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哎……?”
莊柔還沉浸在與馮霄的對話中,思緒仍流連於往事重提的漩渦裡麵。可馮霄不給她繼續回憶的機會,伸手拉起她就往書房外走去。
“接下來,該做今天最重要的事了。”馮霄牽著她的手,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莊柔一下子就懂了,什麼是今天最重要的事。她吞了吞口水,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猶覺得自己像是要脫水,又像是要缺氧,分不清哪一個更多一點,想喝水又呼吸不暢。
像被人釣起的魚兒,翻滾在岸邊看著不遠處的水麵。身體瀕臨窒息,水麵卻遙不可及。
一路走進臥室馮霄才鬆開她,轉身扶著她的雙肩看著她低垂的腦袋,伸出右手托起她的下巴。
“後悔了嗎?”馮霄看著她的眼睛,帶著試探的問道。
“沒……沒後悔。”莊柔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不暢了,不敢看他,眼神飄忽就是不落在他的臉上。
她不是後悔,她是緊張!
從小到大,她沒有跟任何一個男性有過這麼多親密接觸。和馮霄短暫的幾次親近中,是他一次又一次強勢主導,打破了她的局促和緊張。
她就是那個水晶球的裡的小麋鹿,被真空環繞,卻又有一絲孔隙讓氧氣透入,抓不住也逃不開。
“那看著我。”馮霄湊近了幾分,低緩輕慢的開口說道。
莊柔眨了眨瑩潤的眸子,顫抖的眼睫微微掀起看著他的眼睛,瞳孔震顫。
“我……我先去洗澡。”馮霄的火熱的目光讓她羞怯不已,她輕輕的推了推他,然後逃也似的鑽進了浴室,關上門。
馮霄垂下雙臂,唇邊微微漾出了笑意,摩挲了下右手指腹,他看著浴室的門若有所思。轉身去衣帽間取了一件粉色吊帶睡裙,又從抽屜裡拿了一套嶄新的女士內衣,折返回臥室。
今天必須得把新婚夜該有的儀式進行到底,不然明天以後估計很久都不能碰到老婆,他再一次堅定了心裡的想法。
等到半小時後,浴室水聲終於停了,他在客房洗完澡回臥室都有些時候了。
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敲了敲。
莊柔正光著為衣服發愁,她落荒而逃的鑽進浴室,忘了自己啥都沒拿進來。臉可以就著他的洗麵奶多洗兩遍,可換下來的衣物是絕對不可能再穿回去了。
門被敲響後,她條件反射的扯下架子上的浴巾擋在自己的身前。
“柔柔,睡衣。”馮霄在門外開口說道。
莊柔隻能攤開浴巾,把自己裹住,磨蹭了半天後,挪到浴室門後,打開一條縫,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胳膊去接睡衣。
接過馮霄遞到她手上的衣物,莊柔“嗖”的縮回胳膊,關上門。
可是攤開衣物她又傻眼了,吊帶睡裙就算了,蕾絲內衣又是什麼鬼,他什麼時候準備的?他怎麼那麼清楚她的尺碼?
哎,羞死人,沒臉見人了。
磨蹭不可能讓她逃避現實,拖延也不會讓事情翻篇兒,現實就是她總不能睡在浴室吧!
頭發都吹乾了,得出去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開門,邁步,哎?
開門就跌進了一個火熱的懷抱,馮霄的吻也隨後而至,不給她任何思考猶豫的空間。他的懷抱如藤蔓般纏繞著她,緊密如桎梏,在她缺氧上頭的瞬間,又成了最佳的攀附。
包裝禮物就是為了享受拆開它的樂趣。
剛剛看著她從浴室伸出一條白皙細嫩的胳膊時,馮霄腦子裡就已經有了一百種“拆禮物”的方式。
獨屬於他的禮物,還是最珍貴精美的一份,拆起來是這麼的,激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