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那位醉酒的捉刀人提著鋼刀,晃晃悠悠地走進裡屋。
走廊裡的店小二見了這一幕,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立馬轉過身,灰溜溜地跑下了樓。
林默心裡明白,今天這場衝突是躲不過去了。
他雖是現代人,在古代沒多少打架經驗,先前那幾次還大多以被打收場,但“久病成醫”,倒也從吃虧裡摸出點竅門,
在單位和學校挨揍的經曆告訴他,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當下林默一發狠,趁對方還沒把刀完全拎穩,猛地衝過去,一把薅住對方衣領,抽出腰間鋼管就往捉刀人腦袋上狠狠砸。
“砰”的一聲悶響,這一下又快又突然,完全出乎捉刀人意料。
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敢反抗。
這段時間他也沒少抓錯人,以往遇到有點本事的,要麼跳窗跑,要麼不會武藝的就乖乖被打廢,像林默這樣主動衝上來的,還是頭一遭。
雖說“酒壯慫人膽”,他看著醉,意識其實還清醒,可被鋼管砸中腦袋的瞬間,還是懵了。
林默沒給機會,反手又是一鋼管,重重抽在他太陽穴上。
兩下又急又重,捉刀人頭部瞬間腫起淤青。他畢竟練過武藝,當下也發了狠,可兩人離得太近,砍刀沒法施展威力,隻能硬著頭皮往林默身上捅。
鋒利的刀刃直接刺進林默腰側皮肉,疼得他齜牙咧嘴。
可接下來的事,讓捉刀人徹底愣住!
刀上傳來的觸感,和以往砍人完全不一樣,像是砍在了硬樹樁上,隻進去兩寸就再也紮不深。
他哪知道,林默的體質早被係統加強過了。
林默疼得厲害,卻也徹底被激怒。穿越以來受的委屈全湧上來,他一邊罵一邊掄鋼管:“王八蛋!把我弄去這破世界,還敢捅我腰子!我焯焯焯……”
每罵一聲“焯”,手上力道就重一分,鋼管劈頭蓋臉往捉刀人臉上砸,“砰砰砰”的悶響不斷。
林默推著對方步步後退,捉刀人被打得暈頭轉向,雙眼周圍一片淤青,腦袋上鮮血淋漓、青腫不堪。
可林默力氣太小,砸的又是頭蓋骨這種硬地方,根本沒法讓對方直接暈過去。捉刀人也發了狠,手上鋼刀不停往林默身上砍。“嗷嗷嗷!還砍我腰子!我焯焯焯……”
金屬碰撞聲、刀刃劃肉聲混在一起,“乒乒乓乓”“噗呲噗呲”響個不停。
這一幕,正好被客棧一樓大堂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跟瘋狗似的扭打,一個拿刀猛砍,一個拿鋼管狠砸,眾人紛紛停下喝酒的動作,直勾勾地往二樓看。
其中一桌坐著個俊俏的白衣公子,旁邊是位戴鬥笠的黑衣劍客。黑衣人看向白衣公子:“巧兒,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
這位叫巧兒的,顯然是女扮男裝,她眨巴著眼睛,目光還黏在二樓的打鬥上,語氣滿是驚訝:“蕭大哥,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生猛的打架。”
黑衣劍客在鬥笠陰影下撇了撇嘴,語氣不屑:“不過是地痞流氓互毆罷了。”
巧兒靈機一動,看向他:“蕭大哥,要是換做你,他們倆能在你手上走幾招啊?”
黑衣劍客剛端起的酒杯頓了頓,放下後嗬嗬笑了兩聲,伸出一根手指:“一招。好了,正事要緊,趕緊走。”說完起身就走。
巧兒嘟著嘴,一臉不爽,又瞥了眼二樓走廊上還在“菜雞互啄”的兩人,才跟著走出客棧。
林默壓根不知道樓下的事,此刻他已經殺紅了眼,跟著了魔似的掄鋼管,往對方腦袋上砸個不停。
他身上的衣服早被砍得稀爛,成了破布條掛在身上,臉上身上全是血,可傷口幾乎都是皮外傷。
係統加強的體質不是蓋的,對方的刀砍在他身上,跟砍在韌皮革上似的,頂多劃點表皮,根本紮不深。
再看那捉刀人,腦袋腫得不成樣子,又青又腫,還沾著血,青筋暴起,活像個血淋淋的肉球。
可林默力氣實在不夠,就算把對方打得看著淒慘,也沒造成致命傷。甚至打著打著,捉刀人還適應了他的攻擊節奏。
下一秒,林默又跟之前一樣揮棒砸來,捉刀人下意識往後躲,同時伸手拽住林默持棒的手,順勢把鋼刀往林默腋下狠切,想直接卸了他的胳膊。
可刀刃剛切進皮層,他就僵住了!刀居然切不下去了!
“不好!這廝怕是練了鐵布衫的外家高手!”捉刀人臉上滿是驚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踢到了鐵板。
對方這防禦,就算沒到鐵布衫大成,也絕對練得很熟了。再打下去,自己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先前挨了頓棒子,他還以為林默就是個發瘋的市井小民,可現在才明白,對方之前那副外行的樣子,全是裝的!“難道是黑榜上的凶徒?”他一邊晃腦袋調整姿勢,一邊飛快琢磨,他聽說過,那些凶徒就愛這麼折磨人。
可沒等他想明白,腳下突然一絆。走廊空間小,他正好踩中店小二落下的掃帚,“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完了!”捉刀人心裡一涼。
林默還薅著他的衣領,也跟著被帶倒,可手上動作沒停,鋼管繼續往對方腦袋上砸。
這次捉刀人躲不開了,後腦勺先磕在地上,還沒緩過神,林默的鋼管又結結實實地砸在他天靈蓋上。
這一下林默卯足了勁,捉刀人隻覺得腦殼都要被打裂,劇痛從頭頂竄遍全身,眼前金星亂冒,差點直接暈過去。
“啊啊啊啊啊!饒命!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捉刀人撕心裂肺地喊,他心裡清楚,再不求饒,今天絕對要被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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