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位邋遢鐵匠,林默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明明有能力管卻一直在看戲,而且他突然跳出來可不是為了救人,僅僅隻是因為擔心沒有人給他的刀注入內力。
當然,老鐵匠想怎樣,那都是他的事情。他林默自然沒有資格乾預,同樣,林默也不想理對方,這就是林默現在的態度。
“喂,我說那小子,你是不是啞巴了?居然敢無視老夫,你可知道老夫是誰?”此時,那邋遢鐵匠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些,目光都變得有些陰寒。
聞言,林默微眯著眼睛,瞥了對方一眼:“不是,我沒搭理你,你倒先找起我麻煩了?這是給你臉了是吧?”
林默也毫不客氣地用目光與對方對視。不是所有前輩都值得尊重,反正他對眼前這人的印象糟糕到了極點,而且隱隱有種感覺:那所謂的“神兵”,很可能就是這老頭設下的一個局。
“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敢這樣看著老夫,你算個什麼東西?”
最後,老鐵匠終是壓不住怒火。在他眼裡,林默不過一個小輩,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無視自己的話,頓時一股內勁化作的凶焰氣浪透體而出,說到最後一句時,更是帶上了內力。
周圍的人皆被這股氣勢震得心頭一顫,唯有林默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而這時,林默恰好在一口煙剛吐出口,煙霧繚繞間,他緩緩低下頭,又緩緩將視線放平,直直看向不遠處那正臉無表情盯著自己的邋遢鐵匠。
緊接著,林默夾著煙,語氣慢悠悠的,卻字字清晰地吐出幾個字:“你在狗叫什麼?”
這話一出口,場中瞬間靜得落針可聞。
連先前還暗自調息的浮山劍派師長都猛地抬眼,聞家三兄弟更是驚得臉色煞白,誰都沒料到林默敢這麼跟老鐵匠說話!
老鐵匠聽完,同樣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剛才他可是當著眾人的麵露了手“獅吼功”,那股內力威壓在場沒人能扛住,可眼前這小子居然半點不懼,還敢這麼說話?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小子,你在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老鐵匠的聲音沉得能滴出水來,酒葫蘆都被他攥得咯吱響。
林默聽完,對著地上啐了口唾沫,夾著煙的手抖了抖煙灰:“我說老狗,你這是欠罵是吧?既然你耳背,那我就再說一遍!我說你特麼的在狗叫什麼!聽清楚了沒?!”
這話一出口,老鐵匠的臉瞬間掛不住了,原本耷拉的眼皮猛地一抬,眼裡迸出凶光。
周圍人更是一片駭然,連呼吸都放輕了,浮山劍派那兩位師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聞家那幾位子弟看向林默的目光裡,更是充滿了不爽和敵意。要知道,這老鐵匠可是他們聞家的貴賓,鑄劍穀能有今天的名聲,說到底,全是依附這位老鐵匠撐起來的!林默這麼罵他,不就是打聞家的臉嗎?
老鐵匠沒起身,就坐在原地冷笑,目光卻掃向了聞家那幾人。聞家三位子弟心裡一緊,知道再不做點什麼,這位前輩對他們的印象肯定要變差!
當即,聞浩先對著林默身旁的謝瑞雪、蘇沉拱了拱手,接著轉向林默,咬牙開口:“這位朋友,你敢辱我聞家貴賓、辱我聞家前輩,今天我勢必要與你做過一場!”
不光是他,聞浩身後另外兩個兄弟,連那位年紀最小的子弟也都站了出來,三個人呈三角之勢,隱隱把林默圍了半圈。
另一邊,蘇沉和謝瑞雪看向林默,蘇沉先開口,語氣帶著點愧疚:“對不起,剛才我……”
林默瞥了他一眼,夾著煙擺了擺手:“沒事,是人都會害怕。好了,你倆先一邊去,彆影響我‘砍人’。”
謝瑞雪聞言,嘴角冷冷勾了一下,可看林默完全沒責怪他們的意思,也鬆了口氣,碰了碰蘇沉的胳膊:“好了,咱們先過去吧。”
蘇沉也無奈,剛才在幻境裡和蕭成交手時,他身上已添了好幾處劍傷,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兩人便退到一旁,給林默和聞家三兄弟留出了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