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沉沉的大公雞耷拉著腦袋,羽毛如枯葉般暗淡無光,氣息微弱得像隨時會歸於塵土。它那泛紅的眼珠幾乎要凸出來,嘴角滴著鮮血,像個奄奄一息的老者。隻要它一死,那段無道就會誤以為我已折騰得體無完膚,並第一時間選擇逃跑。而他一旦溜走,我要想再追蹤他的蹤跡,那幾乎比登天還難——每次都滿載著危險和不確定性。我心頭焦灼,步伐匆匆,在那條狹窄的小巷中奔跑,不停地掃視四周的每一個死角,生怕遺漏了任何一絲線索。
這條巷子也就那麼長,我兜兜轉轉走了兩圈,卻還是未見段無道的影蹤。正當我準備再巡查一遍時,忽然在巷子某端竄出一個身影——那居然是虎子叔!他快步迎上來,臉上的神色比被蒼蠅叮了還難看。
“少爺,沒找到!我已經轉了好幾遍了,這巷子這麼點長,段無道還能藏哪兒?”虎子叔皺眉,臉色愁雲密布,語氣中滿滿的無奈。
我沉吟片刻,臉色越發陰沉。手中那隻瀕臨死亡的公雞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的眼睛快要閉上了,嘴角滴著血絲,呼吸微弱得像是一隻即將死亡的老獸。它最多還能堅持兩三分鐘,便會徹底斷氣。一旦這隻公雞一死,段無道就如蒸發般徹底無蹤。
心頭一緊,焦慮難忍,我低聲對虎子叔說:“段無道一定就在我們家不遠的五百米範圍內,他藏在那些我們想不到的角落。繼續搜查,動作要快,連那垃圾桶都不能放過!”
“少爺,我也找遍了垃圾桶,還是沒有任何線索。”虎子叔急促地回應。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笨蛋……笨蛋……”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張爺爺養的那隻八哥鳥站在不遠處的院牆上,用那銳利的雙眼死死盯著我們。
這隻胖乎乎的小鳥,似乎正用它那有些遲鈍的腦袋在暗示:“跟我來,跟我來……”話還沒說完,它就扇動著翅膀,飛向了遠方那座破敗的院子。
我和虎子叔都愣在原地,虎子叔反應敏捷,喜出望外地叫了一聲:“少爺!這鳥兒會不會在幫我們引路?它知道段無道藏在哪兒!”
“有這個可能。”我點了點頭。張爺爺那隻八哥鳥,似乎比普通鳥類更靈性。有時候,我覺得它的眼睛犀利得像隻會說話的智者,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
“跟著它走!”我果斷決定一試。既然線索有限,就沿著這隻鳥碰碰運氣。
鳥兒飛了大約百米,終於停在一座古舊的院子屋頂上,靜靜地一動不動。我和虎子叔站在門口,警覺地打量著四周。
“這是誰家的?”我低聲問虎子叔。
“鄰居的宅子,好像已經荒廢許多年,沒有人住了。”虎子叔皺眉答道。
這句話讓我心中一動——也許段無道就在這個破敗的院子裡藏著。距離我家不過三四百米,用邪術對付我,距離太遠或太近都不合適。此刻,隻有偷偷潛進去,才能查個究竟。
我輕聲告訴虎子叔:“我們得悄悄行動。段無道此刻正用邪法害我,不能讓他分心,否則前功儘棄。你我一起行動,不能讓他察覺半點蹤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少爺,要我出手解決嗎?你還年輕,讓我來。”虎子叔眼神堅毅,語氣中滿是決絕。
“虎子叔,有時候,不用出刀也能殺人。對方施法害我,我還能反製。”我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還未等他說話,我已後退幾步,助跑一躍,翻越院牆,輕盈落入院中。片刻後,虎子叔也翻了過來,我們儘量保持沉默,避免驚動裡麵的動靜。
這個宅子荒廢許多年,院內堆滿了落葉,荒草叢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在燕北市,這樣的四合院雖曾價值不菲,卻早已成為沒人問津的荒地,令人惋惜。
我小心翼翼地沿著破舊的走廊推進,發現屋內空無一人。我屏住呼吸,用天眼通的秘法,從門縫觀察屋內情況。
瞬間,我看見屋裡坐著一個人——正是段無道!他脖子上的奇異紋身格外醒目。此刻,他盤腿端坐在地上,麵前擺放著一些符籙和一隻血跡斑斑的稻草人,稻草人上插著幾把鏽跡斑斑的匕首,散發出強烈的邪氣。
段無道雙目緊閉,雙手掐訣,嘴裡念念有詞,顯然是在施展邪術加害我。此時,他全神貫注,絕不能被打擾,否則前功儘棄,這正是我出手的最佳時機。
然而,就在我準備行動的瞬間,我手中的公雞已隻剩下一口氣,眼睛翻白,似乎隨時會斷氣。
我心頭一緊,心想:如果它死了,段無道就能逃之夭夭。於是,我揮手示意虎子叔退後。
下一秒,我從懷中掏出天蓬尺,催動靈力。一股黑氣從尺中噴湧而出,那正是不久前我封印的陰靈怨氣。那怨氣滔天,瞬間籠罩整個屋子。
段無道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猛然睜開了雙眼。就在那一瞬間,死去的陰靈直衝他而去,鑽入了他的身體。
段無道頓時渾身顫抖,瞪大雙眼,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異叫聲,身子如遭雷擊一般顫抖著向後倒去。
我眼神漸漸變得陰沉——
段無道啊段無道,你曾是我江湖中的過客,卻偏偏要和我結下這冤仇。既然如此,便彆怪我心狠手辣。
邪法施展時,必須全神貫注,一點點分心都可能導致前功儘棄。而此刻,那些陰靈已中斷了他的法陣,反噬之力如洪水猛獸般席卷而來。
段無道倒在地上,口鼻湧出大量鮮血,臉色蒼白得令人心驚。
我還以為他必死無疑,卻突然看到事情變得更加詭異。
一道猩紅的煞氣,從他身體中猛然噴湧而出——那正是之前在床頭吸走我陽氣的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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