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蘇先生。”王守夜不自覺地捏緊了手指，指節有些發白，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根據‘收益最大化原則’，SS級異能者、異能局局長、救世主、獸潮克星、人族守護神——東裡蒼無疑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他幾乎囊括了這個血色時代所能賦予一個人的所有榮耀：全球絕大部分幸存者的敬仰、最強覺醒者集團的效忠、以及……令人難以想象的異性緣。”
“暴論。”蘇落臉上開始露出微笑。
“並非，您是否有興趣，與我們一同探究這一切背後的真相？這或許直接關係到異能的根源，乃至這個世界的未來。”王守夜看著蘇落的笑容，心中一喜，有的談！
“說說。”
“首先，便是他匪夷所思的崛起速度。短短數十日，從一個籍籍無名的邊城小吏，一躍成為掌控全球最強武力的巨頭。其個人魅力強到能讓S級強者納頭便拜，桃花運更是誇張到違背常理。”
蘇落反駁：“亂世之中，英雄輩出，時勢造英雄，據我所知，你們的曆史上，某些開國帝王的經曆比他更富傳奇色彩。”
王守夜也笑了，繼續說。
“其二，未卜先知與精準布局。他總能提前預知獸潮的規模和動向，每一次救援都恰到好處，仿佛手握劇本。”
“也許人家覺醒的是預言之類的異能呢？”
“第三，全球範圍的選擇性科技失效。所有精密武器和複雜機械淪為廢鐵，但唯獨通訊與直播網絡完好無損，甚至更加流暢穩定。”
“蘇先生，請您想一想，這場‘技術浩劫’最大的受益人是誰？正是依靠異能崛起的東裡蒼，舊時代的武力體係被徹底瓦解，而他掌控的異能管理局，成了新時代唯一的核心暴力機構！”
“這依然不能構成直接理由，而且異能管理局是他自己拉攏的。”
“王知府，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你們大雍的網文作品，這些事有一個概念解釋：主角光環。”
“我知道。逆天改命、未卜先知、小弟雲集、美女倒貼、救世主……”
“但我們不信。”
王守夜語氣斬釘截鐵。
所有這些環節都嚴絲合縫，並且東裡蒼是唯一的核心受益者和推動者，任何一個環節單獨拿出來都可以用“運氣”解釋，但所有環節疊加在一起，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直播中，東裡蒼出手了，隻見他懸浮於空，舉手投足間，狂暴的雷霆撕裂晴空，宛若雷神降世，瞬間將下方洶湧的獸潮清出一片巨大的真空地帶。
遠處城牆上的幸存者們發出震天的歡呼，劫後餘生的淚水混合著對空中那道身影的無限崇拜與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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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丹東來～送我一場雪白～
盯著看了一會兒，蘇落又笑：
“那你們不成反派了嗎？”
“對，我們就是反派。”王守夜站了起來，向蘇落鞠了一躬。
“蘇先生，我們即將發起一次試探性的行動。如果您對異能背後的真相抱有好奇，如果您想看清這個世界的真實模樣，懇請您……在關鍵時刻，能幫我們一把！”
蘇落站起身，走出了房間，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王守夜直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
預期的初步目標已經達到，成功引起了這位深不可測的異界法師的興趣。
王守夜又轉頭，將目光放在東裡蒼那完美無瑕的臉上。
這場大戲中，眾生皆棋子，誰擋他路，誰就是反派。
但大雍朝廷沒有選擇，自從異能管理局勢力膨脹，屢屢無視朝廷號令。
甚至東裡蒼麾下之人悍然擊殺朝廷命官以來，雙方的矛盾早已無法調和，他們早已被東裡蒼及其擁護者視為必須鏟除的“舊時代殘黨”。
“真是可笑，我大雍屹立世界之巔千年，文武鼎盛，如今竟被一個憑空冒出的‘主角’，逼到了要行險一搏的境地。”王守夜苦笑著搖頭。
……
兩天後，蘇落正看著全球獸災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