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是這鍋糙米粥該有的味道!
葉夢情猛地抬頭,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出鞘的匕首,直直射向站在旁邊、一臉憨厚無辜、仿佛什麼都沒做的林傾城!
林傾城被她看得似乎有些“茫然”,撓了撓頭,眼神純良得像剛出生的幼獸,甚至還帶著點被“小姐姐”凶了的委屈。
葉夢情的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她瞬間明白了!
這個“傻兒”!這個表麵憨傻、實則……的家夥!他剛才遞碗時那看似笨拙的動作,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竟敢!竟敢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下,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用他那深不可測的力量,對一碗最普通的凡食做了手腳!
憤怒、後怕、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被嗬護的暖流,在她心中激烈地衝撞著。她死死盯著林傾城,眼神裡是無聲的質問和警告:你瘋了嗎?萬一被察覺……
林傾城似乎被她瞪得有些“害怕”,微微縮了縮脖子,眼神躲閃了一下,但還是憨憨地、帶著點討好地小聲嘟囔了一句:“小姐姐……喝……”
葉夢情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情緒。她不能聲張,尤其是在孩子們麵前。她迅速調整表情,裝作若無其事地重新舀起一勺粥,這一次,她直接送到了小鳳嘴邊。
“小鳳,再嘗嘗。”她的聲音儘量平穩。
小鳳正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那碗難以下咽的粥,聽到媽媽的話,有些遲疑地張開小嘴。
溫熱的粥水滑入口中。
“咦?”小鳳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小臉上所有的委屈和抗拒如同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驚訝和驚喜!“媽媽!變……變好喝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碗裡依舊灰撲撲的粥,又看看葉夢情,“真的!不苦了!還有一點點……甜?”
小寶也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碗,終於舀起一勺送入口中。他細嚼慢咽,小小的眉頭先是微蹙,隨即緩緩舒展開來。雖然依舊沒什麼表情,但他看向碗裡的眼神,明顯少了幾分抗拒。
葉夢情的心終於落回實處,但看向林傾城的眼神依舊帶著嚴厲的警告。她自己也重新端起碗,喝了一口。
入口溫潤,寡淡的粥水仿佛被注入了某種無形的生機,那令人不快的黴味和焦糊味消失得無影無蹤,隻餘下穀物最本真的、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微甜和清冽。雖然依舊是粗糧的口感,卻變得可以忍受,甚至……在極度饑餓和疲憊之下,竟品出了一絲難得的撫慰。
她默默地喝著粥,目光掃過孩子們終於能安心進食的小臉,掃過林傾城那看似憨厚、實則藏著驚世秘密的側影,最後落在昏迷中眉頭似乎也舒展了一點的王勝男臉上。
倉庫外,灰霧依舊濃重如墨,冰冷死寂,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倉庫內,簡陋的灶台散發著微弱的熱量,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沉默地分食著這碗被“神力”點化過的凡食。食物的粗糲無法改變,生活的艱難才剛剛開始,但這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清甜的糙米粥,卻像黑暗中的一點微弱星火,暫時驅散了倉庫裡那令人窒息的沉重與絕望。
饑餓的腸胃得到了最原始的撫慰。碗很快見了底。
小鳳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鍋裡剩下的一點鍋底:“媽媽,還有嗎?”
葉夢情搖搖頭,鍋底隻剩下一些焦糊的鍋巴和更稀薄的湯水了。“明天就有了。”她聲音溫和,帶著安撫的意味。饑餓是常態,她知道。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趴在小鳳腿上的球球,突然抽了抽小鼻子。它似乎被剛才那變得“好喝”的粥味勾起了饞蟲,又或者隻是單純地餓了。它的小黑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看看空了的陶鍋,又看看小鳳空空的碗,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帶著渴望的嗚咽。
忽然,它從小鳳腿上跳了下來,邁著小短腿,悄無聲息地溜到了灶台邊。趁著葉夢情收拾碗筷、林傾城還在小心照料王勝男、小鳳和小寶的注意力都不在鍋上的空隙,球球飛快地伸出小爪子,精準地按在了陶鍋邊緣一塊粘著的、金黃色的、烤得微焦的米粒鍋巴上!
奇妙的一幕再次發生!
那塊小小的米粒鍋巴,在球球的爪子下,如同被無形的橡皮擦抹去,瞬間變得模糊、虛化,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無聲無息。
但一直抱著木盒、安靜坐在角落的小寶,卻猛地抬起了頭!他清澈的目光如同精準的探照燈,瞬間鎖定了灶台邊那隻剛做完“壞事”、正心虛地縮回爪子、裝作若無其事舔毛的小狗!
小寶的小嘴微微張開,清澈的眼眸裡清晰地映出球球那帶著一絲“得逞”後小得意的身影。他抱著木盒的手指,不易察覺地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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