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天爺開眼了?聽見俺罵它了?”張翠花愣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一拍大腿,聲音因為激動而拔得更高,臉上瞬間堆滿了狂喜,“嘿!看來這老天爺也是個賤皮子,不罵不行!罵得越狠,它越聽話!”
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著自家菜苗在細雨中肉眼可見地挺直了腰杆,葉片舒展開來,翠綠欲滴,頓時眉開眼笑,叉著腰對著天空又喊了一嗓子:“對!就這麼下!下大點!把俺家的地澆透!”
仿佛回應她的“命令”,那片小小的烏雲翻滾了一下,雨勢似乎真的更急了幾分。
“我的老天爺啊!”葉來福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手裡的水瓢“哐當”一聲掉進渾濁的井水裡。
李石頭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看張翠花頭頂那片“局部暴雨”,又看看旁邊乾燥的地麵和自己被曬得發燙的手臂,結結巴巴地問:“翠…翠花嬸子…你…你這嘴…開過光啊?”
扛著鋤頭路過、準備去自家旱得冒煙的玉米地看看的葉鐵柱,正好目睹了這神異的一幕。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張翠花頭頂那一片小小的“降雨雲”,再看看旁邊毒辣的太陽,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翠花嬸子…你這…你這嘴…是借了龍王爺的吧?”他樸實的農民思維讓他無法理解這違反常理的現象,隻能歸結為老天爺終於聽到了翠花嬸子那震天響、帶著潑辣勁兒的“禱告”。
張翠花得意地叉著腰,享受著這獨屬於她家的“及時雨”,雨水順著她花白的鬢角流下,也澆不滅她臉上的興奮和得意:“那是!俺早就說了,這老天爺就得罵!不罵它不長記性!”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小小的葉家山。
“聽說了嗎?村東頭張翠花,把老天爺罵下雨了!”
“就下她家菜園子!彆的地方一滴沒有!”
“真的假的?這麼邪乎?”
“千真萬確!鐵柱親眼看見的!李石頭他們都在井邊看著呢!”
“哎呦!那趕緊去求求翠花嬸子,讓她也罵罵老天爺,給俺們家地也下點雨啊!”
一時間,張翠花家那幾壟剛被雨水滋潤、顯得格外水靈的黃瓜地,成了葉家山最熱門的“景點”。村民們圍在菜園子邊上,看著裡麵濕漉漉的土地和翠綠的秧苗,再看看外麵依舊乾裂的土地,眼神充滿了敬畏和渴望。
張翠花被眾人簇擁著,聽著七嘴八舌的奉承和哀求,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她清了清嗓子,對著萬裡無雲的天空,醞釀了一下情緒,再次叉腰開罵:
“賊老天!你偏心眼子!光給俺家下雨算怎麼回事?!俺們葉家山的老少爺們兒都快渴死了!地裡的莊稼都快曬成灰了!你趕緊的!給俺們全村都下雨!下大點!下透它!聽見沒有?!再不下雨,俺天天擱這兒罵你!罵到你耳朵根子起繭子!”
她罵得中氣十足,唾沫橫飛。村民們屏住呼吸,充滿期待地抬頭望天。
天空,湛藍如洗,萬裡無雲。烈日依舊高懸,散發著灼人的熱浪。彆說烏雲,連一絲風都沒有。
空氣安靜得有些尷尬。
張翠花臉上的得意僵住了。她不信邪,又醞釀了一下,罵得更狠更難聽。
天空依舊毫無反應。
“呃…”張翠花撓了撓頭,看著周圍村民失望的眼神,臉上有點掛不住,“這…這賊老天,還挑人下菜碟?光聽俺罵自家的事?”
王勝男不知何時也來到了人群外圍。她的金色靈瞳在張翠花罵街時悄然開啟,清晰地“看”到,當張翠花情緒激烈、目標明確地咒罵自家旱情時,一股微弱卻極其精純的、仿佛與這片土地本源相連的奇異波動,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引動了小範圍的天地靈氣異變,形成了那片精準的“局部降雨”。而當她目標變成範圍更大的“全村降雨”時,那股波動的強度和指向性都變得模糊不清,根本無法引動更大範圍的氣象變化。
“言靈?”王勝男心中震撼,這個隻在古老典籍中見過的詞彙跳入腦海,“而且是…依托於這片土地、依托於自身強烈情緒和執念的…鄉土言靈?”她看著被村民們圍著、有些下不來台的張翠花,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這看似潑辣粗鄙的農家婦人身上,似乎也藏著不為人知的、與這片靈脈之地緊密相連的秘密。葉家山的水,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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