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白天悟劍意,晚上就他媽搞出‘大道和鳴’!這中間隔了幾個時辰?發生了什麼?蘇清雪聖女!聖女被他抓走了啊!”一個弟子猥瑣又驚恐地壓低聲音,但那音量足夠讓半個外門都聽見。
“嘶——!你的意思是……他是采補了聖女的元陰,才引動了天地異象?!”
“我的媽呀!睡了聖女就能得大道?這不是機緣,這他媽是行走的天道!!!”
“悔啊!我為什麼要去賭他輸?我應該第一天就跪在他門口,求他收我當狗!讓他【表情】我!隻要能讓我摸一下大道,【表情】我一次又何妨啊!!”一個男弟子抱著頭,發出杜鵑啼血般的哀嚎,他的世界觀和性取向在這一刻同時崩塌。
謠言,以一種比瘟疫更恐怖的速度,自我繁殖、扭曲、發酵。
陳凡,被塑造成了一個實力通天、手段淫邪、隻要通過采補極品女子就能無限變強的……活著的傳奇魔君。
……
甲字叁號院,靜室之內,時間仿佛被拉成了粘稠的糖漿,每一秒都是淩遲。
蘇清雪根本無法入睡。
背後那個男人平穩悠長的呼吸聲,像惡魔在她耳邊的低語,規律地、持續地鑽進她的耳朵,敲擊著她脆弱的神經。
被褥上那股霸道、濃烈的男子氣息,混合著汗水和泥土的味道,無孔不入地侵蝕著她的神智,包裹著她的身體。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條冰冷的毒蛇死死纏住,每一寸肌膚都在羞恥地戰栗、發燙,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徹底吞噬。
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巨大的恥辱和恐懼。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一萬倍!
就在她快要被這詭異的氣氛逼瘋,忍不住要尖叫時——
“咚、咚咚……”
一陣急促又刻意壓抑的敲擊聲,從那破碎的門框處幽幽響起。
“!”
蘇清雪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從床上驚坐而起!她一把扯過被子捂住胸口,滿眼都是極致的驚恐。
黑暗中,盤坐在角落的陳凡,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比夜色更深、更殘忍的弧度。
他轉頭,對著床上花容失色、衣衫不整的蘇清shea,做了個“安靜看戲”的手勢,然後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門口。
門外,一個瘦骨嶙峋、滿身汙垢的外門弟子正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像篩糠。
“陳……陳師兄!我叫王二狗!我……我瞎了狗眼,押了您輸……我把祖傳三代的積蓄都輸光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從懷裡掏出一個臟兮兮的木盒,“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媳婦,這是我祖傳的寶物,一枚上古靈植的種子!求您發發慈悲,給我十塊靈石,讓我買船票回家……”
陳凡的神魂,在觸及那木盒的瞬間,丹田內的【息壤神田】便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共鳴!
絕世好種!
他的目光瞬間熾熱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那位縮在被子裡,衣衫淩亂,滿臉驚慌與屈辱的聖女殿下,一個更加瘋狂、更加惡毒的念頭,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開。
他要的,不止是她的身體,他要的是徹底摧毀她的精神,碾碎她的驕傲,讓她從一尊神,變成一件隻屬於他的、會哭會叫的工具!
“進來吧。”
他側過身,聲音不大,卻像一道炸雷,在王二狗和蘇清雪的耳邊同時響起。
王二狗愣住了。
床上的蘇清雪,則徹底傻了。
她瞪大了那雙美麗的眼睛,瞳孔因恐懼而縮成了針尖大小,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凡的背影。
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讓她睡在他的床上……這一切已經讓她羞憤欲死。
現在……他竟然要讓另一個渾身臟臭、形容猥瑣的男人也進來?!
他想乾什麼?
他到底想乾什麼?!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麵……他要……
蘇清雪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成一片荒誕而恐怖的血色廢墟。她感覺自己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聖女,而是一個被扔進瘋人院,供人隨意觀賞、玩弄的玩物!
陳凡讓開了門口的道路,對外麵那個還跪著的王二狗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然後回頭,用口型對床上已經失神的蘇清雪無聲地說道:
“師姐,來客人了,還不……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