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算你識相。”羅小飛得到了所有他急需的關鍵情報。
大腦開始如同超級計算機般飛速運轉,權衡著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阿龍這個人,現在絕對不能殺掉。他的突然、長時間失蹤,尤其是在交易前夜這個敏感時刻。
必然會立刻引起族長阿紮瓦和其他核心成員的警覺,導致整個行動計劃暴露。
甚至可能迫使對方提前交易或者取消交易,那樣就前功儘棄了。
但是,也絕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虎歸山,必須讓他暫時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和報警的可能性。
並且要在他內心深處種下足夠的恐懼,確保他即便醒來,在短時間內也不敢、或者無法立刻將遇襲的事情聲張出去。
“聽著,雜碎。”羅小飛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權威感,仿佛法官在宣讀最後的判決。
“老子今天暫時留你一條狗命,不是老子心慈手軟,更不是不敢殺你,是嫌你臟,嫌這地方臟了老子的手!
而且,你的狗命,現在還沒到收割的時候,老子先給你記在賬上!”
他話音未落,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的右手,已然如同蓄勢待發的眼鏡蛇般猛然抬起!
手掌邊緣肌肉瞬間繃緊如鐵,瞄準阿龍脖頸側後方一個經過精確計算的。
能夠造成短暫昏厥卻又不會留下永久性損傷的特定神經叢密集區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記短促、精準而有力的擊打!
“呃!”阿龍發出一聲如同被掐斷喉嚨般的短促悶哼,凸出的眼球猛地向上一翻。
露出了大片的眼白,整個身體如同被瞬間抽走了所有骨頭的軟體動物。
劇烈地、不受控製地痙攣抽搐了一下,隨後便徹底癱軟下來,失去了所有意識,陷入了人為製造的昏迷狀態。
這一擊的力度和位置,是羅小飛在無數次實戰中驗證過的,足以讓一個壯漢昏迷半小時以上。
羅小飛如同丟棄一件沾染了劇毒汙穢的垃圾般,迅速鬆開了鎖喉的手臂和頂住後腰的膝蓋。
動作流暢地從阿龍身上一躍而起。
他甚至沒有再多看一眼那個如同爛泥般癱倒在自身汙穢之中、徹底失去威脅的目標,立刻開始爭分奪秒地處理現場。
他先用穿著軍靴的腳,快速而有力地將旁邊堆積的厚厚落葉、鬆軟的泥土以及一些斷枝殘葉。
連踢帶撥,覆蓋在阿龍的身體表麵以及那灘顯眼的排泄物之上,進行了一番雖然粗糙但足以混淆視聽的掩蓋。
他努力製造出一種阿龍可能是因為突發性急病比如腸胃炎導致的虛脫)暈倒在此。
或者運氣極差地被某種大型野獸比如野豬)偶然衝撞襲擊後昏迷的假象。
至少,不能讓人第一眼就明確判斷出這是遭到人為的、專業的襲擊。
緊接著,他整個人的氣息瞬間收斂,如同鬼魅融於夜色,再次利用周圍茂密植被提供的天然掩護。
以比來時更加迅捷、卻依舊悄無聲息的步伐,沿著精心規劃好的撤退路線。
快速向後方撤離,力求在最短時間內遠離這個剛剛發生過激烈衝突、隨時可能暴露的是非之地。
他現在迫切需要立刻與一直在山坡上焦急等待的黃雅琪彙合。
分享這來之不易的、關乎任務成敗的關鍵情報,並以此為基礎,迅速製定出下一步切實可行的行動方案。
從暴起發難雷霆一擊,到精準逼問獲取情報,再到果斷處理現場並安全撤離。
羅小飛完成的這一係列高難度、高風險的動作,總耗時被嚴格控製在了三分鐘之內。
整個過程如同一次經過無數次模擬演練的、完美無瑕的外科手術式精準打擊。
將效率、冷酷與精準這三個要素,發揮到了令人歎為觀止的境界。
遠處山坡上,那片在晨風中微微搖曳的鳳尾竹叢之後,一直將心懸在嗓子眼、幾乎連自身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的黃雅琪。
在她視線捕捉到羅小飛那道如同黑色閃電般從藏身處迅猛撲出的矯健身影的刹那,差點就抑製不住地失聲驚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