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攻不行,就想彆的辦法!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隻有強攻一條路可以走!”
黃雅琪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張模糊卻信息量巨大的照片上,仿佛要將每一個像素點都拆解分析,從中榨取出有價值的情報。
“滲透潛入、化裝偵察、內部策反、情報收買、電子乾擾、定點精確清除……辦法總比困難多!
我們現在有了一個明確得不能再明確的目標坐標,這比之前在非洲像無頭蒼蠅一樣,靠著零散情報和推測到處亂撞要強上一萬倍!”她的語氣中重新燃起了那種掌控一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自信。
她猛地轉過身,如同精準的導航係統,目光越過眾人,最終落在了自從聽到消息後,便一直如同沉默礁石般佇立在帳篷陰影裡、隻有眼中光芒劇烈閃爍的岩罕身上。
她的目光在他那寫滿了疲憊、卻依舊如同淬火後鋼鐵般堅硬不屈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其中蘊含的命令意味卻絲毫沒有減少。
反而更加清晰:“岩隊,你們小隊的休整計劃不變,這是命令,是為了保持戰鬥力的必要措施。但是,休整的地點需要立刻調整。”
她的話語不容置疑,“不能返回相對安逸、遠離前線氛圍的後方綜合基地,那樣的環境會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慢慢消磨掉你們身上最寶貴的銳氣和那股從屍山血海裡帶出來的殺伐之氣。
我會親自安排,將你們轉移到一處靠近邊境線、設施齊全、隨時能聽到槍聲的前進基地。
那裡,既能保證你們得到必要的、最高效的醫療處理和身體恢複,也能讓你們處於一種臨戰狀態,在需要你們這把尖刀再次出鞘時,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直插敵人心臟!”
她的目光隨即又如同冰冷的探針,掃過癱在椅子上、依舊因為憤怒和疼痛而喘著粗氣的張建國。
“尤其是你,張建國!把你身上那點傷給我用最快的速度養好!彆跟個娘們似的哼哼唧唧!後麵還有更硬、更殘酷的仗要打,彆到時候因為你這身肥膘和這點皮肉傷,拖累了整個小隊的後腿,壞了大事!”
張建國一聽,也顧不上肩膀上那火燒火燎的疼痛了,猛地一梗脖子,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臉上硬是擠出一個混雜著痛苦和不服氣的、極其難看卻鬥誌昂揚的表情。
扯著嗓子道:“黃局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就這點小傷,放在俺老張身上,那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不出一個禮拜,不!五天!
俺老張保證又是一條生龍活虎、能上山擒虎、下海捉蛟的好漢!絕對不耽誤您的大事!到時候……”
他眼中凶光一閃,咧開嘴,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非得親手捏爆桑坤那老小子藏起來的卵蛋不可!讓他知道知道,戲耍咱們兄弟,要付出什麼代價!”
他這粗俗不堪、卻充滿了原始生命力和複仇意誌的話,像一陣帶著血腥味的風,總算吹散了帳篷裡那過於凝滯、幾乎要讓人發瘋的沉重氣氛,帶來了一絲扭曲卻真實的活力。
羅小飛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圖上那相隔萬裡的兩個點上——非洲尚未完全收拾乾淨的殘局與緬北那片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新戰場。
心中充滿了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的複雜情緒,有挫敗,有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後,反而破釜沉舟、誓要扳回一局的狠厲。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胸腔裡所有的鬱結和猶豫都排出體外,對黃雅琪和齊一楠說道。
聲音恢複了慣有的、屬於指揮官的沉穩與決斷:“當務之急,是立刻重新評估全局,調整戰略重心。非洲這邊,索羅門的審訊和u盤的解密工作必須同步加速進行,優先級提到最高!
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時間內搞清楚桑坤在這裡到底想乾什麼,他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同時,緬北這條新出現的、可能是直通核心的線索,必須立刻跟進!
我建議,立刻抽調最精乾的人員,組建先遣偵察小組,以最快速度潛入緬北,摸清桑氏莊園及其周邊區域的詳細情況,繪製地形圖。
評估防禦弱點,為後續可能的、任何形式的行動提供最可靠的情報支撐!此外。”他的目光掃過帳篷內所有的核心成員。
“我建議,我們立刻將這裡發生的所有情況,包括李飛的情報和我們最新的分析判斷,形成一份最高密級的緊急報告,向國內最高層級彙報,請求最新的指示,以及……更多的、包括情報、技術、人員在內的全方位資源支持!”
“同意!”黃雅琪和齊一楠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同時點頭,在這個關乎戰略轉向的重大決策上,三人瞬間達成了高度一致。
決策已定,帳篷內的氣氛陡然一變,從之前的震驚與壓抑,瞬間轉換為高速運轉的臨戰狀態。眾人不再有任何猶豫,立刻分頭行動。
黃雅琪帶著她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如同手術刀般精準冷酷的自信,轉身大步走向旁邊那座燈火通明、不斷有數據流在屏幕上閃爍的技術支援帳篷,她要親自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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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戰u盤數據的破解和索羅門的深度審訊,要從那些冰冷的代碼和破碎的供詞中,榨取出關乎勝負的關鍵信息。
齊一楠則迅速走向通訊區域,開始利用她維和部隊指揮官的權限和資源網絡,高效地協調、調動一切可用力量。
為岩罕小隊的秘密轉移、以及後續可能涉及的、更為複雜敏感的跨國偵察行動,鋪設道路,掃清障礙。
羅小飛則徑直走到那台連接著衛星加密通道的筆記本電腦前,麵色凝重地開始親自起草那份注定將在國內最高決策層引起軒然大波的緊急報告。
每一個字都需要反複斟酌,既要說明情況的嚴峻性與複雜性,又要清晰地表達出前線決一死戰的決心與可行的後續計劃。
岩罕依舊站在原地,沒有立刻離開。他再次感受著胸口那枚u盤傳來的、堅硬而冰冷的觸感,那裡麵封存著的、尚未揭曉的秘密,其重要性似乎因為桑坤的遠遁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他又緩緩轉過頭,望向帳篷門簾縫隙外那片依舊深沉如墨、仿佛蘊藏著無儘危險與未知的非洲夜色。
桑坤那巨大的、如同瘟疫般的陰影,仿佛從未像此刻般,如此清晰又如此龐大地籠罩下來。
它不再僅僅局限於非洲的荒山野嶺與血腥礦洞,而是以一種令人心悸的方式,跨越了廣袤的大陸和浩瀚的海洋。
與遙遠東方那片潮濕、悶熱、遍布雨林與混亂的緬北區域,緊緊地、危險地連接在了一起。
他知道,戰鬥遠未結束,甚至可以說,一場真正考驗智慧、耐力、犧牲以及國家意誌的、更加艱難、更加殘酷、水也更深的遠征。
才剛剛在命運的棋盤上,被人用看不見的手,挪動了最關鍵的一顆棋子,正式拉開了它沉重而血腥的帷幕。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骨節發出輕微的“哢吧”聲,疲憊不堪的眼神深處,那簇屬於最頂尖獵手的、冷靜而執著的火焰,非但沒有熄滅,反而因為獵物的狡猾和強大。
而重新被點燃,燃燒得更加熾烈,更加冰冷。
無論桑坤最終躲在哪裡,是在緬北的雨林深處,還是在世界任何一個陰暗的角落。
哪怕他躲到了天涯海角,地獄儘頭,他們也必須追下去,直到將其徹底拖出陰影,繩之以法,或者……就地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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