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崇遠拍了拍馮定恒的肩膀,錯身走遠。
馮定恒微微側眸,覷著古崇遠離去的背影,臉上的愜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鄙夷和不屑。
“把魚放了!”
馮定恒收回視線轉過頭,對著保鏢吩咐道。
十斤重的大魚,光是遛魚抄魚都費了不少力氣,老板說放就放了!
助理在一旁咋舌,老板的心思你彆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通知阿霄,讓他加快進度全麵接手誌成。”
回去的路上,馮定恒坐在後座,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車行一半,他睜開眼對著助理說道。
“是,老板。”助理回頭應道。
“繼續盯緊古崇遠那邊,有任何動向及時告訴我。”
馮定恒再次吩咐道。
“好的,老板。”
助理回完話,看著自己老板欲言又止。
馮定恒斜了一眼助理,靠回椅背,繼續開口。
“想說什麼?”
助理清了清嗓子,咽了咽口水。
“老板,古家現在的意思很明確,是要讓三少爺放棄少夫人,去和他古家結親,要不要告訴三少爺?”
馮定恒哼笑一聲,白了助理一眼,閉上眼慢慢的說道,語氣嘲弄:“說什麼?說他老子要他離婚?”
助理:“…那這…”
馮定恒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就算阿霄娶的女人對家族沒有助益,也比他的女兒強。娶一個隻會給家族帶來事端的女人,是自尋死路。”
助理咽了咽口水,這是他能聽的嗎?古清清做了什麼了?
沒等助理琢磨出如何回複比較妥當,馮定恒就繼續開口了。
“哼,小鉤釣大魚?在這兒敲打我呢!”
助理眨眨眼,福至心靈:“他不知道老板您,壓根兒就沒想要大魚。”
馮定恒挑挑眉,笑道:“貪得無厭者眼裡看到的,是彆人不夠貪。”
助理點頭,確實,古崇遠以為老板和他一樣想搞大魚,妄自揣測老板的做法。
殊不知,往往都是無心捕食者,能獲大成。
拿釣魚的經驗來形容弄權,自以為猜透了人心,卻不知錢權交易裡,人心才是最難揣測的。
人心也是所有的因果輪回裡,最易生變的一環,又豈是魚兒動物能夠參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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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古家,古崇遠端坐主位,一家三口準備用餐。
“又是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天天吃這些,一點意思都沒有。”古清清用筷子戳著盤子裡的青菜,不滿的撇撇嘴埋怨道。
惠若雲心疼女兒,趕忙放下筷子,湊過去摸著女兒的腦袋,憐愛道:“乖乖,少油少鹽,青菜豆類,這樣健康,你不是要減肥嘛!”
“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想再待在這個房子裡,吃著這些平淡的食物,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我們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古清清丟下筷子,說著不滿的話,眼神卻看向自己的父親。
“馮定恒那裡我已經敲打過了,識相的他會處理好那個礙事的女人,再耐心等等吧!”古崇遠拍拍女兒的手,淡淡的安撫道。
“我不吃了,我和朋友約了,先走了!”古清清聽了父親的話,稍稍安了些心。看著一桌子的素了吧唧的菜,實在倒胃口,她起身回房間拿出自己的包包和手機,開門離家而去。
“馮定恒會按照你說的做嗎?”惠若雲還是有些擔心,事情沒落聽,她總是有些不安。
“哼,馮家在京市的地位穩固,依靠的不還是權力的支持。有錢又怎麼樣,沒有權力來扶植,早晚被瓜分,馮定恒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古崇遠信誓旦旦的說道,他是不屑於馮家這樣的商賈之流的。