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深邃如翡翠的眼眸,寒光如刀鋒般銳利,死死盯著我們,仿佛要將我們的靈魂撕碎。那雙眼睛在黑暗中緩緩遊移,像是在狡黠地盤算著什麼,又似乎故意無聲地靠近,令人心頭一陣發寒。
夜幕濃得似要滴出墨汁,天地寂靜無聲。我迅速睜開天眼,試圖洞察一切細微的變化。刹那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隻暗得幾乎融入黑暗的黑貓。那貓身上散發出邪異的氣息,像是從陰曹地府偷渡而來。它緩步而行,低吼著,森森白牙在黑暗中泛著寒光,仿佛在威脅著我們:“膽敢靠近,我便吞噬你們的魂魄。”
姚國建也注意到那隻黑貓,瞬間渾身一顫,仿佛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慌忙躲在我身後,腳步踉蹌,驚懼得麵如土色。他的反應異常激烈,滿眼惶恐,仿佛黑貓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要來取他性命。
突然,那隻黑貓加快了腳步,猛然衝出,伸出銳利的爪子,直刺姚國建的麵部。一聲刺耳的慘叫劃破夜空,鮮血如泉湧出,一滴滴灑在身上,將他的衣衫染得緋紅。那貓動作靈巧如鬼魅,靈巧地躲開了我的攻擊,身形如黑色閃電,瞬間融入遠處密林的陰影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姚國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回頭一看,隻見他臉上多了幾個血口,血不斷湧出,染紅了他原本蒼白的臉龐和衣衫。這隻黑貓的襲擊似乎另有目的,它隻針對他出手,而我和虎子叔則未成它的獵物。
“這死貓,非把它的皮扒下來不可!”姚國建擦拭著傷口,怒火中燒,嘴角抽搐著,咬牙切齒。
我忍不住問:“這隻貓到底從哪兒來的?你知道嗎?”
他歎了口氣,眼神黯然,說:“是我娘生前養的那隻貓,隻認我娘一個人。自打她撒手人寰,那隻貓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它突然出現在這裡,到底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鬼都猜不到。”
我沉吟片刻,語氣堅定:“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更何況晚上風高月黑,人心難測。”
“就這麼走?我還沒把那死貓教訓一頓呢。”姚國建咬牙切齒,眼中還泛著未散去的怒火。
我搖了搖頭:“我來的目的,是為了查明一些謎團,也順便看看風水。今晚,你娘還會來你家,我們就在那裡靜候。到時候,自有我應付。”
“可是……為什麼她要害我?我跟她到底怎麼了?”姚國建神色滿是疑惑,眼神如被迷霧籠罩。
實際上,我心裡也充滿疑問。姚家這段時間的遭遇,顯得極不尋常。姚國建對我隱瞞了不少事情,他娘的死,絕非簡單的意外。必須查明背後隱藏的秘密,否則死不瞑目。
於是,我們一同返回姚宅。在途中,我叮囑他:再準備些雞鴨之類的家禽,放在院子裡。被貓驚屍之後,那屍體會變成陰邪之物,偏好吸食活人的血液。而且,我還懷疑那位老太太變成了邪異的存在,但尚未親眼所見,不能輕率斷言。
姚國建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依照我的指示去做了。他買了幾隻雞鴨,放在院中的雞圈裡。
我在雞圈四周布置了符籙,將綁在雞腿上的紅繩浸泡在黑狗血和朱砂中。隻要姚娘再次出現,想要抓雞吃,就必然觸動這些紅繩,紅繩會突然收緊,將她的腿綁得死死的。那時,我便可以趁機行動。
姚家的生活雖不算富裕,卻也是普通鄉村家庭的水平。雞圈旁邊,有一間簡樸的小屋——我和虎子叔就借住了一晚。與郭子平那座豪華彆墅相比,這裡顯得格外清貧,大院簡陋,但對我而言,這無所謂。
我小時候在九山村吃的苦,比這裡還要艱難。村裡人習慣早睡早起,天黑即歇下了。收拾完畢,天色已過九點多,姚國建和他妻子便早早入睡。
而我和虎子叔還難以入眠。我們死死盯著雞圈的方向,等候著未知的危險。
夜色深沉,時間一滴一滴滑過,到了淩晨一點多,雞圈中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異樣。也許是上次與魅靈交手耗儘了體力,我的身體還未康複充分。漸漸地,我感到一陣困意襲來,虎子叔也打著哈欠,兩人無聲中靠在床鋪上。
漸漸地,雙眼沉重得難以睜開,慢慢進入夢鄉。
夢中,我仿佛被困在一口古老的棺材中,四周死寂無聲。這夢境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真切發生在身邊。
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身處黑暗,一片死寂無聲。突然,一塊泥土的沉重撞擊聲在耳邊響起,我用力敲打棺材的木板,大聲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然而,外麵毫無回應,隻見泥土不斷堆積,似有無窮力量在壓迫我。
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心跳如擂鼓般劇烈,我用指甲狠狠撓著棺板,鮮血滴落。胸口仿佛布滿了巨石,窒息的感覺令人扼腕歎息。
就在快要窒息的瞬間,一聲淒厲的貓叫在耳畔驟然響起,我猛然驚醒,坐在床上,滿身大汗淋漓。
我心頭亂跳,困惑:為何會做出如此恐怖的夢?
剛醒時,我條件反射地轉頭望向虎子叔。隻見他似乎也在做夢,臉色漲得紫紅,雙手亂舞,呢喃著:“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片刻後,他竟然說不出話,隻用眼神絕望地望著我。
我趕緊上前,用手輕拍他的臉頰,他才逐漸清醒,像從水中被拉上來的魚兒,喘著粗氣。
他驚恐地看著我,顫抖著說:“少爺,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被封在棺材裡,怎麼都無法出來……”
還未說完,他的目光突然望向我身後,嘴巴大張,驚訝得說不出話:
“少爺,你身後……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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