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開口提起那件事,虎子臉上的青筋直跳,像被雷劈中般頓時愁雲密布,眉頭緊皺,嘴裡歎著氣:“唉,也不知道家主怎麼想的,居然搞出這種怪規矩。你說在燕北市,找少爺的人滿街跑,卻偏偏沒有一個願意上門的。”
我故作淡然地抿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走著瞧吧,總會有轉機的。”心底暗暗盤算:彆急,總會有機會出現的。
虎子皺著眉,臉色沉重:“要是半個月還沒生意,咱們這點積蓄就快用完了。少爺,你得想個辦法啊。”
我擺出一副微笑,滿是自信:“彆擔心,我心裡有數。”其實暗暗祈禱,希望還能有訪客推門而入,讓那座小院繼續熱鬨。
出乎意料的,兩三天後,的確有人前來,但都是燕北的本地人。虎子打聽過後,婉言謝絕了他們。
還有那個叫張雲成的,也來了兩次,臉色焦躁得像隻被煮熟的螞蟻,雙手不停地摩挲著衣角。虎子也禮貌地把他送走了。看來,師父留下的規矩,我得嚴格遵守,不能破壞這份約束。
時光飛逝,半個月已過,我依舊沒有任何訂單入賬。最糟糕的事情終於發生——師父留給我的那點存款,已幾乎花光。十六天過去,我和虎子身上隻剩下十塊錢。
曾經有師父在,我從未為吃喝擔憂;但現在,局勢徹底變了。真正體會到“窮得叮當響,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苦澀。
我跟師父學藝八年,技藝非凡,卻苦於沒有施展的空間。師父臨走前,肯定將消息散布出去,讓我接手他的事業,但來的人多是燕北本地人,我卻一事無成。
也許,這正是師父對我的一次試煉吧。
當虎子叔告訴我隻剩十塊錢時,我心頭一緊,忍不住問:“虎子叔,你還說實話,是不是師父還留了點私房錢?你們這是在合夥考驗我,是不是?”
虎子一愣,搖了搖頭:“少爺,您說得不對。家主給的錢,您也都看到了,就那麼點。”
我又追問:“你自己沒有存點私房錢?彆告訴我沒有。”心裡暗想,要是我有藏私房的錢,早就偷偷藏起來了。
虎子歎了口氣:“良心話,要是我藏了私房錢,那才不是人。”話語中滿是自責。
我無奈歎氣,心中暗下決心:就算隻剩十塊,也得咬牙堅持。
“走吧,我們出去吃頓簡樸的。”我突然決定。
虎子疑惑:“少爺,十塊錢,吃啥啊?也就能買點青菜麵,怎麼填飽肚子?”
我笑著說:“不用擔心,分你一半,就吃碗青菜麵。家裡也沒米沒麵,也沒有油,實在不行,去外麵買點簡單的。”我心裡想著,至少得讓虎子吃飽。
虎子皺著眉:“十塊錢,買個饅頭也能撐兩天,絕對夠了。”
我擺手:“饅頭一頓要八塊,撐不了兩天,還得吃點有營養的。”
我們來到一家小菜館,點了一份青菜麵。麵端上來的時候,還冒著熱氣,我偷偷向老板要了個小碗,把幾根青菜和幾筷子麵裝進去,把大部分麵留給虎子。
虎子吃得津津有味,幾乎比我和師父加起來還吃得多,他那原本不到一千塊的生活費,幾乎一半都在這一碗麵裡揮霍殆儘。
他笑著推了推碗:“少爺,你長身體,得多吃點,我不餓。”
我笑著擺手:“行了,你自己吃吧,我飯量小,吃不了那麼多。”
“還是你吃吧……”虎子嘴上這麼說,眼睛卻直盯著我碗裡的麵。
正當我們彼此推讓之際,突然從背後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調侃:“哎呦,這不是大帥哥吳劫嗎?兩個人就點了一碗青菜麵,真是夠能吃的呀!”
我回頭一看,竟是老同學王朝陽。他身旁還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叫李娜,也曾是我們班上的同學。
說起李娜,她曾經追過我,我拒絕了。不是我看不上她,隻是師父規定得太嚴,修行期間,絕不允許談情說愛。一旦被師父知道,非得挨打不可。
當年李娜追我時,王朝陽也在追她,結果我一拒絕,兩人便迅速黏到了一起。
因此,王朝陽對我心懷芥蒂,見我時,態度冷漠得像遇到死對頭。
我小時候,長得像隻狐狸,帶點白毛,後來漸漸長開,越變越帥,既有一種男兒的英氣,又帶點女人味,差不多就是如今的小鮮肉模樣。
高中時,追我的女生不隻李娜,還有其他班的漂亮女生,個個都拒之門外。
其實我並非高冷,隻是怕惹麻煩,那老頭子脾氣暴,動手就狠。
“王朝陽,李娜,好久不見。”我笑著打招呼,表現出紳士風度。
王朝陽冷笑:“你這日子過得真慘啊,還真不忍直視。來點菜吧,我給你買單。”說完,他一下子點了七八個飯店裡最貴的菜。
虎子看的麵色變得蒼白,心頭一緊,這王朝陽分明是故意使絆子,想讓我出錢。
我給虎子一個眼色,示意不要慌張。
菜點完後,他們就搬到隔壁桌,繼續點菜吃。李娜臉色有些尷尬,不時偷偷看我,我假裝若無其事。
我心裡暗暗想,先把肚子填飽,接下來再想辦法應對。
片刻,飯菜已全部吃完。王朝陽笑著走到我身邊,擺出一副善意的樣子:“老同學,這頓飯的錢我幫你結了吧,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不用了,你自己付,我自己來。”我堅持,麵子重要。
王朝陽笑得比陽光還燦爛:“那就這麼說定了。”說著,又戲謔地補充一句:“對了,明天燕北大飯店,咱們班有個聚會,你得來啊!高考成績出來了,我考上重點大學了,要是你不來,咱們就算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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