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神貫注地指揮著手下的行動,沉默如死水般專注於那古舊荒涼的墳墓。挖掘古墓,講究縝密的流程,任何疏忽都可能引發災禍。一層一層,棺木被逐漸揭開,塵土飛揚中,每一處細節都牽動著沉重的心弦。這片地曾被人為破壞過風水,凶煞陰影依然難以散去,我越發小心翼翼。沒人敢確定,背後黑手是否藏有更深的陰謀?我親自盯著每一隻棺木,生怕突然出現意外。
突然,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張雲瑤快速奔到我身旁,臉色蒼白,滿是焦慮:“吳少爺,不好了!我父親出事了!管家剛打電話說,他忽然變得瘋狂,把屋子攪得一片狼藉,話語混亂,話裡還夾雜著一個女人的笑聲。”
我心頭一緊,瞬間想到之前從白木盒子中挖出的怨骨,也許正是它惹的禍。當時陰煞之氣直直迎向張玉成的麵門,我曾幫他暫時驅散邪氣,但未料到局勢竟會變得如此詭異。如今,他表現得如此失控,很可能離不開那怨骨上的邪氣作祟。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雲瑤的話語裡帶著淒涼:“我父親的聲音……變成了女人的腔調。”一時間,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那塊頭蓋骨極可能是某個女性身上的遺骸。刻不容緩,我沉聲道:“張同學,我得陪你回去看看。這事恐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了。”
“可是,遷墳的事怎麼辦?”她滿眼擔憂,抿緊了嘴。
“遷墳的事,等我處理完再說。”我握緊拳頭,目光堅定。
“好……好。”她點點頭,眼中充滿了焦慮,卻也多了一份依賴。
我又叮囑一旁的虎子叔:“你留在這裡,盯緊那些人行動,等我回來再繼續挖掘,明白了嗎?”
“少爺放心,我絕不馬虎。”虎子叔一臉乾練地點頭,眼神淩厲。
我心裡卻總覺得不踏實,又轉身叮囑張雲亮:“張哥,現場由你負責,挖掘等我回來。”他隨意揮揮手,心不在焉地盯著手機,仿佛對一切都不關心。真是個奇葩人物,連家父出事都不問一句,令人嗤之以鼻。
片刻後,我登上雲瑤的車,快速向張家老宅駛去。沿途,她似乎比平時更急切,車速快得驚人,不到半小時便折返。
抵達門口,立刻讓我感到不同尋常:陰森的陰氣彌漫在院子四周,仿佛有無形的死氣在蠢蠢欲動。我一邊警覺一邊下車,隻見門緊閉著。雲瑤焦急地躍下車,猛敲門:“王伯伯,開門!我是瑤瑤!”
幾輪敲擊毫無回應,我心頭一緊,氣血升騰。那種怪異的壓抑感逐漸堆積,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擋。
我沉聲叫罵,用力一踹,鐵門“咣”一聲被踹開,碎裂的門扉發出沉悶的響聲,迎麵襲來的低沉寒氣讓人毛發倒豎。空氣中仿佛彌漫著死寂與血腥味。
踏入院中,一股陰冷刺骨直穿心扉。破敗的院子荒蕪淒涼,枯草翻滾,碎磚橫陳,似陰魂在這裡遊蕩。雲瑤不由自主打顫,小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臂:“吳少爺,這裡……這氣氛好恐怖。”
我低聲安撫:“緊跟我,三步之內不得離開。”話音剛落,她便輕輕貼到我身旁,散發出那淡雅的香氣,令人心神一振。此刻,隻覺身邊的危險似水晶般清晰。
我們小心翼翼地逼近宅邸,忽然,從屋內飄蕩出那令人發毛的女人笑聲。如鬼魅般陰森刺耳,使人心底發寒。雲瑤臉色更加慘白,輕聲呢喃:“除了王管家和我父親之外,這裡似乎沒有其他女人……”
我沒有多言,推開厚重的房門,卻發現門竟被反鎖。憑借平日多年練就的力氣,一腳踹碎了門鎖。旋即,一股陰森的冷氣伴隨著血腥的味道直衝麵門。
門一開,映入眼簾的畫麵令我心頭一緊——房內橫倒著的人影,正是王伯。隻見他滿臉是血,額頭血流不斷,顯然被打昏。空氣中彌漫著他驚恐的表情和那不安的呻吟。
我忙從旁邊找來扯衣布為他包紮,那時隱時現的陰笑聲驟然響起,刺得我心底發寒。
“這女人的笑聲……”雲瑤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蒼白如紙,“他不會有事吧?”
“彆怕,有我在。”我握緊拳頭,眸光如刀,迎著那笑聲,向著聲源走去。
不出所料,笑聲由臥室傳出。走到門口,隻見那場景令人毛骨悚然——張玉成端坐在古舊的梳妝台前,背對著我們,動作詭異地梳理頭發,嘴角掛著邪異的笑容。
此刻他的頭頂繚繞著黑色煞氣,仿佛被邪靈附身。雲瑤驚叫:“爸!”
但他毫無反應,隻是倉促地抬起頭,臉上純粹的陌生與邪異令我心頭一緊——
他那張臉,竟然變得扭曲異常:塗著鮮紅的口紅,臉上抹著厚厚的粉底,皮膚白得幾乎透明,像個恐怖的戲劇怪人。
他站起身,晃動著那扭曲的身形,嘴裡發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笑聲:“你們喜歡我這樣嗎?”
我暗中咬牙,心下暗罵:死鬼,彆再嚇我。
雲瑤緊緊扶著我,拚命不讓自己崩潰。而我,已將全副心力催動,準備施展出最強的斬鬼絕招。這場恐怖的遭遇,遠比任何鬼故事都要驚悚——既是夢魘,也是真實的血腥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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