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會因為個人的情緒而有所改變,雨該下還是得下。
就在林默剛剛指完天空的時候,下一秒,烏雲蓋頂的天空瞬間化作傾盆之勢,那些雨水“嘩啦啦”地砸落下來。
林默被淋了一頭,雖然他很想避雨,但此時雨水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不過就在他轉頭準備下屋簷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這座房子對岸的最遠處,窗戶口有一道黑影竟然踏空而出。
沒錯,正是踏空而出,正是蕭成。
隻見蕭成一手拿劍,另一隻腳踩踏在屋簷上,猛地一個縱躍便飛身到了屋頂之上,下一秒又是連續快跑幾步之後,再次一個縱躍,從這處屋頂一直飛掠到了另外一處屋頂之上。
這一幕被林默看得真真切切,“臥槽!這特麼的這就是輕功啊!”林默忍不住讚歎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表示自己也要學功夫。
林默的目光緊緊追隨著蕭成的身影,隻見蕭成在屋頂間穿梭,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朝著城中心的方向去了。
林默本想追上去看看,可一想到自己不會輕功,隻能笨拙地從屋簷上翻下來,重新走回大街。
他心裡琢磨著,古代沒有攝像頭,就算通緝令上畫得像,這麼多人裡捕快也未必能認出他,便大搖大擺地在街上走。
此時天空下起了雨,邊關沙漠地帶本就少雨,雨水衝刷得地麵滿是泥黏,行人們都躲在一旁避雨。
林默沒走多久,前方忽然出現一道人影。
那人戴著鬥笠,手扶刀柄,獨自站在街中,周圍空無一人。
“這哥們真帥。”林默暗歎一聲,還欣賞地點了點頭,想裝作路人繞開。
可他剛要繞,那人就緩步走到他身前,兩米外擋住了路。林默想側身再繞,對方又踏出一步,再次攔著他。
“嘿,哥們,你啥情況?”林默有些不爽。
對方扶了扶鬥笠,露出一張滄桑的臉,臉上有道刀疤,竟是個獨眼龍。他盯著林默,從懷裡摸出一張通緝令,冷冷道:“鐵皮惡徒,今天你的頭顱,就歸我“黑風刀”趙驚瀾了!”
“臥槽!你特麼屬狗的吧?這都能找到我!”林默心裡又是一驚,他都數不清今天說過多少句“臥槽”了。
趙驚瀾能發現林默,全憑捉刀人那股子敏銳勁兒。他在紅葉城待了些時日,本是來抓馬匪首領“骷髏”的,近來盤纏快見底,剛在酒樓靠窗的位置喝酒,就瞥見窗外飛掠過一道黑影,那人正是蕭成。
他當即驚了:這小子看著不過十七八歲,輕功竟這麼卓絕?
可目光跟著蕭成往上掃時,又撞見了房頂上的林默。那小子趴在屋頂上,動作笨拙得像隻剛學爬的貓。
趙驚瀾本想笑兩句,可笑著笑著,心裡忽然咯噔一下:這小子看著不對勁,不像是尋常在屋頂亂竄的潑皮。
酒樓裡雖還有其他捉刀人,但同行是冤家,他可不願到嘴的賞銀被人搶了,便沒聲張,悄悄運起輕功掠上屋頂跟著。
趙驚瀾有二流江湖實力,一手黑風刀加輕功算得一絕,可比起蕭成剛才的速度,還是差了截。
不過他沒心思細想,目光死死盯著林默,等對方從屋簷翻下來,便提前在街中站定,等著人過來。
真見了林默的模樣,趙驚瀾又愣了愣。
心道:“這小子看著也才十七八歲,身形卻比同齡人寬厚些,倒有幾分結實勁兒。”
但驚訝也就一瞬,他當即一手扶著刀柄,另一隻手緩緩抽出雁翎刀,雨水順著刀刃滑下,泛著冷森森的寒芒。林默看在眼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見趙驚瀾抽出刀,林默雖不願動手,也隻能把腰間的鋼管抽了出來。可看對方沒立刻發難,他還想試著溝通:“這位老哥,這裡麵真有誤會……”
趙驚瀾卻微微搖頭,語氣冷硬:“說這些沒用,冤枉的人多了去。我不欺負你,從現在起,咱們堂堂正正鬥上一合,彆分心。”說完,他把鬥笠往下壓了壓,擋住落雨,再沒多話。
林默知道多說無益,左右扭了扭脖子,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轉身就跑!
開玩笑,對方一看就是高手,硬拚肯定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