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了門口,臉上洋溢著與這清晨離彆氛圍格格不入的、幾乎要滿溢出來的興奮和期待。
仿佛不是去參加一場壓力巨大的彙報,而是要去趕赴一場期待已久的盛會。
羅小飛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目光在他們每一張臉上都停留了短暫的一瞬,仿佛要將他們的樣子刻進腦海裡。
他沒有再說什麼多餘的話,所有的叮囑、不舍和期望,都融入了那無聲的凝視和微微頷首的動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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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落地轉身,將那個黑色的旅行包甩到背上,調整了一下背帶。
然後與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岩罕並肩,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這間承載了太多記憶的宿舍樓。
一輛掛著白色軍牌、車身擦拭得鋥亮如新的黑色越野車,如同一位沉默的鋼鐵衛士,已經發動了引擎。
低沉而平穩的轟鳴聲在黎明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車尾排氣管偶爾噴出幾縷若有若無的白氣。
就在羅小飛和岩罕拉開車門,準備鑽進後排座位時,另一道纖細卻挺拔的身影。
也從指揮部大樓那個方向,踏著晨露,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是黃雅琪。
她換下了一貫穿著的製服,選擇了一套質地精良、剪裁合身的深灰色休閒運動裝。
外麵隨意地罩著一件卡其色的薄款長風衣,既兼顧了長途旅行的舒適度,又不失乾練利落的風範。
她手中拉著一個看起來相當輕便小巧的銀灰色拉杆箱,輪子與水泥地麵摩擦發出細微而規律的“咕嚕”聲。
她的步伐穩健而從容,初升朝陽那微弱而清冷的光線,恰好從她身後漫射過來。
為她清晰而冷靜的側臉輪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如同薄荷般冰涼的金邊。
“黃副總隊!”羅小飛和岩罕幾乎是同時停下了動作,迅速立正,身體繃得筆直,向她投去恭敬的目光,異口同聲地打招呼。
黃雅琪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快速而細致地掃過站在車旁的兩人。
最終在羅小飛那張雖然強打精神、卻依舊難以完全掩蓋眼底疲憊與血絲的臉上。
刻意多停留了大約半秒鐘的時間,那目光裡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難以捕捉的審視,隨即她便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落在了那輛已經發動的越野車上。
她的聲音透過清晨微涼的空氣傳來,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平靜。
聽不出任何額外的情緒波動:“行李都確認帶齊了?沒有遺漏的話,就上車吧,時間不等人。”
三人依次上車,黃雅琪極其自然地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去,仿佛這個位置天生就屬於她。
羅小飛和岩罕則並排坐在了後排。
車子平穩地起步,悄無聲息地滑出基地那扇沉重的大鐵門。
將那些熟悉的、印刻在腦海深處的營房輪廓、訓練場上模糊的器械影子、以及站在門口用力揮動手臂送行的戰友們的身影。
一點點、一點點地拋遠,最終徹底地融入了黎明前那片最深沉、最濃鬱的黑暗之中,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口吞噬。
車內一時間陷入了某種近乎凝滯的沉默,隻有引擎運轉時發出的、低沉而持續的嗡嗡聲。
以及輪胎碾壓過粗糙路麵時產生的、細微卻富有節奏的胎噪,交織成一首單調的背景音。
岩罕似乎有些難以忍受這種過於安靜的氛圍,他用力地清了清嗓子,那聲音在封閉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突兀。
然後他轉過頭,臉上堆起一個略帶討好的笑容,率先打破了沉默:“那個……黃副總隊,羅副隊,你們說……部裡那些大領導,會不會都特彆……嚴肅?
板著臉,眼神跟刀子似的?不瞞你們說,我老岩在邊防乾了十幾年,見過最大的官兒,也就是咱們省廳的廳長了,那氣場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這冷不丁的,一下子就要去部裡,直麵那些隻在新聞裡看到過的大人物,我這心裡頭啊,還真像是揣了隻兔子,七上八下的……嘿嘿。”
他乾笑了兩聲,試圖用自嘲來掩飾內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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