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霄不緊不慢的把煙遞到嘴邊,吸完了最後一口後,沙啞著嗓音輕輕的說道。
“我會送你們安全離境,給你們準備一筆錢,你們可以在想去的國家過完後半生。而我,隻要莊柔的具體位置!”
古清清聞言,卻皺眉猶豫了。
事情和她預想的還是有了偏差,她可是信誓旦旦在先,認為蠍子拿捏住了莊柔,跟她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忽略掉了蠍子本來就是個亡命歹徒的事實,誰會把一個保命法寶拿來拱手送人?
“清清……”李平用手肘觸碰了一下古清清,輕聲喚回她的神思。
古清清回過神,抬頭看向馮霄,“你會說到做到嗎?”
到了如今的境地,她好像變得愚蠢至極,分不清形勢的利弊。馮霄至此,所有的耐心已全部告罄,他不是個崇尚武力,樂意動粗來解決麻煩的人。
馮家對他們自小開始的教育,都是禮尚往來,以德服人。
可凡事,不都有個例外嘛!
他沒有回答古清清的問題,甚至連個正眼都不再給她,隻微抬了下右臂示意身後的保鏢,把主場交給他們。
而恰逢此時,馮霄的手機響了一下,他似有所感的執起手機垂眸。
未知號碼短信:‘東區八號貨運區。’
同一時間,古清清的聲音響起。
“他們在東區貨運區八號倉位,我告訴你了你答應的事情要做到。”
江邊的大風狂亂無相,把古清清的聲音攪碎衝淡,卻又句句清晰的飄進了馮霄的耳朵。馮霄隻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便轉身快速的離去。
那一瞬間,狂風撩起了他散落下來的額發,露出了他冰冷又陰戾的眼神,冷颼颼的掃向古清清的臉上,像盯死人一般,讓她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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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娘兒們,你想打死她?”
蠍子剛回到集裝箱,第一眼就撞見了李靜依虐待莊柔的殘酷瘋狂的場麵。她正準備找利器來劃傷莊柔的臉,可除了貨物外,就徒有四壁的集裝箱連個鐵釘都找不出。
李靜依鬆開掐住莊柔脖子的雙手,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站起了身,略帶鄙夷的說道。
“你回來的可真及時,看來你們都喜歡這個女人,你乾脆把她拿下留給自己用不是更好!”
蠍子瞥了她一眼,走近瞧了瞧莊柔,看著她渾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不由嘖嘖出聲。
“你懂什麼?她可是莊國棟的女兒,莊國棟是誰?那可是差點害死老子的罪魁禍首!你他娘的報私仇下手可真狠,你就不怕馮家到時候把你弄死?”
李靜依隻聽到了蠍子提起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是個很熟悉、很熟悉的名字。那一刹那仿佛有什麼零星的片段,快要在她腦中被穿插連接起來。
而忍著疼痛躺在地上的莊柔,卻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楚明白,她隻在腦中快速的分析了一遍,便搞明白了很多東西。
“馮家抓到我,難道你不怕我把你供出來?”李靜依想了半天也沒打破那個模糊的真相。
“你試試唄?”蠍子哼笑出聲。
時間已經接近淩晨,這批貨運集裝箱將會在淩晨兩點的時候,全部被裝上巨輪,駛向大洋彼岸的異國他鄉。
“收拾收拾,這些貨物已經做了最後的檢查,等會搬運的時候一定不能讓她發出聲音。”蠍子看著李靜依警告道,隨後他便轉身溜出了集裝箱,他得在附近盯著,謹防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