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謝瑞雪對著紅姨和向且正連聲問道。
聞言,向且正指了指不遠處的廣場,解釋道:“那些江湖人現在都要討個說法。就在你們出來之前,浮山劍派的幾個人,把塔裡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向且正這話一出口,林默幾人瞬間就懂了。
想必是浮山劍派把塔裡涉及血教的事抖了出來。畢竟塔裡死了那麼多人,就衝這傷亡,這些江湖人不群情激憤才怪。
隨著向且正說完,包括林默在內的幾人都望向不遠處的廣場,那裡早已亂作一團。
方才還隻是言語爭執,此刻已有兵器出鞘,最先拔刀的是一位披甲校尉,看裝束,顯然是鎮東軍旗下帶來的人。鎮東軍此番帶來的人可不少,雖說塔裡折損了許多,外麵還剩下大概幾百精銳。
“媽的!你們鑄劍穀的人,是不是和魔教一夥的?竟敢謀害朝廷命官,這是要謀反嗎?!”校尉怒喝著,又高聲喊道,“聞人豪呢?他媽的給老子出來!”
提拔他的上司死在了塔裡,和他一同作戰的同胞也殞命其中,顯然,這位校尉早已紅了眼,此刻對鑄劍穀的這位穀主,已沒有了半分尊敬。
顯然,這位校尉還不知道聞人豪早已身死,更不知道血教其實已歸屬朝廷!
浮山劍派的人沒提這些,一來是他們不確定沈青禾之前的說法是真是假,二來也隻來得及把塔裡的慘狀粗略說一遍。
不止校尉,其他來參會的勢力也亂了起來,不少人的長輩都死在了塔裡,尤以青山關、大漠那邊的勢力,還有天門幫的人最為群情激憤。
負責維持秩序的是聞家另外幾位後生,他們忙著開口解釋、說儘安撫的話,可顯然已經控製不住場麵。
廣場前方,還站著一群身著輕甲的鑄劍穀護衛,可就憑這些人,根本壓不住怒火中燒的江湖人和鎮東軍精銳。
“咱們要不直接走吧。”不遠處的林默開口了,手裡又夾了一支雪茄,語氣漫不經心,“熱鬨也沒啥好看的。”
就在林默說話的工夫,不遠處的鑄劍塔裡急匆匆跑出來兩個小廝。兩人一路跑到還在維持秩序的聞家眾人跟前,湊到耳邊急促地耳語了幾句。
下一秒,聞家一位子弟突然痛聲呼嚎起來:“父親啊!”哭聲撕心裂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江湖人都愣住了,滿臉詫異。
緊接著,那小廝也帶著哭腔喊道:“我們穀主……聞穀主,殞命了!”
“什麼?!”這話一出,不僅江湖人嘩然,連那位紅著眼的校尉也驚得變了臉色,“這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就見聞家的人抬著兩具屍體從塔裡走了出來!正是聞人豪和鑄劍穀管家的屍首。
看到這情景,廣場上的江湖人更懵了,原本以為是鑄劍穀勾結血教害人,可如今穀主也死了,眾人一時間都摸不透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亂哄哄的場麵反倒暫時靜了幾分。
“好了,走了走了,沒什麼好看的了。”林默掃了一眼前方亂哄哄的人群,開口催促道。
其實他方才沒急著走,是有心思的,想看看先前那些丐幫弟子還在不在。尤其對那位姓魯的長老,林默印象不錯,原本還打算找機會跟對方打個招呼。
可林默掃了一圈,連個乞丐的影子都沒見著。“顯然丐幫的人都機靈得很,估計早就溜了。”他嘀咕了一句。
聽到林默催著走,謝瑞雪立馬點頭,任務已然失敗,他們得趕緊回去向公主複命,壓根沒心思再留。
然而就在幾人準備動身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轟鳴聲,是隊列踏步聲,還夾雜著清脆的馬蹄聲。
不過片刻,廣場不遠處就出現了一隊人影,個個身穿重甲,一列列排得整整齊齊。
看到重甲兵,那位鎮東軍校尉先是一喜,還以為是自己人來了。可等看清盔甲樣式,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張口就罵:“他娘的!這是哪兒來的兵?鑄劍穀竟敢私養私兵?!”
要知道,雖說鑄劍穀主聞人豪有朝廷賜的爵位,手下能有兵,但按規製,隻能配備輕甲和弓箭。這種完全製式的重甲裝備,根本不是鑄劍穀有資格配備的。
不光校尉懵了,聞家眾人也徹底傻了眼。負責維持秩序的一位聞家子弟強作鎮定,上前一步嗬問:“你們是什麼人?!”
這一聲問,倒讓剛剛喊話的校尉又是愣了愣,隨即冷笑:“好家夥,合著你們聞家在自己地盤上,出了這麼大的事,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這功夫,不光聞家和校尉,在場所有江湖人都覺出不對勁。
聞家怕是真出大事了。再看那支重甲隊伍,刀盾兵、長矛手一列接一列,背後還跟著騎兵,密密麻麻竟有近千之眾,眨眼間就把整個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得,這下走不了了。”林默看著眼前的陣仗,無奈地聳了聳肩。
林默雖不確定這幫重甲兵會不會找自己麻煩,但心底隱隱有預感,這麼大的陣仗,自己絕對躲不開波及。而他的預感很快就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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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重甲隊伍後方,有幾人肩頭扛著抬杆,抬著一頂規製不小的轎子。轎子正中的座椅上,端坐著一個身穿文士袍的男子。
這人一露麵,文家那位負責人立馬紅了眼,高聲喝問:“鐵鏈!是你!你們鐵家這是要乾什麼?!”
“哈哈哈哈……”被稱作鐵鏈的男子笑了起來,語氣透著放鬆。
他轎子旁還立著個穿青衣道袍的人,道袍男子雙眼位置泛著淡淡微光,格外紮眼。
笑罷,鐵鏈對著在場眾人拱了拱手,慢悠悠開口:“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回收些兵刃而已。不過話說在前頭,你們把從鑄劍穀拿到的兵器、軍械全留下,人就能走了!否則……哼哼。”
這話一出,眾人又懵了!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收兵器?
可還沒等眾人反應,鐵鏈的目光掃到林默那邊,隨即換了副恭敬模樣,對著林默拱手笑道:“這位奪得神兵的好漢,方才多有打擾,我已為您備好馬匹和銀兩,您若要離開,隨時可動身,我絕不敢怠慢。”
他這前後反差極大的態度,讓旁人摸不著頭腦,唯有鐵鏈自己清楚緣由,方才鑄劍塔裡發生的一切,都被身旁那位青衣道袍男子用“千裡眼”看了個正著,還轉化成影像告知了他。
這鐵鏈,正是大乾國鐵家的成員,和先前在鑄劍塔裡那位鐵匠鐵不悔同屬一族,也是鐵家子弟。
至於為鐵不悔報仇?他壓根沒這膽子,連自家長輩都被人砍了,他哪有能力尋仇。
可鐵鏈對林默說的這番話,卻讓林默、蘇沉幾人瞬間皺緊了眉,心裡老大不爽。
什麼叫“奪得神兵還請離開”?
這話明擺著是在暗示在場江湖人“神兵在他林默手裡”,潛台詞就是“大家快去找他搶”!
不過鐵鏈說話時站得極遠,聲音不大不小,像是早做好了防備,既把話傳到了,又防著林默突然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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