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打在瓦簷上,把庭院裡的血腥味衝得淡了些,卻衝不散牆頭與屋頂間的緊繃氣氛。
魏林握著劍柄,白衣在夜風裡飄得筆直,目光冷得像雨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忠義門既在這地界討生活,就該報效朝廷。今晚闖瑞王府,你們是想造反不成?”
牆頭的蘇沉聞言,鬥笠下傳出一聲冷笑,聲音裹著雨氣,帶著徹骨的寒意:“報效朝廷?
我們不是沒試過。可瑞王這敗類,手上沾了多少百姓的血,你看不見?今天不除他,天下難安,民憤難平!”
說到最後,他語氣陡然加重,唐刀的刀柄被握得更緊:“你在瑞王府當親衛,難道真不知道他這些年做的齷齪事?強征民女,私吞賑災糧,連三歲孩童都不放過。這也配叫王爺?”
魏林臉上依舊毫無波瀾,仿佛沒聽見那些控訴,隻淡淡開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瑞王是陛下親封的王爵,又是皇家血脈,輪不到你們來評判。”
“迂腐!”蘇沉猛地搖頭,鬥笠邊緣的雨水濺落下來,“真是迂腐又無心!想當年你也是意氣風發的江湖人,如今竟成了瑞王的走狗,我都為你不值!”
“多說無益。”魏林懶得再辯,手腕一翻,腰間長劍“噌”地出鞘。
內力順著手臂灌注劍柄,劍身上瞬間騰起一層寒氣,連周圍的雨絲都似要被凍住。
蘇沉見狀,也不再遲疑,左手鬆開環抱的姿勢,一把抽出腰際的唐刀。
刀刃在雨夜裡泛著冷光,他另一隻手覆在刀柄上,內力流轉間,竟能看見刀身周圍的雨水在隱隱蒸發,騰起薄薄一層白霧。
兩人一個立在屋頂,一個站在牆頭,長劍與唐刀遙遙相對,雨幕裡的殺氣,比剛才庭院中的廝殺更濃了幾分。
……
另一邊,林默依舊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他距離瑞王府還有一段距離。
此時,他一邊走,一邊將意識放在自己的係統和隨身空間裡,檢查著裡麵的物品。
他總感覺有些東西應該能派上用場。
很快,他便注意到了那瓶濃度100的工業酒精,還有二鍋頭。
“這玩意不錯。”林默將它們拿出來,在重新放回空間的時候,特意放到了第一格,這樣戰鬥時就能方便拿取。
“到時候配合打火機點火,用來燒王府正合適。”想到這裡,林默發出了嘿嘿的笑聲,看上去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反正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林默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經過剛才一係列的打鬥,林默一邊走,一邊試圖呼喊係統,看能不能商量著要個功法秘籍,來個灌頂之類的。
林默表示自己實在太想學武功了,沒有武功傍身,純靠蠻力真不是他想要的。
然而,呼喚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林默也不得不死心了。
“算了算了。”林默心想,武功應該也是人創造出來的,既然沒有,那就自己先想一套頂著。
他看了看扛在肩膀上的破軍,開始琢磨起來:“那咱們就創一套林家棍法,第一式,從上往下掄…嗯,不錯,第二式,橫著掄。額…第三式,從下往上掄…對,就這麼乾。”
林默一邊說著,一邊走著還演示了起來,豎著掄、橫著掄、斜著掄、從下往上掄…
“對了,再來戳一下。好了,這便是我林家棍法的雛形了,我真是特麼的天才。”林默給自己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