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陰影密布,暗沉的空氣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張家父女與王管家靜立一旁,目光中滿是不安與疑慮。我環顧四周,聲音低沉而沉穩,“張先生,最近家中是不是請木匠來修修木作?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情況?”
張玉成微微皺眉,遲疑片刻後搖了搖頭,“木匠?這年代還用請?家具直接去市場買,何必費事找工匠。”
我緊盯著他的眸子,沉聲追問:“有沒有人對你們家動過手腳?或者,家族中有沒有人對木工存著偏見或者仇恨?”
他搖頭,又看向身旁的王管家,“我也不知道,這些年,家裡沒有哪個木匠跑來搗鬼。”
“吳少爺,你這話從何而來?”張雲瑤敏銳地皺起眉頭,眸中露出疑惑。
我歎了口氣,細細解釋:“先前,你們家祖墳被動過,那個害你哥的人,也極可能是個木工,或者擅長木工之術。你知道,這些邪法很可能正是出自《魯班書》的‘陰’秘技。”
“你是說,這背後有陰謀在作祟?”她輕聲問,似乎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陰影在空氣中彌漫。
我點點頭,“這些秘法,涉及陰毒機關、倒懸奇術,甚至可以操控人心。傳說,魯班曾借此技藝保護自己,也用來對抗強敵。但是,這一切都是以‘缺一門’為條件——像孤、寡、殘、獨、鰥中任何一項。如果缺失,就可能墜入邪道的深淵。”
屋內一片死寂,仿佛空氣都變得沉重。
“我需要一隻活物,最好是豬或狗。”我低聲說道。張玉成聞言,立刻吩咐王管家:“快去準備一隻家畜,越快越好。”不遠處的山村,養豬養狗的家族不少,找到一隻活物並不難。半小時後,王管家帶回來一隻三四十斤的小豬,花了不少銀子從鄰居家買來的。
我溫聲補充,“我曾在張家祖墳挖出三個木製盒子,裡麵機關陰毒,差點毀掉整個風水局。而我剛從雲亮的屋後發現的人偶,更是邪異至極,其製法極可能出自『魯班書』中的絕技之一。”
話音未落,房門輕推,王管家匆匆走入,手中提著小豬,目光中滿是焦慮。
“這是我在鄰村用銀子買來的家畜,您吩咐的,已經準備好了。”
我看著那隻溫熱的豬,仿佛能從它柔軟的毛發中窺見一絲希望。“很好,先用繩索綁緊它的四肢,放在床邊。然後,將人偶的銅釘一一取下,用符紙包裹,再用黃符貼在它額頭,讓它成為法術的媒介。”
我取出那木盒中的人偶,用手指輕輕撫摸,目的在於感受那些邪氣的殘餘。那人偶的七竅插滿銅釘,像是一顆黑暗的星辰,將陰影牢牢鎖死。
“這是一場陰陽交換的奇術。借助這隻豬,我希望能將邪毒從雲亮身上轉移出來。”我深吸一口氣,“或許,通過‘移山換影’,能暫時挽救他的生命。”
天色逐漸暗淡,窗外的雲層遮蔽了最後一抹夕陽,屋內燈火微弱,卻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你們知道嗎?”我望著眾人,“施法的人,很可能隱藏在我們身邊。他們熟悉家族的秘密,並監控著這裡的一切,甚至等待最佳時機施展邪術。”
張玉成握緊拳頭,眼中帶著憤怒與不甘,“那他還會傷得更深嗎?我兒子命懸一線,我們還能不能救他?”
我點頭,“隻要找到施法者,就有希望。我們要細查鄰近村落,確認有沒有木工或老匠,或者那些陰影中的人。”
“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打探。”王管家恭敬地應諾,眼中隱現決心。
我轉身望向床上的雲亮,雖然他虛弱得仿佛快要枯死,可我心中燃起一股堅定的力量。救他,是我此刻唯一的使命。
“雲亮,你一定要挺住。”
我走到他身旁,手中輕放那根帶著銅錢的紅繩。那是我準備好的法器,將其係在他的手腕和腳踝上,為他抵擋邪氣的侵蝕。
我把寫有雲亮的生辰八字的黃紙符貼在雲亮額頭上。借用“移山換影”的奧秘,將邪異之力暫時奪走。
“希望,這一招能起作用。”我喃喃自語,心如磐石一般堅決。
天色更黑,夜幕已深,但我的信念未曾動搖。縱使陰謀四伏,正義的光將穿透黑暗,迎來曙光的那一天,終究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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