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吊橋,福伯心裡仍有些詫異,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林默雖換了身帶兜帽的黑袍,但在他看來,官兵按通緝令核對,總該認出些端倪才對。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沒出麻煩,自然是最好的,便不再多琢磨。
隊伍繼續前行,到了城門前,立即有一隊持長槍的官兵攔了下來。福伯上前一步,沉聲道:“各位,我等來自唐關,隨行的是大乾公主趙清晏,此行是前往介陽參加聖上壽辰,還請通融。”
“公主?就算是公主,也得查!”領頭的官兵態度強硬,絲毫不讓。
福伯正心生不滿,一旁突然走出個身穿青色官服的小吏,上下打量著福伯等人,語氣輕蔑:“什麼清晏公主?我隻識得宮裡的幾位公主,從沒聽過這名號!依我看,怕是什麼野種冒名頂替吧?”
“你敢!”福伯頓時怒了,伸手就要去拔腰間佩劍。就在這時,城防上又走下兩人,手裡拿著本黑色封皮的冊子,冊子裡夾著畫像,畫像上畫的正是清晏公主。
其中一人低聲對同伴說:“按上頭的吩咐,最好阻攔他們,儘一切可能給他們製造麻煩。”
兩人快步走到城下時,城門處已吵得不可開交。福伯強壓怒火,從懷中取出一塊刻著鳳凰紋的玉佩公主信物),遞到青袍吏麵前:“這是公主的貼身信物,上麵的鳳凰紋乃宮中專製,你敢說這也是假的?”
青袍吏瞥了眼玉佩,眼神閃爍了一下,卻仍嘴硬:“不過一塊玉佩罷了,誰知道是不是仿造的?如今亂世,冒名頂替的騙子多了去了!今天這城,你們要進,就得按規矩把所有人都叫出來核對,少一個都不行!”
他這話明顯是故意刁難。
福伯氣得臉色發青,正想爭辯,城防上那兩人突然開口幫腔:“對啊,按規矩就得全查!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藏了反賊?”
這話一出,周圍的官兵頓時圍了上來,長槍隱隱對著隊伍,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清晏公主的車駕裡沒了動靜,顯然是在靜觀其變,而隊伍末尾的林默,依舊戴著兜帽坐在馬上,仿佛沒聽見這邊的爭執。
林默自然聽到了城門處的爭執,隻是懶得抬頭去看,在他眼裡,真有人敢找他麻煩,直接解決掉就是。反正有福伯他們在前方應對,他樂得在後麵等著。
城防上下來的兩人,一人身著武官袍服,腰佩長刀,看其身份標識,是完顏家的人。另一人裹著黑袍,手按劍柄,一看就是江湖武人出身,卻也帶著武官的腰牌。
完顏武官掃了眼清晏公主的隊伍,低聲問黑袍武人:“有沒有看到那個凶徒?”
凶徒自然指的就是林默了。
黑袍武人微微搖頭,嗤笑一聲:“沒見著。嗬嗬,憑那樣的凶徒,那野種公主哪裡使喚得動?估摸著早就分道揚鑣了。”
“那就好辦了。”完顏武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等會兒他們要是敢反抗,就直接把所有人就地拿下,全關進大牢!到時候隨便安個‘冒名謀逆’的罪名,看誰還能保他們!”
黑袍武人點頭應和:“放心,周圍的弟兄都安排好了,隻要他們敢動,咱們就有理由動手,到時候就算查起來,也是他們先抗命,咱們占著理。”
“讓他們查吧。”就在這時,轎子裡的清晏公主突然開口。她掀開轎簾,徑直走了出來,迎著眾人的目光上前幾步,目光落在完顏武官身上:“哼,我倒想起來了,你是完顏家的那個小子吧?”
一旁的黑袍武人還想開口侮辱,清晏公主猛地瞪了過去,眼神冷厲:“我好歹是皇室血親,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要付出代價!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是皇家養的一條狗罷了!吃著皇家的飯,附屬於皇室,就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黑袍武人被懟得臉色漲紅,怒喝一聲:“給我搜!仔細查!”
官兵剛要上前,其中一個官差突然盯著隊伍中段,哈哈大笑:“還說沒貓膩?是不是公主都不重要了,你們竟敢窩藏逃犯!”
話音剛落,幾隊官兵瞬間圍了上來,將柴文遠和黑蠍子堵在中間。那官差指著兩人,咬牙道:“唐關城黑蠍幫的黑蠍子,還有那‘豺狼’柴文遠!你們倆在通緝令榜上掛了這麼久,今天總算暴露了!該死的東西!”
柴文遠和黑蠍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確實還在通緝榜上掛著。
周圍的官兵已經舉起長槍,對準了他們,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
“嘖,這是要打起來了呀?真麻煩呢。”林默終於從雜誌上移開視線,語氣裡滿是不耐煩,心裡已經在琢磨要不要直接動手解決。但轉念一想,他還打算在玄音城待上幾天,要是鬨得滿地屍體,後續難免麻煩。
他忽然想起什麼,從空間裡取出了個東西,那是之前在鑄劍穀山洞裡,摸屍撿到的。
就是那個鎮辰司官員李鐵手身上的一枚令牌。林默掂量著手裡的東西,嘴角勾了勾:“正好,這玩意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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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要不要動手?”黑蠍子壓低聲音問柴文遠,語氣裡滿是焦急。
柴文遠臉色鐵青,咬著牙罵道:“動手?動個屁!沒看到這麼多官兵?還有那黑袍子的,一看就是先天境的高手,周圍指不定還藏著其他好手!我們動手就是找死!”
黑蠍子也悔得腸子都青了:“媽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在大漠痛快,跟著來這破地方,跟當狗似的!”
“都給我束手就擒!”前方完顏家的武官再次嚷道,語氣越發囂張。
就在這時,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隊伍後方傳來:“吵吵嚷嚷個嘚呢?來來來,看看這是啥!”
是林默!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林默催馬向前,後方人群下意識地讓開一條路。他手裡捏著塊令牌,在半空晃了晃。福伯和黑蠍子都愣了!
這凶徒難道要直接動手?
可等看清那令牌的模樣,所有人都僵住了。
“那是……懸捕令?他怎麼會有這東西?”有人忍不住低呼。
完顏家的武官臉色驟變,快步上前幾步,眼神死死盯著令牌,聲音都有些發顫:“這……這是鎮辰司的懸捕令!閣下是……”
要知道,持有懸捕令的,大多是鎮辰司的巡境官員或巡境檢查使,地位遠高於他這種地方城防武官,直屬皇帝架構,在各城進出幾乎暢行無阻。
林默見對方態度變了,當即嘿嘿一笑,揚了揚手裡的令牌:“好了好了,趕緊滴,彆妨礙我們進城,都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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