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先生,如果一個陌生人在你麵前暈倒,作為曾經是醫生的你,會怎麼做?”
馮霄和威廉先生走在烏泱泱一群人的最前方,他們在原料纖維棉花的種植基地實地考察。
那簇簇白色的棉花,像天上漂浮著的朵朵白雲,潔白無瑕;又似冬日裡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輕盈飄逸;它們簇擁在一起,就成了一團團碩大的棉球,宛如一個個可愛的雪娃娃;而獨自綻放的,顯得那麼的孤傲與清高。
馮霄看著眼前的白色棉田,柔軟細膩的觸感一瞬間讓他想起了萬裡之外的人。
她也是如此純粹,細膩,所以那個拗口的問題也隨之脫口而出了。
“我肯定我會施以援手,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理應尊重每一個生命!而且我們公司會給每一個員工培訓各種急救方法,如果他們碰到這樣的情況,他們提供了幫助,我們會給予一定的獎勵,他是我們的英雄!”
威廉先生自信滿滿的說道,在他看來,這也是理所應當要做的事情,和那個人一樣的堅守本心!
馮霄聞言,內心有一種,好像是找到了隊伍的那種親切。
“有一個人也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馮霄頗有些與有榮焉的說道。
“真的嗎?那是誰?”威廉先生也像找到組織一般,激動的問道。
“我的妻子!”馮霄笑著說道。
“噢,那很棒,霄,你有一個很棒的妻子!”威廉先生豎起大拇指,說道。
“那是我的榮幸!”馮霄笑容加深,深情款款,仿佛那個人就在他的對麵,他急切的想表達他的自豪與驕傲!
“她是做什麼的?霄!”威廉先生問道。
“她曾是個優秀的護士,現在是您的同行!”馮霄回答的。
“噢,上帝,那太令人激動了!霄,一定要介紹你的妻子給我認識,這麼棒的女孩子,她一定也非常可愛!”威廉先生一點也沒有自己是個過半白的老人的直覺,突然知道有一個誌同道合的忘年交,他高興的就差手舞足蹈。
老外表達感情的方式,就是那麼的奔放與直接。
馮霄突然有點後悔了,威廉先生這麼熱情和激動,怎麼感覺有一種想要搶走自己老婆的意味兒在裡麵?
跟在二人後麵的秦熠咂舌,某人到哪兒都不忘提他老婆。提起老婆,某人就笑得嘴巴咧到耳根子,真是夠了,夠夠了!
馮霄與威廉先生交談甚歡,威廉先生笑聲不斷,就差手舞足蹈。
誌成的工作人員有一瞬間有些迷茫。
明明秦總才是老板,怎麼現在馮總成了主力軍了,秦總倒像個綠葉兒陪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解也不敢問,聽命行事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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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萬裡之外的莊柔,終於結束了巨累巨久的展會。她和一眾同事一起打包剩下的物料寄回的寄回,分發給經銷商直接讓他們帶。設備按要求申請航空箱寄走,該還回本地的駐場銷售的也得還回去。
“莊柔,這個設備很重,你不要搬,我來!”
田思陽及時攔住了莊柔,要和同事一起搬一台超重呼吸機的動作,這種笨重的物件兒,怎麼可以讓女孩子來做勞力?
“沒關係的,思陽,我們一起搬會輕鬆點!”莊柔語帶感激的笑著回道。
“不用,你去收拾彩頁和台麵,快去!”田思陽把她的胳膊扒拉去一邊,示意她去做著輕便的活兒。
“謝謝你思陽。”莊柔道謝,也不再執著,去了展台桌子旁邊收拾。
“給你,不是愛乾重活兒嗎?乾去吧!”
杜月如譏諷的說道,她順勢丟過來一遝厚厚的沒開封的彩頁,大概有幾百張的樣子,哐的一下砸在了莊柔麵前的桌子上,隨後拍了拍手,抱臂站在一旁。
如果不是莊柔縮回手的動作夠快,這些彩頁肯定會壓傷她的手。
“你是不是有病?早上沒吃藥就被放出來了嗎?”
莊柔忍無可忍,開口斥責。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杜月如一聽這話就炸毛了,說話聲音也大了起來,一副要撕逼的架勢。
“我說你有病!神經病!”
莊柔皺眉看著她,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嫌惡與氣憤。
“你……”
“好了,這是什麼場合,確定要在這吵架?”
杜月如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聞聲趕過來的田思陽打斷了,看著她倆架勢不對,他及時出聲製止。
可是,這一製止,又戳中了杜月如的痛處。
“你怎麼隻說我,不說她?”
杜月如將怒火對準了田思陽。
“我看到了,是你挑事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