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的氣息尚未平複,臉色蒼白如紙,我輕輕合上她微微顫抖的雙眼,隻見她那玲瓏的麵龐映出一抹安靜。此前,我用的那套看似荒謬的“手段”,實際上是在讓她的心靈先得到片刻的休息,用另一種方式尋找真相的突破口。
身旁的李娜父母緊盯著我的動作,臉色由震驚轉為難以置信。那一瞬間,我感覺他們似乎還難以相信,麵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能破解那連崔大師都束手無策的謎題——或許,對他們而言,這比天還要遙遠。
當我將手從李娟的百會穴移開時,劉猛忍不住躍躍欲試,嘴裡問出:“吳劫,你用的到底是啥法子?催眠?我在電視上見過那些催眠大師,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睡覺。”他還未說完的話,便被我白了一眼,心想:催眠?還不如我用那神秘手段巧妙。
“吳劫,娟子現在算是安靜了嗎?”李父沉穩且溫和的聲音打破了氣氛。
“還沒完全。”我低聲答道,“我隻是讓她暫時沉眠。如果沒有外界乾擾,她還能再睡幾個小時。不過,問題比表麵看起來要複雜得多。”我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一絲憂慮。
“那這個孩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李父語氣中滿是焦慮,“自從她姐姐下葬之後,整個變化都太大了。吳劫,你和娜娜是同學,拜托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最近家裡的事一件連著一件,要是娟子再出點什麼……我們這對夫妻,真是快撐不下去了。”他的臉色憔悴,聲音哽咽中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哀求。
李母站在一旁,靜靜地拭淚,滿眼的哀愁讓人心碎。她那紅潤的桃花眼圈,似乎籠罩著整個屋子陰影。望著這一家子,心頭一陣沉痛:他們的無助與焦慮,好似烏雲密布,壓在這個破碎家庭的頭頂。
“叔叔,您請放心,”我鄭重其事,“隻要我能幫上忙,不會袖手旁觀。但我還想問幾句,希望你們實話實說。”
“您儘管問,實話告訴您。事情解決了,我也會表達些心意。”李父微微一笑,臉上多了一份坦誠,“隻不過,我得坦白說,我給不了你太多錢。”
“錢我一分都不要。”我擺了擺手,真心誠意地說,“娜娜是我的同學,她出了事,我心裡沉甸甸的。你們彆擔心,節哀順變。”我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溫度。
李父皺了皺眉,露出一抹寬容的笑:“這點小事,彆太放在心上。你們這行講究個吉利,不收錢反倒不吉利。”
我見他如此堅持,也不好再多作追問,隻是輕聲提醒:“叔叔,如果你們實在想給,隨便給點就行了,意思一下就行。”
他點了點頭,釋然一笑:“剛才你還打算問什麼來著?”
“我想了解一下,娜娜在自殺前,是否表現出什麼異常?為什麼會選擇那樣的結局?”我追問。
“奇怪的表現?”李父有些猶豫,“好像沒什麼。我們夫妻在燕北郊開了家小麵館,日子平淡如水。娜娜和她妹妹平時都很乖,從沒過任何異常的表現。”他說到這裡,搖了搖頭,好像在追憶那日的點滴。
我靜靜聽著,心中暗歎:“生活的壓力如巨山壓頂,逼得每個人喘不過氣。底層百姓的活著,既艱難又無聲,而那沉甸甸的負擔,也許隻有死去的人才能解脫。”
終於,李父喃喃開口:“高考過後,我就覺得娜娜變了。變得沉默寡言,好幾天都見不到笑容。那天,她在浴缸裡割腕,我們發現時,她早已寒冷……那場景,至今讓我心裡難以釋懷。”說完,他咽了口唾沫,雙手無力地握在一起,像乾枯的樹枝一樣顫抖。
“叔叔,請節哀。”我心頭一緊,隻能默默陪伴。
片刻後,他平複情緒:“我們也搞不懂,為什麼她要自殺?也沒留下什麼線索。有時候覺得她平時那麼乖巧,學業還不錯——考上了重點高中,雖然沒能如願去理想的大學。可是……為什麼會拚命要走這條路?”
我心知肚明,藏在這背後,也許藏著更深的秘密。李父母每天奔波勞碌,卻未曾細究女兒那些潛藏的痛苦與矛盾。
天色漸暗,屋內陰影漸濃,空氣中仿佛也彌漫著無法驅散的陰氣。所有的線索,都似乎指向那個已遠去的李娜——那永遠的離去者。
我抬頭望向遠處的墳堆,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我可以去她的墳前看看嗎?”聲音低沉而堅定。
“當然,與我一同前往。”李父點頭應允。
我招了招虎子叔,我們一同行走在荒草叢生的小道上,直奔那孤寂的墓園。四周的風在樹梢上搖曳,像是不安的幽魂在低吟。
剛邁出幾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轉頭對李母說:“嬸子,李娟的房間裡,千萬彆留任何可能傷害自己的東西。她還沒有完全康複,情緒可能會變得更不穩定。每天早上八點到十點,和中午十二點到兩點,是她精神較為清醒的時間。你們一定要多照看些,彆讓她餓著。”
李母點點頭,滿臉焦急又感激。
夜幕低垂,我們的腳步在荒野中回響。隨著我越靠近墳墓,那片荒草仿佛變得愈發陰森。李娜的靈魂孤零零地守在那片墓地前,似乎在等待什麼。
越走越近,我忽然在模糊的夜影中,看到一個身影——那與李娜神似的人形,似乎正站在墓碑旁。它的身影逐漸清晰,漸漸與李娜的模樣重疊,像是從陰影中走出的幽魂。
我屏住呼吸,心跳驟然加快。那一瞬間,我似乎聽到了她那微弱而哀傷的低語,那是來自亡魂的呢喃……
喜歡風水王者歸來請大家收藏:()風水王者歸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