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明白了……是感官！你彆捅了！”
葉虛腸子都快流出來了，疼得滿頭大汗。
“剛才我經曆的那些東西，都是夢！我聽說過！夢裡沒有感官，剛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這裡有感官，這裡是現實！”
“虛假的……虛假……我不是救世主，我隻是被人踹殘的路邊一條……”反應過來後，葉虛的聲音小了起來。
“不錯。你離開副本後便落入我手。方才的夢境，便是我為你準備的。感覺如何？”蘇落笑眯眯的。
葉虛的目光有些灰敗。
“我已經在夢中暗示過很多次了，公主的不正常、係統的突兀獎勵、救世的簡單與兒戲……你是一點都不管啊，最後還是我親自動手將你喚醒的。”
葉虛沉默。
“這是我新學的技能，不久之後就可以完美模擬感官和現實，到時候你可以來試試……現在，離開我的實驗室。”
葉虛渾身顫抖一下，不可思議地抬頭盯著蘇落。
“你，放我走？”
蘇落點頭。
“我之前可是坑過你！我還身負千倍增幅……現在是三千倍增幅。你現在動動手指就能弄死我！你放我走？！”
葉虛不可思議。
“我這個人比較大度嘛。看了看你的夢境，竟然還願意拯救世界，相信你會為全人類做出貢獻的……自行離開吧，這是係統商店新出的【回城券】。”蘇落笑著說。
葉虛懷著劫後餘生的恍惚與驚疑，離開了實驗室。
回到庇護所，消化了諸多信息後，他決意提升實力。
手握海量資源，賬戶充盈，葉虛卻陷入困境。
契合自身職業的藍色屬性技能書，需親自動手殺怪才可能爆出來，就需要到【危險地形】探索。
他重金購置頂級道具與消耗品，孤身深入黑暗，尋覓【危險地形】。
幾番險死還生，甚至差點瘋了，也沒有爆出來。
也找不到隊友，其他職業者都在互助會中。
葉虛畏懼了，退縮了，龜縮回庇護所，開始耗費巨量資源培植親信，意欲打造屬於自己的團隊。
時間過得很快，他眨眨眼間，就流走了半個月。
等他終於培養好隊友，從【危險地形】獲得了屬性類技能書，有膽量參加區戰時。
他報名了，然後被其他區的強者一腳踢殘。
又被踢殘了。
葉虛崩潰了。
他千方百計地找上了蘇落的住址，滿懷期望地敲門。
門開了，他遲疑地請求道：“蘇……蘇落，我可以試試你那個做夢的技能嗎？”
“不能。”
“為……為何？”
“沉迷於幻夢是不好的。”
“是好的。”
“不是。”
葉虛沉默地離開了，回到自己奢華卻冰冷的庇護所，看著不忠心還弱小的手下，感受著那曾引以為傲、如今卻顯得蒼白的天賦。
看著，這庸俗、黑暗、無趣的現實。
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一切，葉虛站在自己的庇護所門口很久，很久很久。
許久，他緩緩抬頭，對著空無一人的黑暗，輕聲說道：“蘇落，我們坦誠相見吧。讓我回去，回到那個……由我主宰的夢境。”
話音落下，四野寂寥，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葉虛並不意外：“我現在……也處於夢境，對吧？”
“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隻要讓我回去，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
半晌後，一道理性的聲音響起：“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可是將你這片區域的精度模擬到了細胞層麵，你沒道具可探查不出來。”
葉虛笑了：“是感官！我承認你構造的夢境很真實，疼感、觸感、嗅覺……但，成也感官，敗也感官！”
“什麼感官？”
“我樸昌的時候感官不真實，你是不是沒有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