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身影消失後,伍謀轉身回到營帳,再次看向地圖上祝家莊的位置,目光凝重。他深知石秀此去吉凶難料,祝家莊態度不明,聯合之路困難重重。但為了梁山兄弟的未來,他沒有退路。伍謀握緊拳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想儘辦法促成聯合。此時,營帳外風聲呼嘯,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艱難局勢而低吟。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明,石秀已悄然來到祝家莊外。他身著粗布麻衣,頭戴鬥笠,手中握著一根扁擔,扮作一副賣柴人的模樣。祝家莊的圍牆高大厚實,莊門緊閉,門口兩側各站著一名神情警惕的莊丁。石秀深吸一口氣,穩步朝莊門走去。
剛靠近莊門,便有莊丁大聲喝道:“站住!乾什麼的?”石秀趕忙堆起一臉憨厚的笑容,說道:“兩位小哥,我是附近山上砍柴的,聽聞祝家莊向來對過往買賣人寬厚,我這柴也實在是好,想進莊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換些米麵回去。”莊丁上下打量著石秀,見他衣衫破舊,扁擔上的柴捆紮得緊實,倒也有幾分賣柴人的模樣,但仍未放鬆警惕:“最近莊裡不太平,上頭吩咐了,對陌生人要仔細盤查。你從哪座山上來的?可有什麼憑證?”
石秀心中一緊,但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不慌不忙地說道:“小哥,我就在那西邊的翠屏山上砍柴,平日裡都是自己砍了挑到附近村子裡賣,哪有什麼憑證。您看這天色,我也走了不少路,這柴要是再賣不出去,回去可就沒法跟家裡老小交代了。”說著,石秀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莊丁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那行吧,你進去可以,但隻能在西街售賣,不許亂跑,要是讓我們發現你有什麼不對勁,可彆怪我們不客氣!”石秀連聲道謝,挑著柴進了莊。
祝家莊內,街道狹窄,房屋錯落有致。石秀挑著柴,裝作四處叫賣,實則暗暗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發現莊內巡邏的莊丁明顯比往日增多,且個個神情嚴肅,似乎在防備著什麼。走著走著,石秀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這裡有幾間屋子,門窗緊閉,卻隱隱傳出說話聲。石秀心中一動,放下柴擔,裝作係鞋帶的樣子,悄悄靠近屋子。
隻聽一個聲音說道:“這次與那神秘勢力合作,可得小心行事,梁山的人可不是好對付的。”另一個聲音冷哼一聲:“怕什麼,有那神秘勢力相助,梁山又能怎樣?隻要我們按計劃行事,定能讓梁山吃不了兜著走。”石秀心中大驚,沒想到祝家莊竟真在與一股神秘勢力謀劃針對梁山的行動。他豎起耳朵,想要聽得更仔細些,卻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柴擔,發出“嘩啦”一聲響。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緊接著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名莊丁走了出來,大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這乾什麼?”石秀心中暗叫不好,急忙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小哥,實在對不住,我這柴擔沒放穩,不小心碰倒了。我這就走,這就走。”說著,便要去收拾柴擔。莊丁卻上前一步,攔住石秀,眼神中充滿懷疑:“你這賣柴的,怎麼跑到這偏僻地方來了?剛剛是不是在偷聽我們說話?”石秀心中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臉上卻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小哥,您可彆冤枉我啊。我這不是看這邊沒人,想著說不定能碰到個買主,才過來的。我哪敢偷聽啊,我就是個老老實實的賣柴人。”
莊丁依舊緊盯著石秀,說道:“哼,我看你就可疑。走,跟我去見管事的!”石秀心中焦急萬分,若真被帶去見管事的,恐怕身份就要暴露了。他突然靈機一動,裝作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小哥,您行行好,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就指望我賣柴換點錢糊口呢。要是被管事的誤會,我這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啊。”莊丁被石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猶豫間,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劉三,你在那磨蹭什麼呢?趕緊過來!”莊丁聽到呼喊,瞪了石秀一眼,說道:“算你運氣好,今天先放過你,趕緊滾!”石秀忙不迭地謝過,挑起柴擔,匆匆離開。
石秀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但又不甘心就這麼空手回去。他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如何擺脫監視,將這重要消息帶回梁山。此時,天色漸暗,祝家莊內亮起了點點燈火。石秀挑著柴,在街巷中穿梭,身後似乎總有幾雙眼睛在盯著他。他知道,莊丁雖然暫時放過了他,但肯定還在暗中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石秀來到一處拐角,趁著無人注意,迅速閃身進了一條更狹窄的小巷。這條小巷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石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前方出現幾個黑影,攔住了他的去路。“你這賣柴的,鬼鬼祟祟的,到底想乾什麼?”為首的黑影冷冷地說道。石秀心中一沉,知道這是祝家莊派來專門盯梢他的。他定了定神,說道:“幾位大哥,我真的隻是個賣柴的,這不是想找條近路出莊嘛。”黑影們哄笑起來:“哼,賣柴的?我看你是另有目的吧。跟我們走一趟!”說著,便要上前抓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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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心中明白,此時若不反抗,就真的走不了了。他把心一橫,將柴擔猛地朝黑影們甩去,同時身形一閃,抽出藏在腰間的短刀。黑影們沒想到石秀竟敢反抗,一時有些慌亂。石秀趁機衝向其中一人,短刀一揮,那人手臂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其他黑影見狀,紛紛圍了上來。石秀憑借著精湛的武藝,與黑影們展開殊死搏鬥。狹窄的小巷中,刀光閃爍,喊叫聲此起彼伏。
經過一番激烈的拚鬥,石秀終於擊退了黑影們。他身上也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衣衫。但他顧不上傷痛,急忙朝著莊門方向奔去。此時,祝家莊內警報聲大作,莊丁們紛紛朝著石秀的方向趕來。石秀深知時間緊迫,他在夜色的掩護下,在街巷中左拐右拐,巧妙地避開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捕。
終於,石秀看到了莊門。此時莊門已經緊閉,門口聚集了不少莊丁。石秀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想要從正門出去已經不可能了。他環顧四周,發現莊牆雖高,但在一處牆角有幾堆雜物,或許可以借此翻牆而出。石秀貓著腰,悄悄地朝牆角摸去。就在他快要接近牆角時,一名莊丁似乎察覺到了動靜,大聲喊道:“那邊有人!”頓時,莊丁們紛紛朝石秀圍了過來。
石秀不再猶豫,他奮力衝向牆角,借助雜物的助力,手腳並用,迅速爬上了莊牆。莊丁們在下麵大喊大叫,有的還朝著石秀射箭。石秀感覺到後背一陣刺痛,一支箭擦著他的後背飛過。他咬咬牙,忍著疼痛,翻身跳下莊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祝家莊內,莊丁們四處搜尋石秀的蹤跡,卻一無所獲。而此時的石秀,正拖著受傷的身體,朝著梁山的方向艱難前行。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祝家莊與神秘勢力勾結的消息帶回梁山,讓伍謀和兄弟們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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