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辰隱入黑暗的帷幕中。窗外微風拂過,帶著幾分陰森與神秘。店鋪內,燈火搖曳,氣氛緊繃得令人窒息。
“我一開始就明確告訴你,要退貨!”中年男子扶著桌沿,臉頰泛紅,怒火如焰,聲音咆哮得如同雷鳴,“你偏偏死活不鬆口,現在有人出高價要買,這才突然變得願意退還!你這是見了錢眼開,厚顏無恥到了極點!我見過無恥的,但還沒見到你這樣無恥的!”
店鋪老板眉頭皺緊,臉色陰沉,語氣不善:“剛才明明是你堅持要退,偏偏又反悔。還想讓我出醜?你這樣的不要臉,哪輪得到你在這裡唧唧歪歪?我今天就是不退,你能拿我怎麼樣?”
男子怒火攻心,語調升高,眼中似藏著熊熊烈火,“試試看就知道,今天我就不走了!”
老板挺胸昂頭,毫不示弱:“試就試,彆逼我動手!彆以為我怕你!”
我站在一旁,心頭頓時一片混亂。連忙湊到虎子叔身邊,壓低聲音低語數句。隻見虎子叔臉上浮現一抹狡黠的笑容,咳嗽一聲,步入兩人中間,笑著勸解:“二位彆激動了,剛才我隻是在逗你們玩呢。那件穿過屍身的壽衣,怎麼可能值那麼多錢?我隻是路過,打個醬油,湊個熱鬨罷了。”
兩人聽罷,先是愣了一瞬,怒火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玩笑”稍稍緩和了幾分。店老板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語氣變得不善:“你這人怎麼這樣,跟我鬨著玩呢?”
“我就喜歡鬨著玩,沒事閒著,怎麼了?”虎子叔滿不在乎,揚起寬厚的嘴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說話間,他身材高大,一米八幾,濃密的絡腮胡子彰顯著剛烈氣概,氣勢磅礴仿佛猛張飛般威風八麵。就算是在場如此多的鋼鐵漢子,也忌憚幾分,躲得遠遠的。
店老板雖心中不滿,卻也不敢輕易發作,隻得不耐煩地揮揮手:“玩歸玩,彆影響我做生意,快點走!”
就在此時,那位買壽衣的客人似乎又煥發了鬥誌,把壽衣用力拍在桌上,咬牙切齒地叫道:“老板,你不是要收嗎?你這就付錢!”
“我說過了,死人穿過的壽衣不能退!”老板依舊堅持,語氣堅決。
“剛才你不是還說要退?怎麼現在又反悔?”男子怒吼,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我說了,不收就不收!趕緊滾蛋!”老板揮手如趕蒼蠅,毫不客氣。
我暗中觀察那男子,隻見他麵色蒼白,額頭滲出一層冷汗,身上似乎纏繞著一股陰邪之氣,隻是隱藏得極深,藏不住那一抹鬼氣。作為行內人,頓時敏銳察覺到些許異常。
場麵陷入僵持:一方死撐退貨,一方堅決不放,火藥味驟然上升,空氣中彌漫濃鬱的緊張氣息。
我瞥了虎子叔一眼,低聲問:“你確定不收嗎?”
老板不耐煩地瞟他一眼,冷哼一句:“不收,你們快點走吧,彆在這裡添亂。”
虎子叔步向那客戶,輕鬆地問:“這件壽衣,你是怎麼買的?”
“三百多,回去的時候,我給已經去世的母親穿上試了試,褲子太短,根本穿不上,我總不能糊弄我娘吧。”男子語氣委屈,眼圈泛紅。
“市場價應該一千塊,你拿著吧。”虎子叔說著,拿出一疊嶄新的鈔票,將一千塊遞了過去。
那男子見錢,喜笑顏開,連忙接過,滿臉感激:“謝謝大叔,太感謝了!”
老板麵露無奈,隻能苦笑著搖頭,剛剛還死死不肯收貨的錢,如今卻在一瞬間跑了。
虎子叔拉著我,悄然離開了店鋪。
走到門口,我忽然叫住那男子:“大叔,等一下。”
他一臉疑惑,迅速將虎子叔遞來的那一千塊揣入兜中,警覺地對我投來審視的目光。
我微笑著問:“你母親是怎麼去世的?可以跟我說說嗎?”
“得病死的,怎麼了?”他警惕地抬頭,此時眼中還隱藏著一絲惶恐。
“沒事,我隻是好奇。其實我是一名風水先生,也許以後能幫到你。留個聯係方式吧,遇到麻煩可以隨時找我。”我語氣溫和,將一支眉筆從口袋裡拿出來,寫下幾個字,遞到他麵前。
他隨意地將那張紙巾塞進口袋,似乎覺得我有點神經病,然後轉身離開。
等他消失在夜色中,我心頭暗自沉吟。郭曉彤輕聲問:“吳少爺,這個人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他看著怪怪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不清楚,他身上似乎帶了點異樣的氣息。也許,在接下來的幾天,他會遇到麻煩,而我或許能幫上忙。”聲音微微低沉,帶著一絲神秘。
隨後,我們重新登上車,緩緩啟動。
虎子叔又跑到市場上打聽第二件曾有人穿過的壽衣。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足足轉遍市場,沒找到第二件。
不過,隻要找到一件,足夠我用。心中暗暗想著。
我靠在座椅上,輕輕聞了聞那件壽衣。濃烈的死氣仿佛從布料中彌漫出來,令人渾身發毛。那股怨氣,強烈得幾乎令人窒息,仿佛一隻無形的巨手,攥緊我的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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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知肚明,那位剛剛退貨的男子,必然遇到了莫大的麻煩。估計幾天之內,他會主動找到我。但願他不要把我給他的電話號碼弄丟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途中,郭曉彤忽然提起前幾天帶周大師去看望的劉文浩。
她說,劉文浩是她父親的合作夥伴,在燕北市混得風生水起。一次家庭聚會,無意間遇見他,從那刻起,他便死纏爛打,頻頻追求她。
其實,劉文浩長得的確高大英俊,五官端正,是那種典型的“白馬王子”。但後來,事實證明,他是個花花公子,四處留情。於是,郭曉彤逐漸疏遠了他。
不過,劉文浩像隻死纏爛打的狗皮膏藥,總是不放棄追她,煩得她不得安寧。“你得多留心,”她低聲提醒我,“劉文浩在燕北那邊,黑白通吃,不能掉以輕心。”
我心裡清楚,他今天白天被遇到那個陰靈控製的周大師打掉了兩顆門牙,肯定懷恨在心,這也讓我感受到這座城市的暗流湧動。
但有師父風水王在背後撐腰,我心中自信:“有他在,什麼危險都不怕。”
我們駕駛著車,漸漸駛入郭家的彆墅區。夜色已深,不覺令人更加難以察覺的陰鬱。
郭子平已經安排好豐盛的晚餐,屋內燈火通明,一片溫馨祥和。吃完晚飯,他的身體變得愈發虛弱,飯後便開始犯困,卻似乎又有點不想睡覺的感覺。
我扶著他走到臥室,另一隻手拿著那件死人穿過的壽衣。那股死氣,像無形的陰魂般纏繞不散,籠罩在整個房間,令人心頭泛涼。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怨氣,隱隱傳來一絲陰森的低語——就像來自深淵的低語,令人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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