩,其警覺性和身手都遠非阿木這些雜魚可比。
稍有不慎,就是自投羅網,萬劫不複!
但羅小飛幾乎沒有絲毫猶豫。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如同最高效的計算機,瞬間規劃好了行動路線和預案。
他先是極其緩慢地、確保沒有引起任何聲響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麵朝阿龍消失的方向。
然後,他如同一條沒有骨頭的蛇,開始貼著地麵,利用岩石底部、草叢根部每一寸可用的掩護)。
以一種近乎蠕動、卻又異常迅捷的方式,悄無聲息地向著那片灌木叢的邊緣迂回靠近。
他的動作輕柔到了極致,每一次手腳的移動,都先用手掌或腳尖輕輕撥開前方的草葉。
確認沒有枯枝或鬆動的石塊,再緩緩將身體重心轉移過去。
他的呼吸被壓製到了最低,耳朵卻像最靈敏的雷達,全力捕捉著灌木叢深處可能傳來的任何一絲聲響——
無論是解手的自然之聲,還是阿龍可能因為警覺而發出的異動。
近了,更近了。
他已經能聞到灌木叢深處傳來的、濃鬱的植物腐殖質氣息,以及……
一絲若有若無的、人類排泄物特有的騷臭味開始隱隱飄來。
他甚至能隱約聽到衣物摩擦樹葉的“窸窣”聲,以及一聲如釋重負般的、極力壓抑著的低沉喘息。
就是這裡!他必須在阿龍完事之前,儘可能靠近。
觀察清楚那片區域與蓄水池出水口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聯係,或者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他如同一道真正的影子,融入了灌木叢最外層的陰影裡,開始向內部滲透。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充滿了極致的危險,卻也蘊含著巨大的、可能決定任務成敗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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