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喔喔喔——!!!”
聲震四野!連遠處山林的飛鳥都被驚得撲棱棱亂飛!曬穀場上空殘留的薄霧似乎都被這恐怖的聲浪震散了!
王勝男首當其衝!她正全力解析引導著兩個小家夥的能量,靈瞳運轉到極致,精神力高度集中。這股狂暴混亂、帶著強烈“打鳴”指令的精神衝擊波毫無征兆地狠狠撞在她毫無防備的精神感知上!
“唔!”王勝男悶哼一聲,身體劇烈一晃,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眼前金星亂冒,太陽穴如同被重錘擊中,針紮般的劇痛瞬間席卷了大腦!她感覺自己的靈瞳像是被塞進了滾燙的沙子,灼痛難忍!更糟糕的是,體內原本就因昨日符紙反噬和過度使用靈瞳而尚未痊愈的傷勢,被這股外力一衝,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氣血猛地翻騰逆衝!
噗!
一口殷紅的鮮血毫無征兆地從她口中噴了出來,濺落在曬穀場乾燥的泥土上,暈開刺目的紅點。
“姑姑!”“姑姑你怎麼了?!”葉小寶和葉小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姑姑吐血,小臉瞬間煞白,驚恐地撲了過來。
雷狼也猛地站起身,警惕地環顧四周,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以為有敵人偷襲。
王勝男強忍著腦海中的劇痛和翻騰的氣血,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銳利如刀,猛地看向罪魁禍首——葉小寶!
葉小寶被姑姑那冰冷嚴厲、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小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嗚嗚嗚…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想象雷狼的爪子…嗚…我就…我就想讓它們叫一下…嗚哇哇…”
他哭得傷心極了,又害怕又委屈,小小的身體都在發抖。
就在這時,一個極具穿透力的、帶著濃濃睡意和衝天怒火的河東獅吼,如同平地驚雷般從村子東頭炸響:
“天——殺——的——!!!”
“哪個挨千刀的缺德玩意兒!!大清早的讓雞發瘟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老娘昨晚縫衣服縫到三更天,剛眯著就被你們這群瘟雞嚎醒了!我家的雞棚頂都要被你們嚎塌了!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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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翠花!
她那標誌性的、能把死人罵活的嗓門,配合著全村公雞震耳欲聾、整齊劃一的“喔喔喔”大合唱,形成了一曲極其荒誕又極具鄉土氣息的“清晨交響樂”。
王勝男聽著張翠花那中氣十足、穿透雲霄的叫罵聲,再看看眼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臉闖了大禍表情的葉小寶,還有旁邊嚇得小臉發白、緊緊抓著自己衣角的葉小鳳,以及曬穀場上自己吐出的那灘刺目血跡……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混合著腦袋的劇痛和胸口的煩悶,瞬間湧了上來。她眼前陣陣發黑,強行提起的一口氣差點又散了。
這訓練…跟她想象中那種嚴肅認真、循序漸進的畫風,好像有點…不,是完全跑偏了啊!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腥甜,看著還在哭的葉小寶,聲音帶著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哭什麼?闖了禍就知道哭?”
葉小寶的哭聲一滯,抽噎著,大眼睛裡包著淚,可憐巴巴地看著姑姑。
“控製不住力量,就會變成災難。”王勝男的聲音低沉下來,指著遠處還在持續不斷的、如同軍樂團演奏般的公雞啼鳴,“這就是後果。你想讓全村人都被吵醒,被張奶奶罵嗎?”
葉小寶羞愧地低下頭,小聲道:“不…不想…”
“不想,就給我把眼淚擦乾!”王勝男厲聲道,“記住剛才力量失控的感覺了嗎?記住那種蠻橫、亂撞、完全不由你掌控的滋味了嗎?”
葉小寶用力點頭,小臉繃緊,努力回想。
“記住它!厭惡它!”王勝男的目光掃過兩個小家夥,“力量,是工具。失控的工具,隻會傷己傷人。今天,你們給我牢牢記住這一點!”
她頓了頓,強忍著眼前一陣陣發黑的眩暈感,以及眼底深處針紮火燎般的劇痛,繼續道:“下午…繼續練!練到你們能把‘繩子’或者‘針’,穩穩地拴在、紮在我身上,紋絲不動為止!”
“現在,”她指向村子方向,那裡張翠花的叫罵聲還在持續,隱約還夾雜著其他被吵醒村民的抱怨聲,“去!帶著雷狼,挨家挨戶!給我把那些還在打鳴的公雞,一隻隻!都‘安撫’下來!讓它們閉嘴!這是你們闖的禍,自己收拾!”
“啊?”葉小寶傻眼了,看著遠處村子裡此起彼伏的雞舍,想想張奶奶那噴火的架勢,小臉皺成了苦瓜。
葉小鳳也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村子方向。
“還不快去!”王勝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是…姑姑…”葉小寶耷拉著腦袋,拉著妹妹,一步三回頭地走向村子,雷狼甩了甩尾巴,認命地跟了上去,它覺得今天這差事比打架還麻煩。
看著兩個孩子和一頭狼垂頭喪氣走向“戰場”的背影,聽著村子裡那魔音灌耳般的雞鳴和張翠花火力全開的叫罵,王勝男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晃了晃,扶著旁邊一個稻草垛緩緩坐了下來。
她閉上眼,急促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腹間針紮般的疼痛。更讓她心驚的是,強行壓下傷勢、透支靈瞳解析引導的後果開始顯現。
當她再次試圖睜開眼時,眼前卻猛地一黑!一股強烈的眩暈和惡心感襲來!視野邊緣如同碎裂的玻璃般,蔓延開細密的、閃爍著銀光的黑色裂紋!劇痛如同無數根燒紅的鋼針,狠狠紮進她的眼球深處,直刺大腦!
“呃…”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沒痛哼出聲。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後背。
反噬…比預想的更猛烈。強行解析兩個天賦異稟卻完全失控的小怪物,又硬生生承受了小寶那狂暴混亂的精神衝擊…靈瞳…過度透支了。
她靠在冰涼的稻草垛上,閉著眼,努力調息,試圖平複翻騰的氣血和灼痛的雙眼。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遠處,葉小寶和葉小鳳在雷狼的“護送”或者說威懾?)下,硬著頭皮走向第一戶人家。雞舍裡的公雞還在引吭高歌,鬥誌昂揚。張翠花的叫罵聲如同背景音效,越來越近。
王勝男聽著這一切,蒼白的嘴角卻微微扯動了一下,露出一絲極其複雜、混合著痛苦、無奈和一絲微不可查的…哭笑不得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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