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陰暗巷子裡,亂糟糟的符籙隨風飄搖,點點繁複的奇異符號似乎隻是在錦上添花,真正令人心頭發寒的殺意,仍深藏在那血腥巨甕中——一隻由遇害者殘肢拚接縫縫縫合而成的“血肉甕”。它靜靜屺立在那裡,像是一座以血為墨的祭壇,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宛如死亡的陰影在籠罩。
我曾聽師傅說過,“越邪異的東西,威力越驚人。”他見過用嬰兒屍體做鎮物,也曾用死刑犯的骨骸繪製符籙,但眼前這隻血肉甕,恐怕連師傅都未曾遇見過如此恐怖的邪物。這血肉繁雜縫合,甚至隱約可以看到死者殘缺的五臟六腑彌漫著濃濃的死氣。製作如此邪物,必定耗費巨大心血:那些碎肉不是隨意撕下一塊就能用,唯有橫死之人,才能成為血肉甕最原始的“原料”。
工序更是令人發指。當血肉甕的每一塊碎肉縫合完畢時,怨氣便會在其中暗中滋生,死者的怨念在空氣中纏繞,逐漸彙聚到一起,交織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滅門煞氣。李娜,似乎隻是這場陰謀的犧牲品,她的自殺不過是其中一環。血肉甕中彌漫的死氣,似乎早已為某個陰謀的操控者所布置。難不成,這一切早就被某個藏在暗處的黑手操控著?
我盯著那血肉甕,心中暗藏疑竇。虎子叔憋了一陣,皺著眉頭,用那掛滿油光的鼻子湊近,嗅了嗅那惡臭,捂著鼻子道:“少爺,這到底是什麼?比死老鼠還臭,臭得我直想嘔吐!”
我低沉地吐出一句:“彆再廢話,把它拿走。”話音剛落,我掏出一張符咒,小心翼翼地貼在血肉甕上,仿佛那符咒能驅散邪氣。
虎子叔皺眉,嫌棄地撅起嘴:“帶回去?還不如扔掉,萬一打碎了,那滋味更難忍。再說,這股惡臭,真怕把我們熏死。”
“我有用處。”我淡然答道。
他無奈,隻得拿起那血肉甕,把它用布料緊緊纏繞,抱在懷中。血肉甕的出現意味著滅門災煞被暫時壓製,但事態遠未結束。背後黑手的陰謀還在暗中策劃,我得查清楚那操控一切的根源,搞清李娜為何會走上絕路,認定這場自儘策略的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我轉身走向李父和劉猛。剛才劉猛被衝煞襲擾,幸虧我出手相救,否則難保性命。此刻,他的臉色已從青黑中漸漸恢複,神誌也逐漸清醒。
“你們都處理得怎麼樣了?”李父語氣溫和,卻掩不住關切。
“都已經好了,叔。”李父點點頭,“你放心,李娟那邊也暫時安全了。回家後好好照料,彆讓她再出門。”我叮囑道。
李父一臉感激,又難以置信地望著我。一旁的劉猛臉色還帶著未散去的迷茫,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奇異發生中。雖然剛才的衝擊讓他差點喪命,但他看到我在李娜的墳前悉心布置,一時間,信任和感激湧上心頭。
快到家門口時,突然間——劉猛從李父身旁走過來,他迷茫地抬頭望著我,語氣中帶著些許驚懼:“吳劫,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像是在挖那個喪門釘,腦袋一陣發麻,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輕笑著補充:“你不過是被邪氣衝擊了一下,沒事了。彆擔心。”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跨越了鬼門關。那些瞬間的記憶像被扯斷的線頭,難以拚湊。
回到家中,一幕令人驚訝的景象映入眼簾:李娟和李母正坐在客廳裡,笑語歡聲。曾經那瘋狂的李娟因邪氣侵蝕,曾動手毆打家人,滿臉血跡、難以自控。而此刻,她的神色平和如初,仿佛那一切都已成為過去。
“爸爸……你回來了。”李娟一臉甜笑,踱步迎上來那一瞬間,幾乎讓李父的眼眶都濕潤了。
不久前那個瘋狂的李娟,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而我心頭一暖,內心也感到一絲釋然。
李娜的父母滿臉感激,不斷向我表達謝意。此刻,我的心裡知道,這隻是表麵,真相還遠未揭曉。
我站起身,語氣帶著決斷:“叔叔、嬸嬸,李娟已經無恙了。三天內,不許帶她去陰氣重的地方,比如墳場、醫院、殯儀館。後續的事,我會儘快查明。”說完,我轉身示意抱著血肉甕的虎子叔,緩步離開。
“等等……”李父忽然叫住我,從臥室拿出一個牛皮信封,遞到我手中。“這是我們家所有的積蓄——五萬元。你幫了我們那麼大忙,這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我擺擺手,笑著拒絕:“叔,李娜是我同學,幫點小忙,是應該的。”我看著那厚厚的信封,心中泛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堅持:“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千萬彆推辭。”
我伸手取出一萬元,將剩餘的錢還給他:“叔,這些我收著,剩下的你們留著用。”話落,轉身帶著虎子叔離開,腳步堅定。
臨走時,我又把那一萬元遞給劉猛:“猛哥,這些算是謝禮,你收著吧。”
他一愣:“為什麼給我?我幫不上什麼忙,還暈過去了。”
我微笑:“要不是你那一句提醒,告訴我李家出事,我也不會趕過來。再說,這錢,最應該是你拿。”我拍拍他的肩膀,笑意滿滿。
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我……其實什麼都沒有幫上,還暈過去,不能要這錢……”
“一個大男人,彆囉嗦了。”虎子叔也打趣道,“少爺讓你拿著,就拿著。”
就這樣,我和虎子叔踏著落日餘暉,離開了這片迷霧籠罩的村莊。雖然一分錢也沒賺,但心中卻多了一份踏實。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揭開那邪惡的操控者的麵紗,讓真相在光明下顯露。
途中,虎子叔心存疑慮:“少爺,咱們就這麼走了?要是那人再回來報複,咱們可怎麼辦?”
我自信滿滿地笑:“放心吧,沒有那麼容易。你手中的血肉甕,正是那人引來自己送上門的引子。”
“血肉甕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虎子叔滿眼好奇。
我點點頭,語氣平靜:“幾具橫死者的碎肉罷了。”
話音剛落,虎子叔差點把血肉甕扔出車外。這邪物,雖說膽子很大,但聞到那異味,還是心生畏懼。於是,他再也不敢抱著血肉甕,隻得由我一人抱著它,一路奔向那未知的黑暗深處。
故事還在繼續,而我,正站在揭露真相的邊緣,靜待那一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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