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因為父母的工作原因,從小就養成了獨立自主的性格。她在初中的時候就可以一邊照顧好自己,同時兼顧照顧弟弟莊旭。
對於簡單的飲食起居,她完全可以自己料理好。即使現在身邊多了一個馮霄,也沒有讓她覺得有多難適應。
她從來沒有覺得照顧他人是給自己增加負擔,她很願意看著身邊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能過得很好。
馮霄在浴室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來,莊柔已經做好了早餐,端上了桌。
薄油白水煮麵條,加幾片青菜和荷包蛋,出鍋後又稍稍加了一些鬆茸鮮薄鹽醬油,不油膩不寡淡。
看著馮霄穿戴整齊出來,她又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放溫的白開水,把水遞給他,示意他坐下用餐後,開口說道:“早餐吃麵條可以嗎?你如果喜歡西式早餐,可以告訴我,我來準備。”
“不用,這樣就挺好,按照你的習慣愛好來,我都可以的。”馮霄笑著,溫聲說道。
莊柔盯著他看了看,沒有開口說話,隨後低頭開始吃麵。
馮霄看著她動筷,自己也拾起筷子開動。麵條煮的軟而不爛,青菜隻用了莖葉最嫩的部分,就連荷包蛋都是嫩滑q彈。溏心剛好呈凝固狀態,不會因為過多而流出來,正是他喜歡的狀態。
“怎麼樣?”莊柔吞下一口麵條,開口問馮霄,目光有所期待的看著他。
“鮮香可口,份量適中,手藝很不錯。”馮霄說道,期間他並沒有停下吃麵的動作,話說完又挑起了麵條送進口中。
莊柔看他非常認真的吃著麵,心裡被不知名的東西填滿,滿到笑容都爬到嘴角,溢滿了雙眼。
吃完飯,馮霄主動承擔了收拾碗筷的工作,讓莊柔去換衣打扮自己。
————
還是照舊,莊柔在離誌成幾百米遠的街口讓馮霄停車,觀察了下周圍,沒有看到公司的同事或熟悉的麵孔,她飛快推門下車小跑了幾步遠離馮霄的大奔。
馮霄坐在車裡,看著飛速遠離自己的人,單手扶著方向盤,低笑著搖頭。
這婚結的,像革命時期地下的同誌接頭一樣。
電話響起,馮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點亮藍牙耳機接通。
“媽……”馮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稱呼道,目光注視著前方路況,打左轉向開上正路。
“阿霄,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新婚妻子回京市?領完證不準備見公婆嗎?”馮媽媽宋舒愉在電話那頭打趣兒子。
“現在帶她回來會嚇到她。”馮霄道。
“以後回來就不會嚇到她了?不對呀?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很嚇人了咯?”宋舒愉不遺餘力的歪曲兒子的心思。電話那邊沒有傳來回複,她狡黠的笑了笑,接著說道:“醜媳婦都得早晚見公婆,你不帶媳婦來,你也不怕她多想嗎?”
“媽,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總要把人徹底拿下,才能和盤托出吧。不是人人都想嫁進豪門的,起碼對柔柔來說,那是束縛和壓力。”馮霄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專屬車位,靠在座椅上,揉捏著眉心,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意味回複著母親的問話。
“好好好,那就等你徹底把人拿下。都叫的這麼親密了還沒把人拿下,也不知道是遺傳誰。”宋舒愉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她的大兒子和二女兒都是家族聯姻,雖然是因為利益的結合,但好歹婚後生活過得還算是美滿,兒女雙全,夫妻和睦。
而馮霄呢,自小被奶奶帶在身邊,奶奶又看不得家裡一個個孩子,都去為了利益和權勢去草率的交代自己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