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飛南躺在院裡樹下的躺椅上,手中拿著一本古典書籍。他一手抱著書,一手搭在躺椅的扶手上。
他回想起那日偶遇漁陽的場景,如果不是看到漁陽從譚生藥鋪出來,他也不會想到送信的人其實是譚生藥鋪的掌櫃,如果不是公孫弘說出刺殺段敬懷一事,他也不會確定漁陽救的人是段敬懷。他算到司馬芷卉會進宮麵聖,他為了丞相府的安危才為公孫弘出了計策。
他此時緊緊握著書籍,他太過於用力,書籍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他曾那麼厭惡公孫弘的做派,如今他比公孫弘還要陰狠。
那日公孫弘雙手拍著公孫飛南肩膀,講出的那番話將會成為公孫飛南人生悲劇的開始。
“南兒,你與上官千鈺有婚約在身!如今上官高遠已死,你若是遵守承諾娶了他的女兒,那今後人人都會說丞相府大義。”
“爹知道你不喜歡上官千鈺,對於男子來說喜歡不喜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子能為你帶來什麼!爹也知道你喜歡寧府的那個養女,爹也願意你娶她進門,這也是因為她身後有太醫府,而不是因為她救過你。”
“如果皇上真的會下旨捉拿段承業和寧漁同,那寧府的今後你可曾想過會如何?人這一生,不是隻有你有遺憾,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公孫飛南睜開雙眼,陰沉的天空如同他此時的心情。他以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可不曾想過身邊的羈絆如此多。
他不得不答應父親娶上官千鈺,他這麼做隻是不想寧府牽扯到這場權謀之爭裡麵來。畢竟最終受傷的都會是漁陽。
這邊聽聞太尉府出事的段敬懷,拖著虛弱的身體往家跑去,他經過的街道上,每間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段承業和寧漁同的通緝告示。他用儘全力跑到府門時,太尉府的匾額已經被摘了。他不顧傷口撕裂的痛,雙手拍打著府門,臨安打開門看到段敬懷,難過的留下眼淚來。
“公子,您可回來了!公子,您的肩膀怎麼流血了。”
“臨安,我娘呢!”
“夫人今日進宮了,回來後一直坐在廳堂之中,府中出大事了,公子。”
段敬懷又沒有片刻停歇,跑到廳堂之中,看見司馬芷卉,撲騰跪倒在麵前。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