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掌櫃的話說完,那些江湖人便不再為難傻姑,畢竟對方隻是個精神失常的姑娘,再瞧見她那張破了相的臉,這些自詡“大俠”的人自然不好跟一個女子計較。
隻是傻姑被掌櫃拽住手腕後,依舊倔強地不肯離開。
就在這時,大廳北側獨自坐著的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人蓬頭垢麵披頭散發,對著掌櫃喊道:“掌櫃的,您就放開這姑娘吧,讓她過來。”說著,他衝傻姑招了招手。
此刻大廳裡的人都在看熱鬨,連林默那一桌也不例外。
隻是蕭成經曆過昨晚的事,性子更謹慎了些,隻是靜靜觀察。
林巧和蘇媚娘臉上卻已露出不悅,那披頭散發的男子眼神裡滿是戲謔與挑釁,讓人很不舒服。
傻姑卻以為遇到了願意幫自己的大俠,激動地邁著小碎步跑過去。
她穿著一身黑粗布麻衣,跑動時腰肢隨著步子輕輕扭動,反倒襯得身段格外婀娜。
可剛跑到男子跟前,對方就一把摟住她的腰肢,調笑道:“這位姑娘,你想用這一籃子石頭換我們給你賣命?這可不值得哦。”
說著,他瞥了眼傻姑的臉,嘖嘖搖頭:“可惜了你這身段,偏偏毀了這張臉。”
傻姑雖然精神失常,但被陌生男子這樣觸碰,也覺得很不舒服,下意識地掙脫開來,往一旁跑。
那披頭散發的男子卻又哈哈一笑,伸手將她再次拽進懷裡。
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指著男子嘲諷道:“花無常,你真是餓瘋了?連這種姑娘都不放過!”
花無常反倒故作爽朗地笑道:“無妨無妨,咱又不是靠夜食過活的人,不過是逗逗她罷了。”
林巧再也忍不了,剛要拍桌發作,鄰桌一位穿青衣背長劍的年輕男子卻緩緩站起身,朗聲說道:“請你放開那位姑娘。”
話音一出,大廳裡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等著看後續。
唯有林默還在埋頭扒飯,的吃飯聲在安靜的大廳裡格外清晰。
花無常終於鬆開了傻姑,不再管她,轉頭看向那青衣男子。對方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靜靜看著他,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隻剩林默吃飯的聲音在回蕩。
“吧唧…吧唧…吧唧…”
林默的吃飯聲一聲比一聲響,他這桌和花無常就隔了一張桌子,每一聲“吧唧”落下,花無常額角的青筋就跳得更明顯一分。
沒辦法,林默平常可不這樣吧唧嘴,隻是這段時間的經曆讓他實在是心神疲倦,所以現在對他來說,這樣進食物狀態更像是一種宣泄。
終於,花無常猛地抬手對青衣男子擺了擺,沉聲道:“這位朋友且慢。”
說著,他扭過臉,惡狠狠地瞪向林默,伸手指著人嗬斥:“你小子吧唧個沒完,是什麼玩意兒?他馬的沒見爺正跟人談正事?”
這話一出口,滿廳的目光“唰”地全聚到了還在埋頭乾飯的林默身上。
林默嚼著嘴裡的醬羊肉,慢悠悠抬起頭,瞥了花無常一眼,對方正用挑釁的眼神剜著他,那模樣像是要把人生吞了。
他把嘴裡的飯狠狠咽下去,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你在狗叫什麼?彆人說我吧唧嘴就算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說完,林默指了指花無常的腳,“你是幾個月沒洗腳了吧?隔老遠就聞到你腳上的臭味了,都發酵了吧!”
“我…”聞言,花無常臉色瞬間沉了,他壓根沒料到這小子敢還嘴。方才他早把林默這桌打量了個遍。
黑衣劍客看著棘手,暫且不能惹。林巧看著像個嬌弱女子,蘇媚娘更是他盯上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